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着体外逸去,在龙飞的千般招唤,万般呼叫之下,虽也有暂时的犹豫不决,在身体之内反复上上下下,却终是坚决而缓慢地逸出了龙飞的休外。
在龙飞的观察之下,神识好象比上次虚弱了很多,飘逸之时摇摇晃晃,并不似上次的稳定。
到了体外之后,神识便开始旋转起来,刚开始之时还有点摇摇晃晃,几乎随时都会失落一下,但终是逐渐稳定下来,并且越旋越快,龙飞几乎都分辨不出神识的样子了。
神识这一旋转,也将周围的充沛的天地精气搅得混乱起来,并且也跟着神识旋转了起来,逐渐地,在神识的周边形成了一个气旋。由慢到快,由小到大,转眼间,在神识的周边已旋转着一个巨大的气旋,几乎有龙飞身体的大小。
龙飞看着瞠目结舌,这平原之上天地精气的充沛,由此可见一端。怪不得龙飞拼命的让神识不可乱动,神识却还是逸出了休外,原来都是平原上充沛的天地精气搞的鬼。
神识竟在这时候进入了修炼的状态,一场与骨刺人有战场还在进行着,自己却被神识拖在这里了。幸好外面还有一个苟志通,也幸好一切都安排妥当,不然,龙飞真是欲哭无泪了。
既然神识已开始修炼,龙飞干脆也不闲着,催动着体内的丹田,放开身体的千孔百|岤,也吸收起天地精气来。
可是,一个让龙飞吃惊的情境出现了,神识周围的气旋力量竟是如此的强劲,将周围的精气都吸得向着气旋冲去,前赴后继地加入气旋之中,而龙飞丹田虽是竭尽全力去吸,却无一丝精气被他吸体内。
还不等龙飞懊丧,一个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又出现了,正在旋转着的神识竟好象知道本体也要修炼一样,放旋转的迅速放慢了下来,放慢迅速之后,气旋没有好么紧骤,一些天地精气从旋转着的气旋之中飞逸出来,飘到龙飞身边之时,也被他吸进了体内,沉入丹田之中。
精气一入丹田,受神识的召感,竟也旋转起来,从慢到快,如丝如缕的天地精气被丹田不断地吸收进去。这个气转越转越快,最后竟到了与神识周边气旋同步。
随着神识周围气旋的增大,体内气旋也是越转越大,丹田之中气旋如此的增长迅速,将龙飞吓得脸红心跳,几番三次想让气旋停止下来,可这个气旋仿佛与体外的气旋联成了一体,任凭龙飞怎样努力,丹田之中的气旋始终在与神识的气旋同步地旋转着,无一丝放慢,也以同一样的迅速增大着,无一丝停顿。
有几次龙飞想放慢迅速,但丹田之中的气旋与神识周围的气旋却好象一个条皮带之下的两个轮子一样,而且神识周围的气旋还是主动,始终在带动着丹田之中的气旋,无一丝减慢。龙飞还想将周身|岤道封闭,但龙飞只不过将|岤道封闭了一小半之时,这些在丹田之中的气旋突然好象变成了一个却将脱开皮带的轮子,在丹田之中左冲右突,所撞之处,痛入五脏内腑,让龙飞几乎要昏厥过去。急忙又将这部份被封闭的|岤道放开,丹田中的气旋才稳定下来,好象这个轮到又被皮带套上了,开始了正常的动转。
丹田之中的气旋越来越大,逐渐逼出了丹田之外,向着全身五脏六腑,肉骨皮肤逼去。隐隐有涨破身体的趋势。就在龙飞正犹豫着是被气旋撞死还是被气旋涨破之时,丹田之中的气旋突然一涨,气旋竟涨出了身体之外。
龙飞吓得不轻,心中大呼冤枉,如此看轻,便被如此的涨破身体而死,死状实在难看。等气旋涨出体外之后,却回来神来,原来气旋只是从身体的各个孔窍之中逸出,而并不是硬生生的涨出身体,而将身体涨破。
龙飞心中一松,精神马上高度集中起来,仔细观察着逸出身体之外的气流,只见这些气流逸出之后,竟也是围着龙飞开始旋转起来,在龙飞的身体外面也形成了一旋涡。
现在,有三个旋涡在旋转着,一个是神识的旋涡,一个是丹田之中的旋涡,一个是龙飞身体之外的旋涡。三个旋涡虽然都是平行的,但最中心的一点,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倚角之势。丹田的气旋最下,身外的气旋稍上一点,到胸的位置,神识的气旋在头顶的斜前位置。
三个气神越转越快,外人虽看不到这些在龙飞身边旋转着的气旋,但龙飞自己却感觉到这些气旋已旋转得看都看不情了;丹田中的气旋通过体面的各种窍|岤,在疯狂地吸收着天地的精气,疯狂的旋转着,保持着与神识的气旋同一步骤,气旋每增大到超过身体的限度之是时,有些散逸在气旋是外面的气流便逸出身体之外,加入了体外的气旋之中。因此,在这三个气旋之中,丹田中的气旋始终是一样的大小,而神识与与身体之外的所旋已在到车轮般的大小了,只是由于这两个气旋由于是平行的,并不互相撞触。
蓦地,龙飞只觉好象有好西向上扯拉着自己一样,身体一轻,屁股离开了地面,竟缓缓地向着上面升去。
刚开始之时,还未什么明显,但逐渐地,龙飞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竟到了有两人之高时才停下来。就这样悬在半空之中,双腿盘曲,双手合什,双眼紧闭,如一尊庄严的佛神。
这些气旋,竟扯着龙飞升上半空之中,悬空端坐。
丁查杰等了半晌,还不见龙飞回来,觉得奇怪,龙飞这次解手,好象时间也太长了点,不管是大解小解,也应该回来了。想起以前几次龙飞遣开自己一个人偷跑之事,心中一惊,难道龙飞这次也是借解手而遁走,不过,现在正是战争紧要的关头,龙飞应该是不会这样不识大体的。急忙转头向着龙飞刚才走入的草丛望去,就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却只见到一个怪异而至诡秘的现象-----半空之中竟盘腿坐着一人,双手合什,法相庄严。
丁查杰张开大口中,愕然站着。
〖
第五二六章 、骨刺惨败
微风拂拂,长草摇摇,云深深,月朦胧。
龙飞悬在半空中的身体还是如刚开始时的一样,没有丝毫动静,双腿盘曲,双手合什,如一尊弥佛。
只此时在龙飞身内身外的三个气旋,还是如车轮般大小,龙飞虽是想方设法要将这三个气旋停下来,可是,这三个气旋的旋转迅速不但不见有丝毫减慢,反而越来越快,越转越急,几乎如三个风火轮般,以相同方向在身内身外旋转个不休。
这三个风火轮就如此的将龙飞静静地吊浮于半空之中。
如此状况,龙飞叫苦不迭。自龙飞修炼神识以来,从未遇过如此状况,就算是以前,也只是两个气旋,现在,却变成了三个,虽然身体外面的气旋只是丹田中气旋的排泄物,但却还是自成体系,与另两个气旋同样的迅速旋转着,三者成想停也停不下来,不想快,却越来越快。
这时,龙飞所希望天上又突然出现闪电劈中自己,那自己就可以从这种混蛋的境界之中挣脱出来。可是,这天高气爽,云散风清,想打雷闪电却无异是异想天开,就算云层也挺厚,但也不象要下雨的样子。
以支飞为中心,周围的十里之内的天地精气都被他吸引过来了,不断地疯狂地涌入了三个气旋这中,但这三人气旋涨大到车小之后,已过了如许长的时间,却也不见长一分,看来是不会再涨大了。
无来由的,龙飞觉得心中一阵烦燥,有一种嗜血的升起,心中极度希望杀戮。
龙飞大叫不妙,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但也知道这是修炼神识的过程中出什么差错,以至引起了自己负面的情绪。
这其实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吸收的邪气过多,又来不有消化,以至影响到龙飞的本神了,邪气反噬,可令人变成一个疯子。
丁查杰看着龙飞悬浮地半空这中的身体,心中惊骇莫名,如此诡异的现象,在他的记忆之中,是从未出现过。听说武功练至先天境界之后,也只是身轻如燕,可御风而行而已,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静止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就好象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一样。
更何况,龙飞身上并没有武功。
可是,丁查杰又不敢出声去叫,怕被骨刺人发现是一个原因,也是龙飞是在修炼什么奇异功夫,如果被自己打扰而走火入魔,丁查杰可有会自己杀了自己。
这时,随时都跟在龙飞身边保护着的十几个宋春士兵,也发现了异象,都象丁查杰一样,惊愕得张大了口,忘记了合拢。
他们这时也发现了周围的异状,首先是这周围好象起了一阵大风,将长草都吹得几乎在折断,只是,这一阵大风,并不是同一个方向吹过,而是是从四面八方向着龙飞吹来的。就好象龙飞的身体是一个可以涨大的皮囊,将周围的空气都吸了进去。
虽是吸收了这么多的空气进入身体之中,但龙飞静静悬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却还是原来的大小。
终是自己人与自己人在打架,熟悉的作风,熟悉的衣甲,熟悉的语言,骨刺人很快就醒悟了过来。木文纵马在战场上大喝住手,同时命令士兵战亮了火把,终于看到了与自己正在进行着生死战斗的正是自己的亲人。
这时,月亮终于钻出云层,在静静地洒着清辉,静静地看着下面这个世界,似在嘲笑着骨刺人的自相残杀。
尤一击,田煜,燕飞、木文等都是垂头丧气,心中惊骇苦涩,骨刺人这次是偷鸡不成,蚀了也不止一把米了。只是木文除了懊丧之外,还觉得气愤,一种被人捉弄之后的气愤。
修星山却是与其他人不同,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颤,仿佛世界已到了末日一样,他叛出鱼人族,可鱼族却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可怕,如此的不可战胜,与以前宛若两个民族,这让修星山如何不惊不怕,既惊他从此以后再无回月岛的机会,也怕从此以的后只能流落别乡,权力金钱,正在离他而去,如不见机早处,可能老命也要摞在这里了。
等到两方说明情况之后,一种恐惧的感觉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竟也被人识破。他们都觉得他们正在与神人作战,而不是以前被他们看不起的鱼人军了。
木文看着垂头丧气的各人,不禁心中更加气恼起来,大声道:“各位,胜负兵家常事,何必如此的丧气,如果各位还有一点胆量,全随我杀回去,将胜利夺回来。”
修星山眼珠一转,也大声道:“正是,此时鱼人由于刚打了胜战,正是高兴时刻,那会料到我们还敢杀回去,我们此去正好杀鱼人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一阵大笑响起,然后是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们还想去哪里?”接着阵阵如雷的蹄声响起,漫山遍野的鱼人军队从山林之上冲了出来,向着骨刺人掩盖过去。
骨刺人大惊失色,是真正的惨白的颜色,战争了一夜,奔波了一夜,与自己人杀了一夜,本以为这场战争到此为止,可以休息了,想不到更要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叶国明匹马当先,冲下山坡来,手中长刀连连挥动,一个遇着他的骨刺兵被他砍得头颅高高飞起,胸腔中鲜血往外狂喷。
在叶国胆的身后,蒙尖等人个个都是带着世世代代的仇恨,如出柙的猛虎,紧跟着冲入了骨刺人之中。
骨刺人胆气已丧,身疲力竭,这时,那里还堪鱼人军的冲击,顿时便被鱼人如砍瓜切菜般杀入了战场的中心,骨刺人如受了摧折的长草般,成排成排地倒了下去。
木文两眼通红,他今天是与叶国明卯上了,刚才两次与叶国明次手都没有尽兴,这次便来一次尽兴的。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双蹄向前一跃,瞬间从骨刺士兵身旁掠过,向着叶国明迎去。
此时,叶国明刚砍飞了第五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便迎来了急如风火的木文。
木文这两支长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铸成,叶国明这在鱼人兵器库这精挑出来的长刀,竟是不能砍伤分毫,就连在上面留一个痕迹都难。
这时,骨刺人也从最初的惊愕之中回醒过来,为活命计,也在拼命的抵抗着鱼人的冲击,就算抵抗不住,被激起凶性的骨刺人就算是撕咬也情愿与对方同归于尽。
直成功兄弟早就认准了修星山的位置,策马直向着修星山狂冲而去,遇到的士兵都是能避即避过,避不开的也只是将之震得向着两边跌去。眨眼间,便来到了修星山的前面。
“修老贼!还我父亲命来!”直成功大喝一声,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来势急急,迅如流星,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戟之中,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修星山冷冷一笑,不屑道:“直勇都不是我敌手,凭你也想报仇,不自量力!”双剑向着长戟挑去。
“当!”
直成功长戟根本不做任何变化,只是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一戟刺去,他要与修星山比拼力气,比拼勇气,要将修星山刺于戟下,因此,任何花哨的动作都抛弃了。
只是一戟。
修星山只觉得双手同时一震,两把剑同时荡开,本来预着的很多后招。也因双剑的荡开而无以为继。修星山这一惊,非同不可,他虽说是战后力疲,再加上曾受铜头击伤,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武功,但也想不到直成功内劲变得如此的深厚,竟将他那已用了八分内劲的双剑荡开,进步竟如此神速,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士别三日,当刮眼相看啊!修星山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开始正视起这个小他一辈的对手。
直成功也同样受到震动,长戟竟被修星山挑得向上飞起,直成功只好死死的抓住戟柄,才免于脱手飞出,心中也是惊骇莫名,这一年来,直成功同样的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爬了过来,武功进步神速,几乎是一日千里。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交修星山斩于戟下,为父亲报仇,现在才知道修星山是老而弥坚啊!,自己有点轻敌,想得有点天真了。
两马交错而过!
修必付看到老父被直成功急攻,也急忙拍马向着直成功冲去。
“你是我的!”突然一个声音在修必付身旁道。
修必付心头一惊,转头一看,只看到直承功一双短戟从旁边刺了过来。
见是直承功,修必付心头一松,冷冷一笑,直成功的武功都不放在修必付眼中,何况年纪少上几岁,从无什么经历的直承功,两手分开,双剑同时向着双戟挑去。
“叮”如蚁虫叮咬,双剑同时挑中了双戟。但出乎修必付意料之外的是,直承功的双戟并没有应声飞起,两是微略的向下压去。
修必付心中大惊,想不到直承功武功进步也是如此的神速,看来战争确是一个磨炼的人的东西啊!直承功已变得成熟坚毅,不但内劲深厚了很多,出招更是残酷无情。修必付内劲气速流转,从丹田之中又有新力涌出,迅速流向双手,终于将一双短戟挑得飞了起来。
可是,直承功不等他双剑再做出下一个动作,双戟又分头进击,各向着修必付下腹及胸部刺去。还是全力进攻,不预防守。
修必付冷冷一笑,刚才是出于猝然,因此被直承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已经回应过来,直承功还是如此不顾命的进攻,就得不到好处了。
两人同时转调马头,又向着对方冲去,修星山知道今天能否脱身,就看能不能将直成功击败。而直成功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修星山老命留下,为父报仇。
长戟起,向前刺,直成功还是刚才那样,两马冲刺之时,平端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双手平稳,上身微俯,眼睛紧紧盯着修星山,眨都不眨。
修星山手持双剑,也是双眼紧紧盯着直成功,只不过,却是右手剑稍微伸前一点,而左手剑缩回到了身侧。
两骑迅速接近,直成功戟长,在两骑马头还有一尺距离之时,长戟已戮到了修星山小腹之前。
“当”
修星山右手剑迅速出击,劈在戟身之前,修星山虽是单手用力,但凭着马冲的惯性,竟也将直成功的长戟劈得向着侧里荡开。
刹那间,两骑已是近在一起,几乎是马腹相碰,修星山左手剑这时才出,向着直成功胸膛刺去。
只眨眼间,修星山左手剑虽还未到,但此剑散发出来的寒气已刺得直成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