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犹如人间地狱的景象。
铜头三人看得眦睚欲裂,眼中怒火狂喷,心中都恨不是马上杀嘲城去,将骨刺人赶走,可现实却告诉他们,以他们只有五千人来进攻一个起码有二两人据守的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如果不是后面还有大军,他们这时也只能恨恨的悄悄退兵了。
“回去!”铜头强按下怒火,转身便向山下走去,恨恨道:“明天便去搦战,教训教训他们,他奶奶的,真不是人来着。”
“等等”李直阻住铜头,指着城内道:“你们看看,如果我们能够在城内制造点动乱,你们说这些鱼人族的人会不会也趁机反抗。”
自己看着自己的族人受如此大的苦难,心中痛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光血红,肯定道:“鱼人与骨刺从来都是死敌,除非是真的无法抵抗,如果有一丝的机会,他们是绝不会投降的。”
李直道:“那就好,看来我们要制造一些麻烦让骨刺军队自己乱起来才行。”
铜头奇怪道:“如何制造麻烦?我们又进不了城内。”
李直冷笑道:“谁说进不了城内,我们既然能爬上这座高山,难道还爬不下去?”
铜头高兴道:“正是,我忘记了,上来坚难,下去所是容易多了。”
直承功道:“我去找几条粗绳子来,将人一个一个垂下去。”
李直道:“也不能全部进去,就由你们两人进去吧,我与张队长领大军埋伏于城门口,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我们便马上杀入。”
铜头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现在赶紧回去,做好准备吧!”
黑脸将军刚拍马上前几步,突然听得大喝之声响起,只见从边密林之中突然冲出了大群人马,纷纷从外面向将骨刺族士兵包围过来,从东边冲出的一位将军,白衣白甲,手提丈二长刀,坐下高头大马,高声大喝道:“黑脸将,你中了我们军师的计了。”一马当先向着黑脸将军杀至,沿途所有遇到他的骨刺士兵纷纷向着两边翻倒,竟无人可挡他一息。
此人正是四海军营的第一高手,叶国明
眨眼间,叶国明已杀至黑脸将军跟前,长刀挥起,带着一阵风,向着黑脸将军砍去。
骨刺军看到从自己两侧杀出这么强悍的军队,心中早已是惊慌,再加上死上一些人之后,那里还敢再恋战,纷纷四散分走,逃命去了。
黑脸将军也想不到四海军已在这个地方埋下了伏军,专门等着自己的到来,心中虽然惊慌,但也只得舍下蒙尖,长矛平举,向着叶国明的大刀侧挡而去。
“晃”
刀矛相交,黑脸将军只觉得手中长矛仿佛是撞到了一块铁板之上,只震得手掌隐隐发痛,心中大惊,知道当凭力气,自己肯定不是对方敌手,心念一转,为保命起见,只得使出自己平生最得意的矛技:蛇矛。
黑脸将军长矛挥动,幻如灵蛇,那矛的最尖一点,仿佛蛇的信子,伸缩不停,矛身起伏不定,一波接着一波,左右摆动,前后伸缩,仿佛他手中所握着的并不是一支的长矛,而是一条刚遇到敌人准备攻击的毒蛇。
顿时,众人只眼前矛影晃动,矛尖晃出了无数个影子,竟不知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再伴随着嗤嗤的响声,仿佛这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已经向着目标扑了过来。
矛长而重,带有大气,彼有大将而气,一般所使招式莫不是大开大阖,何曾见过使矛如使剑般轻柔的。但这一套矛法,在黑脸将军这个三大五粗的人使来,竟带足十分的娇媚之态,仿佛现在使矛的不是一个一个粗野的男人,而是一个千娇百柔的女子。
从刚才的大刚大阳,瞬眼之间就变得阴柔轻幻,蒙尖看得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国明眼前一亮,自己所遇交手无数,连铜头也经常与他较手争斗,但从未见过使矛会如此轻柔的,不禁眼界大开。长刀举起,如力劈泰山般向着黑面将军的长矛砍下去。
“叮”
众人耳中传来仿佛蚊虾叮咬的声音,大刀终于在无数的矛影之中砍中了唯一的真主,两者相撞,却没有发出震耳的响声,反而是一声小得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
大刀与长矛却奇异的粘在了一起。
黑脸将军面色变得赤红,整个脸孔几乎要滴出血来,心中惊骇欲绝,不但自己变幻莫测的一矛,竟被叶国明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并且对方也将阳刚之力转为阴柔之力,将自己的兵器牢牢粘住了。
一阵又一阵,黑脸将军只觉得叶国明的内力无穷无尽地仿佛波浪般向着着自己的冲击而来,风挡过一波,另一波马上跟在后面又冲了来,犹如大风起时海上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不断地扑上岸来。
海浪虽然有平息的时候,但黑脸将军将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挨得到风平浪静的那一刻。
“波”一声轻响过后,叶国明与黑脸将两人的武器分了开来,在众人奇异的眼光之中,只见到黑脸将军的长矛向外荡了开去,胸前空门大开。叶国明的长刀却如一支射出的劲箭般,竟是化刀为枪,闪电的刺入的黑脸将军的胸膛。
黑脸将军满面的不信神色,他的武功在骨刺族军中,也可算是有数的高手了,想不到竟只一招之间,就与叶国明分出了胜负。
轰。
黑脸将军如一座山般从马上倒了下来,砸得地面尘土飞扬。
主将既死,士兵如何还有士气再战,在黑脸将军刚倒下的一刻,骨刺的军士如与猛虎困于一笼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冲入了两边的山林逃去,
鱼人军士高声喊杀,跟在骨刺军士后面穷追不舍,直到叶国明严令不准追敌,才恋恋不舍的收兵回来,不过,这一阵也杀敌无数,让骨刺军士心胆俱寒。
自此以后,叶国明与蒙尖两的名字在骨刺军中越传越奇,越传越广,几乎是无人不知了。
风,刮过悬崖,拂过脸庞,掠过草梢,再向着远方吹去。带去了冬的不舍,却带来了春的信息。
天上,初升的太阳,在懒洋洋地照着,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丝的暖气。
崖下,是缓缓流过的河水,并不宽阔的河面之上,偶尔有不怕寒的鱼儿跃起,在水面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再落入水中。
龙飞站在悬崖之上,看着下面波纹恙恙的水面,反映着两岸的风光,自成一个世界,自与修星山父子及骨刺军开战以来,心情少的平静。
这是大战来临之前安宁的一刻,龙飞将众多平常跟在自己身后的护卫支开,来到了这个河流的上游,静静地感受着天地之间那一片详和,以及吸收着充斥于天地之间的一种先天精气。
双眼紧闭,双手张开如要拥抱着天地一样,迎着寒冷的冬风,徐徐吐呐着,气息悠长,一息与一息之间,若断若续,一息几乎有别人几息那么长。
这时,身体四周充沛的天地之气,通过龙飞身体表面的窍|岤,一丝线不绝如缕地进入了龙飞的体内,先在|岤道之中打转盘旋,然后慢慢向着丹田前进。
这股精气一进入丹田,即汇合成了一股浩大的气流,在田丹之中旋转,形成了一个旋涡,然后再吸呐着新拥进来的精气。
这个旋涡越旋越快,越旋越大,终于如一个爆竹般爆了开来,形成千百股的细流,向着身体的各个经脉涌去。不断地扩充加固着各条经脉,将原来因吃下黑色果子已被扩充过一次的经脉再次扩充并加固,如果原来黑色果子的作用只是扩充经脉,那么这种天地之间的精气,主要的作用却是加固经脉并滋润着身体的各个部份,使身体更加灵活,反应更加灵敏。
体内神识在这股气流的刺激之下,顿时活跃了起来,犹如一个醒了过来的小人,活泼好动,犹如一个好奇的孩童,将龙飞这个皮囊当作了一个游乐场般,从头到胸腹,再到四肢,不停地到处游走。
然后,龙飞将神识从头顶百会之中唤出,向上升起,直到头顶必十尺距离才停,这时,神识却又象是一个飞翔于小鸟,初识世间百景,不禁雀跃抛飞。
龙飞通过以自己的意志操纵着神识旋转着,向着四周打量。却发现这河流的上游却原来是一个方圆几十里的巨大湖泊,湖泊之中分出几道河流,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流向了大海。
为了看清楚更远的景象,龙飞偿试着再次将神识向着高处升起,高度逐渐增加着,一尺、二尺、三尺……龙飞心中欢喜,神识越高,看得越远,是不是表示自己在战场之中,对于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是,还未等龙飞高兴完,突然之间,神识一阵摇动,要向着上面冲去,逐渐模糊起来,好象要脱离与龙飞身体的联系。
龙飞心中大惊,却从未想过原来神识竟然也会这样,他以前以为自己功力不深,修为未到,神识因此还是不要运出太远,以免自己的心神因而受伤,却不料,并不是受不受伤这回事,竟是神识要离自己远去。
当神识离开身体之时,龙飞就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了,剩下只有吃喝睡拉这些人生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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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五章 、阵前悟道 下
龙飞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一阵焦急,神识摇晃得更加厉害起来,好象一个不堪家庭束绑的小孩,这时要挣脱父母的怀抱,离家出走了。
既然知道害怕只会对神识产生影响,会让神识更快的离自己而去,龙飞还里还敢乱想,急忙静下心来,凭借着这时还不断涌入体内的天地之精气,在丹田之中旋转出一个巨大的旋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力场,这个力场与刚才的爆炸力场刚好相反,不但不能产生对外的力量,反而对逸出体外的神识生成了一种牵引之力,将摇晃得逐渐脱离龙飞的控制的神识稳定了下来,有了这些气流的滋养,神识也逐渐清晰起一,龙飞用心眼看去,一个宛如小小孩童的模样又渐渐现出形状来了。
丹田之中的旋涡越滚越大,充沛着整个丹田。牵引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凡乎要将龙飞整个身体都引得要向着中间凹陷回去。
这时,神识受这股越超越强大的气流旋涡的牵引,已没有了向上的趋势,反而被气旋牵引着,慢慢地向着龙飞的身体引来。
天地之气还是如洪流般涌进龙飞的身体之中,这在丹田之中滚动的气旋仿佛一个无底洞,地休止地吸引着体外的精气,再这样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龙飞想都不敢想,说不定身体真得承受不住,而被气旋牵引得向着中间凹陷下去,那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幸好神识在这股力量的牵引及滋养之下,不但越来越清晰,也离龙飞身体只有十一尺了。
龙飞松了一口气,只要神识再下一尺,那就是自己目前可以控制的距离,到时它就是想脱离也脱离不了。
为了将神识尽快收回,龙飞加快了丹田之中气涡的旋转,那本来犹如旋风的气流顿时转得更加快速起来,几乎是在龙飞的身体之中形成了一个超级大的飓风,这个飓风虽然具的牵引一切的巨大的力量,但也有催毁一切的力量。龙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份突然开始陷陷作痛起来,有一股陷陷向内的力量在撕扯着自体的血肉。
幸好这时神识受到这股突然加大的力量的牵引,也加大了回归的速度,这时已回到了十尺的距离,在龙飞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既然神识已回到,龙飞急忙想将丹田之中的旋涡停上来,但急切之间,这急促旋转着的气旋又如何能够停得下来,龙飞只觉得自己身体的各个腑脏陷陷作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可让龙飞惊骇的是,这口鲜血刚涌到喉咙,竟然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引一样,又迅速的向下吐入了肚子之中,
神识被这股加速旋转着的气流的吸引,快速地向着龙飞的方向前进。只觉得头脑一痛,龙飞觉得好象有一个东西硬是撞开了自己的脑壳,进入了自己的脑内,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几乎就要昏过去,可是这痛苦并未结束,进入脑内的神识竟好象发生了某种变异一样,长出了许多菱角,再不如以前的圆滑,从头脑游向小腹丹田,一路如用刀在肉中割动,痛得龙飞浑身颤抖,脸色苍白,被逼出了一身冷汗,好似刚刚从前面这条河之中被捞起来一样。
神识刚入丹田,看到旋转的气涡,竟好象是孩子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一头就扎进了气涡中间,而那本来还在旋转的气涡,好象找到了渲泄的地方,竟一层层剥离出来,变成了一条条游丝般向着神识蜂拥过来,层层的将神识围了起来,情景就好象父母看见了自己离家远游的孩子,恨不得层层保护起来。
龙飞刚松一口气,以为自己身体内的情况就这样会平静下来,不再以生变化,却不料接着出了一个更让龙飞惊讶万分的情况,“只见”被围在中间犹如小孩的神识,这次好象睁开了“口”,吞噬起那气流来,一丝一丝的气流被神识如吃面条般吞了下去,龙飞甚至好象听到了“嗤嗤”之声,气流对于神识来说,仿佛是天下无双的美味。
随着那气流被吞噬,龙飞觉得自己丹田之中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储存的一点精气,这时都被神识吞了下去。可奇怪的是,神识吞下气流之后,并不见有任何长大,只不过是原来长出来的菱角,现在又渐渐缩了回去,变得如汤丸般滑溜了。
吞完气流之后,神识好象一个吃饱喝足的小孩般,慢吞吞地离开了丹田,向着脑海前进,直到进入原来神识居身的位置,才静止了下来。
这时又象一个乖乖的孩子!
整个过程,让龙飞“看”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希克斯也没与他说过,还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坏,不过,神识经过这次变化之后,看起来好象有了一点点的不同,但究竟有什么不同,龙飞龙却“看”不出来。
龙飞不敢再将神识运出,等到神识静止下来之后,也停住了修练。
如此情况,只有一次,也将龙飞吓得破了胆,绝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经过这次如此诡异的情况之后,最后的结果如何还不知道,龙飞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想起见才神识升上半空之时看到的景象,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如何击败盘踞在河对岸的骨刺大军,心中已有了主意。
看看天气,这时已是下午时分,刚才处于险境之中竟不知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已是过了一天了,为免让人担心,急忙往回走。
却不料刚迈动脚步,龙飞只觉得一阵头晕,四肢发软,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
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次又是用神过度,双手急忙向后撑去,可不等他摔实到地面,突然觉得身体一暖,竟摔入了一个人的环抱之中。
龙飞转头看去,只见丁查杰担心的脸容就在自己眼前,正以疑问的眼神看着龙飞。
摇摇头,龙飞想将那阵晕眩赶走,慢慢站直身体,虽然还是有一些昏眩,但已能站稳身体了,看着丁查杰关切的眼神,微笑道:“我没事,丁将军不用担心。”
丁查杰张开嘴巴,似欲语言,却连张了几次嘴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龙飞知道丁查杰的关心,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丁查杰呐呐道:“我就在军师的身后。”
龙飞一愣,接着突然大悟。
原来丁查杰虽为斥候队的队长,但军中各人同时也将保护龙飞的任务交给了他,龙飞今早起来以为已将平常层层跟随在自己身侧的人撇开,却不料丁查杰还是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直不动声息,直到自己出了状况,才现身相救。
龙飞心中感激,轻拍丁查杰的手背,自己站正了身体,淡淡道:“我们回去吧,不知叶将军他们现在是否已回来了。”
丁查杰道:“据探子回报,蒙将军与叶将军已大获全胜,斩敌两千,抢粮两万石。”
这虽然是龙飞自己想出来的计谋,但听到结果,自己也不禁高兴得笑起来,埋怨丁查杰道:“干吗不早点告诉我,快点回去向他们庆功。”脚步轻快,那里还象一个刚才还差点晕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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