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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门派大比,事关重大,你二人不可掉以轻心。”
二人无比恭敬道:“弟子等已准备停当,到时扬我万法峰威名。”
道清老祖见二人信心十足,倒也不好打击,点醒道:“别的峰头还好说,天剑峰弟子实力不在你等二人之下,可有把握?”
苗毅大大咧咧道:“请师尊放心,弟子有实力与之一战。”
道清老祖又看向柳眉。
柳眉脸色清冷,很是自傲道:“师尊,弟子已学会本峰传承功法《万法归源诀》的法术,弟子不惧天剑峰。”
“很好,你二人在灵矿纷争中,表现出色。经此历练,修为境界也到筑基初期巅峰,为师对你们很满意。”对二人即将的大比,也颇期翼。
神识一动,两件中品灵器,爆发出惊人的灵压。烈火炎炎的是战斧,寒气逼人的是飞剑。
“拿去吧,趁早炼化了。为师替你们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好自为之吧。”老祖大袖一甩。
二人大喜,无形当中,又占据了不少优势。
看二人离去,老祖心里出现了一个人,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样了。
天剑峰。
胡道烈老祖虎目圆睁,赤色的发须一脸纠缠着。天剑峰,不,万法宗,谁不知道胡老祖的显赫声威。
宋清与姜远峰,不敢多看老祖一眼,叉着双臂,躬身立于老祖一旁。
“剑,代表何意,你二人谁来说说。”道烈老祖考问
姜远峰忙拱手答道:“剑者,一往无前,披荆斩棘,凡挡吾道者皆可斩。”小心地偷瞧了老祖一眼,擦了擦汗。
道烈老祖没有点评,微微颔首。浓眉一展,对着宋清道:“你来说。”
宋清想了想,恭声道:“师尊,弟子以为,剑者,乃修者之心也,是谓剑心。千难万险百折不回,虽杀伐决断而不耽于声威,虽道长且阻而剑心不昧。心为剑,则万法可破,道心弥坚。”
“哈哈哈,清之意,颇合老夫心意。只你须谨记,剑心,败不能墮其锋,成不能溺于嬉。剑心,韧性也。”
老祖一番至理彻悟,惊得宋清双膝跪地,叹服不已。
道烈老祖抓着胡须,天剑峰后继有人啊,要是那小子也在天剑峰的话,不想了。
老祖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把飞剑,看也没看,直接丢给二人。
二人大喜,中品灵器飞剑啊,配上它,自己剑诀的威力将大上一倍。
傀儡峰
诸道吉老祖一脸慈和地看向田刚。
傀儡峰弟子不多,普遍修为不高,老祖一直深以为憾。这个弟子刚进内门,便直言非傀儡峰不入,对傀儡一道,尤其迷恋。能得这么一位弟子,老祖以为是天可怜见,送来这么一位好弟子。
特别让诸老祖老怀大慰的是,田刚心细如发而又沉稳,对傀儡之术一通百通,天不绝傀儡一脉啊。
张然回到自己的洞府,开始盘点自己的攻击手段。法术上,自己有紫蝶与星落,加上真元的特异,自信筑基中期之下,无人会是自己对手。剑诀方面呢,虽有赖于真元的加持,使流云剑的速度与力量倍增,但流云剑限于自身的品质,却不能将真元的奇效最大化。
与飞剑不同的是,法术本就是真元的显化,而飞剑则相当于是外物了。即便彻底炼化了飞剑,也仅仅带有一丝水火之力罢了,威慑效果确是大打折扣的。没有剑诀招法,流云剑的攻击手段更加乏善可陈。
自己纳气期时,飞剑的攻坚与隐杀曾是自己强大的后盾,现在已大大跟不上了。
很多修士热衷于修炼飞剑,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剑修的强大,不只在于飞剑的品质,剑诀的威力,最重要的是经脉的强韧,真元的霸道。这,才是剑修的力量与根本。凡修剑的宗门,他们在招收弟子时,首要的便是摸骨,就是检查其经脉的坚韧性与可塑性。
李慕风师兄说过,新筑基的修士,可去青云峰免费领取一块玉简。剑诀之类肯定会有,不过大比已定在后天,时间不容许了啊。
施法台上,张然数千遍地驱动流云剑,那被紫色真元渲染的剑影,更是御使得收发随心。头顶之上,一**日,煌煌日炎凛然生威,似欲将这方天地熔化。
神识一颤,流云剑似被一股温热包围,这股热力渐渐渗透进剑身,与那一丝丝水火之力交融起来。
继而,温热演变成了灼热。流云剑好似被一朵朵烈焰缠绕,剑与火,倾情相拥。剑中有火,火中是剑。
头顶大日似乎意犹未足,又将一团焚尽万物的烈火投向流云剑。流云剑刹时便烧起来,无穷的炽烈,夹杂着无尽的毁灭,欲要将施法台的上空化为虚无。一声激越的剑鸣,顿时响彻了施法台上的天空。
浴火重生,流云剑散发出强大的日炎气息。所有的阻碍,仿佛在它面前只是一个泡影,一个虚幻。
这,就是剑意吗?
他手指轻叩流云剑,闭目陷入遐思。
剑意,是修士悟来的天地之力,化作修士自身的意志。一般剑修,往往依赖飞剑的力量,而不懂得悟剑的真谛。剑由心生,剑修之难,不在是否拥有不凡的剑诀飞剑,而在以心悟剑,明悟天下万物。
张然神识轻动,一道强大的日炎之威,将施法台前布置的禁制摧毁得干干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