,足见蒋将军的才智非凡。”
蒋思亮期期艾艾,他确实是因为不明情况,不敢进攻,而留待修必付决定,心中虽想为兄弟报仇,但对于毫无把握的送死,他却没有兴趣。
修必付道:“传令下去,全军退三十里扎营,派大军去附近地区征搜粮草,同时派人回九洲城报讯,要求增派军队及紧急调粮。”
“诺”传令兵向后奔出,迅速远去。
修必付看着那依旧是既象寂静却又明是热闹非凡的四海城,暗暗发誓道:“我一定要让四海城重回我手中。”
天气渐渐的进入寒冷的季节,呼啸的北风,如一把刀刮过,虽算是包着头巾,也还是脸上生痛。
蒙挺虽然途未全好,但行动却已是无碍,只要不与人交手,甚至是施展轻功也没问题。只是这几天九洲城比较平静,并没看到修量山有什么大的动作。因此蒙挺也只是在苟志通的院子之中静等着他打探武尚强等人的消息。
如此,倒是与贾鹤成了一对相见恨晚的朋友,两人武功虽然不同级别,但相同的年龄,丰富的阅历,却让他们成了彼此惺惺相惜。
“长老!”苟志通跨过门槛,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贾鹤及蒙挺两老都恭敬地叫一声长老。
蒙挺急忙站了起来,对苟志通道:“苟兄弟客气。”
“如何?有消息吗?”贾鹤对苟志通却没有蒙挺那么客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便问道:“是否查到武族长被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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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三章 、完美转移 下
苟志通摇摇头道:“还未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应该是在修府之中,只是查滇这个胖子每次去修府之时,都是一个人去,从来不肯带上我,因此修府内部是什么情形,现在还是一无所知,想去查探也无从落手。”
蒙挺想起自己那次夜探修府,几乎就有去无回,点点头道:“修星山这个府第确实建得犹如城堡,如果没有图纸,或没熟悉内情的人指点,算就我们进去了,也是盲人骑马,毫无目标。”
其实,如果有木三及那几个修星山聘请回来的威霸一方的高手坐镇修府,他们就是想去搜查修府也要自己思之再三。
苟志通道:“不过,我虽然没有探到武族长的囚禁的位置,却发现了一件事,去四海城的修必付好象并不顺利,派人回来搬请救兵来了。”
贾鹤奇怪道:“四海城的士兵应该只是修必付留下来的一些少数姓氏的士兵而已,就凭他们也敢反对修必付及让修必付吃到苦头。”
蒙挺道:“依附修星山父子的都是一些被威逼着加入的,都是一些比较小的姓氏,平常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或者有反叛修家父子之心,但应该也不敢真的付诸行动。”
苟志通道:“我怀疑四海声码所留下的并不只是这些少数的姓氏士兵,肯定还有一些人从中鼓动他们,不然他们是不会虽然就这么大胆的。”
蒙挺沉吟道:“那应该也是,不过会是谁呢?”
苟志通道:“肯定是龙飞兄弟。”
贾鹤惊讶道:“是小飞,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苟志通道:“铜头说他与龙飞自从边垂集分手之的和,就一样没见过,以他们的最慢的速度,如果想到九洲城,也早就到了,除非途中又有什么担搁,但查滇的探子并没查探到这一条。因此我想龙飞可能是去了四海城,这四海城是修星山的老巢,对于修星山肯定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此时他们已将四海城的兵力抽调一空,此时不将四海志夺在手中,还待何时。”
蒙挺霍然惊醒道:“苟兄弟说得有道理,看来修必付是被龙飞击败了。”
贾鹤点点赞许道:“想不到小飞年纪小小,竟然有着如此的才智,这一打正打在修星山这条毒蛇的七寸上,就是他想不发怒也忍不住了,只是他一击,肯定也将修星山的打得昏头转向,恐怕得有一阵子苦了。”
苟志通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绝世的人才,可惜我还没缘相见。”
贾鹤微笑道:“等战争胜利了,自然就会见到的,你就安心等待吧。”
苟志通恭敬道:“是,长老教训得是。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告,看查滇的表情,好象修家父子非常不满,气得脸都发青了,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却不肯对我说。”
贾鹤转头看着蒙挺道:“蒙长老身为鱼人族长老,对于修查两人的关系肯定比我们了解,对于此事或许猜得到几份。”
蒙挺沉吟半晌,才道:“其实老朽长年在外,为族中条理生意,对族内的斗战,也不是很清楚,但查滇与修星山勾搭在一起,想谋取我这个大长老之位,甚到族长的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从未见到查滇与修星山之间有什么摩擦误会,难道是现在到了造反成功了,到了要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两人分脏不均,造成仇恨?”
贾鹤与苟志通都点头认可蒙挺的说法,胜利已在目前,是到了分享战果的时候。
不管怎样,他们都为这个消息而高兴,最好是查滇马上与修星山反目为仇,马上来个窝里斗,那里他们就可渔翁得利了。
其实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因为修必付中了龙飞的反间计,几乎将查审净处死,在消息传回了九洲城之后,如果查滇对此也毫无怨言,那才奇怪呢!
寒风从海面上掠过,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在散发温柔的光线,晒到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舒服得只想睡觉,
龙飞站在船头,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看着远处的水天一色,心中无限感慨。自己第一次坐船是被挟持到这个岛上来,第二次坐船远,却是被逼离开四海城,奔赴战场。
只是当时到现在将近半年了,想想这几年月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首先是比武,再次是修星山父子反叛,然后是边垂集及四海城战争,再到现在的骨刺族入侵月岛,龙飞觉得自己也跟着战争一起成长了起来,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之后,比之前多了一份稳重,少了一轻视的心理,虽然一惯的玩世不恭,及嘻笑不改,但起码已做到了临阵不乱,料敌机先。
战争真是一个最会锻练人的玩艺儿。
在这段时间之中,龙飞的神识这种意外之中修练出来的古怪东西,由于在四海城悬崖连的勤力修练之后,现在进步神速,已到了可以脱离身体,向外飘逸出一里之远了,可以“看”到的情景也越来越多,等到再飘逸得远了一点,说不定可以用来观察战场形势,然后专门找出敌人的弱点,加以打击,只是每次这样施为之后,都是疲惫得想大睡一觉。
如果这种神识也有层次的话,不知自己已练到了第几层。龙飞暗暗想道。
想起自己在四海城布置的空城计,修必付与那位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这时也应该发现真假了吧,不然也真不是为配在战场上玩了。
“军师!”丁查杰从甲板的另一端走到龙飞身边,笑道:“据探子回报,我们布置的空城计,将修姓军团在城门前阻两天,第三天他们才发现我们城中并没人,只有一些被吊起前腿的畜牲在敲鼓打锣。”
龙飞微笑,暗忖道:“铁老传给自己的兵法,也真管用,自己只稍加变化,虽是初次运用,竟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堪一击。”心中不禁对铁老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聪明才智,竟也甘心归陷林下,看来必定是经历过一些伤心的往事,才让他觉得心灰意冷,心若止水。
原来在四海城的军队转移之时,已将全城的百姓都迁出了四海城,送至郊区乡镇。
当四海城变成一座空无一人的城池之后,龙飞令人在城门两旁视线不及的地方安置了一些大型的锣鼓,这锣鼓一字排开,同时将一些山羊的前蹄吊了起来,只让山羊后腿站在鼓面,再在山羊前面吊着一束青草,这山羊为了吃到青草,后腿不停地蹬动,想向前扑去,结果战鼓便一直响个不停。
至于锣也是一样,将山羊绑住腹部,悬空吊着,将铜锣也吊于山羊身后,这山羊被吊起来,便会拼命掐扎,后腿用力向后蹬,也等于是有人用槌在敲着铜锣一样。
只要山羊不因为饥饿而死亡,这锣鼓是会一直响下去的。
虽然只将修必付的军队阻住了两天,但这宝贵的两天,对于四海城的士兵来说,让他逃避过了修必付的追击,安全地撤退了,而两天之后,就是修必付想追也追不上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座空空的四海城。
龙飞并不因此得意,骄傲对于战争只是一副毒药,他淡淡问道:“可有关将军他们的消息。”
原来他们并不是全部坐船撤退,而是分为两批,龙飞与赵柯、叶国明、丁查军等乘着抢自海盗的大船,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二十几艘船,计有五千多人,由海上撤退;而关兴与蒙尖等人却是带着大队人马,由陆路撤退,如此既可避免由于队伍太大,行动太慢而被修必付追上,目标小了也可陷蔽行藏。
丁查杰点点头,道:“就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如果我们停下来,他们半天就可赶上。”
龙飞道:“再行过一段,我们选个平坦的海滩上岸,你让船断续前进,不过要避开骨刺族的战船,找一个比较靠近骨刺族水军的港湾躲起来,等我的命令才可出动,你派人通知关将军赶上来与我们汇合,同时也一定要探好前面的路,免得在遇到骨刺族先头部队之时,我们还蒙在鼓里。”
丁查杰双腿一收,对着龙飞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声道:“是。”
龙飞道:“你将骨刺族入侵军的情况再说一遍。”
丁查杰沉思一下,才道:“这次骨刺族入侵我族分为三路大军,左路大军从一首城登陆,由骨刺族的神武大将军佐纯一郎指挥,已越过一首城,到了月岛东边的益和城,一首城的直姓军防定不住,退到了益和城,与骨刺族的左路军暂时相持于益和城外。中路大军也是从一首城登陆,由骨刺族神佑大将军指挥,目前与武姓军团相持地六神城下,不过看情况,武尚勇可能不是骨刺族敌手,情况岌岌可危。骨刺族右路大军却是从边垂集登陆,由神机将军沈豪率领,一路直下,与蒙姓军团想持于天八城下,据我们探子回报,蒙姓军团的大将军蒙鸿志由于年少气盛,每次骨刺族挑战,他都应战,目前还是胜负各半,蒙鸿志因此得意洋洋,认为骨刺族不堪一击,不过照我看来,这可能是骨刺族故意示弱,想引蒙鸿志全军出城应战,好一战而歼之,因此目前最有可能被骨刺族攻破的就是蒙姓军团的天八城了。”
龙飞点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学了很多东西。”
丁查杰不好意思笑笑道:“这多亏军师的指教。”
龙飞笑笑,挥挥手道:“走吧,走吧,又不是在战场上,你还跟我这么客气,我有点不习惯。”
丁查杰也是一笑,知道龙飞心中已有数,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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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四章 、孰轻孰重 上
深夜,微风吹拂过林梢,响起沙沙的树叶摇晃之间相碰的声音。皎洁的月儿为大地盖上了一层银色的素装,树影婆娑,让人觉得林中仿佛藏着千军万马。
其实此时林中只有不够一千人而已。
这时下面的营盘寂静无声,除了一些站岗的士兵之外,整个营盘都进入了睡眠之中
铜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象几天未曾吸过新鲜空气一样,一次就要补将回来,长长的吸气几乎有普通人几息之间的长度,才总算停下来。然后抬起手,将手中利箭对着山崖下面营盘之中最高的一座帐蓬,对站在他身旁的士兵道:“点火!”
“嗖!”
急速的火箭掠地夜的半空,虽是月光明亮,但这道火光还是清晰可见,仿如天外的一道流星般划过一道最美的弧线,然后就钉在了帐蓬的顶端。
虽隔得老远,但耳力超强的铜头还是听到了火烧着帐蓬之时发出的噼啪之声,眨眼之间,整个帐蓬顶已被火盖住了。
铜头既已出手,其他人又既会闲着,纷纷将手中火箭如发泄仇恨般向着谷中倾泄而去,顿时,寂静的空中不断响起了劲箭飞过的嗖嗖之声,只不过,他们没有铜头的力气那么大,火箭只飞到最接近崖之下的那一圈帐蓬,便落了下去,纷纷插了帐蓬顶上,啪啪地燃烧着。
铜头嘻嘻一笑,又是张弓搭箭,又向着中间的帐蓬射去,既然他们都不能射到中间,那自己就免为其难了,这人任务就交给自己好了。
冲天的火光将整个营盘之中的士兵都惊醒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只是盲目地在营寨之中走着,还以为敌人已冲了进来。
整个营寨之中乱作一团。
等到发现火箭是从周围山崖射下来之时,骨刺族的士兵更为混乱,黑夜之中,也不知山崖之上陷藏着多少敌人,况且如此陡峭的山壁,他们就是想爬也爬不上去,再说就是爬上去一些士兵恐怕也只不过是送死而已,现在唯一的出路是杀出谷去,能逃多少就多少了。
这时,骨刺族的士兵都有点怨恨那个先择这个地点扎营的将军,只希望他在大火之中被烧死才好。
可是,平时畅通无阻的出口,这时仿佛成了有地狱鬼卒把守着的鬼门关,骨刺族的士兵刚进入出口,便见从两旁的崖顶丢下大把的木柴,几乎都将道路堵满了,然后是火箭紧跟而下。
顿时,那些被木柴压住或没压的士兵都被大火大烟既烧且烤得个个都如串于火炉之上的烤猪,惨叫之声惊天动,令人不忍耳闻,惨不忍睹。
可能骨刺族的将领做梦都想不到,在有鱼人族内j带领之下,才找到一个这么偏僻的群山围拥的地方,竟也被人发现。可见他们刚开始之时一路顺风的好运气已渐渐的消失了,老天爷已伸出了他的惩罚之手。
这场大火整整烧到第二天天亮时才渐渐熄灭。
整个骨刺族的大寨只剩下了一些灰烬,偶尔有侥幸未死之人,也被烟薰得昏了过去,就算再侥幸一点,连昏都没昏过去的人,却也被烧得满身伤痕,很快就成了鱼人族士兵的俘虏。
那个还被五花大绑的俘虏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暗暗惊骇,却也后悔得要死,如果不是自己贪生怕死,这些战友也不会死得莫名其妙,边敌人的脸都没照一个,便被烧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下到谷中,铜头他们才暗暗咋舌,自己这一把大火,竟烧死了近五千人的骨刺族右路先锋军,存活下来者,无非百分之一,看看自己这方,除了刚开始爬山崖之时摔伤了一两人,竟是一人无损。看着骨刺族士兵那个个带伤的凄惨模样,就连对骨刺族恨之入骨的直成功也不忍再看,急忙命令士兵给他们疗伤。
如此赫然战果,铜头他们都是笑逐颜开,个个都兴高采烈,鱼人族士兵想不到骨刺族之中也有软骨头的人,为了活命出卖自己的同胞,心中对骨刺族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害怕了。
收拾完战场,除了获得一些受伤的俘虏之外,其他可用可吃的东西几乎都烧了一个精光,可见这次大火的猛烈。
翻过这座陡峭的狮子山,其实是也就是莫干山的向着月岛东边伸展过来的一部份,便已到了直姓士兵据守的益和城。
这只是一个小一级的城市,直姓军自被逼从一首城退军之后,便选择了益和城据守,与据守于中路六神城的武尚勇,及右边天八城的蒙鸿志互相呼应,以抗骨刺族入侵之军。
只是虽名为呼应,但在骨刺族左中右三路军的猛攻之下,鱼人族的三路抵抗大军都被压得龟缩于城中,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不敢说反击了。
照此形势下去,鱼人族三路大军,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经过通报之后,从城中拍马赶出来迎接他们的,竟是不见多时的直承功,见到铜头与直成功,远远就哈哈大笑起来,高兴之极。
直承功首先对着铜头笑道:“铜大哥,可盼到你来了,不知龙兄弟来了没有?”又转头对着直成功叫道:“哥哥!”
铜头笑笑道:“直兄弟现在成了鱼人族抵抗骨刺族的英雄了,龙飞那小子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已好久没看到他了。”
直成功看着自己的弟弟,经过这段日子的辛苦军旅生活之后,直承功皮肤变成了古铜色,人也变得成熟了很多,少了之前的轻浮。轻轻点头,道:“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