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少?
前主都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她已经再也听不见!
暗暗鄙视冷将军一眼,司马如霜慢条斯理道:“将军大人似乎忘了那日的话?我姓司马,叫司马如霜,不姓冷!”
重复的话落,将短暂的寂静一弹指喧哗起来,“呃……司马,那不是丞相大人的姓吗?”
“……”
一波一波的窃窃私语,“真没想到丞相夫人断离冷家门,竟随丞相大人姓,这也太惊骇了吧!”
丑事被当众议论,冷将军看着司马如霜面很冷,声很硬:“为父从不承认这事,霜儿你依旧是我的女儿——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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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幕 如妃的挑衅
适时的,司马如霜语出不亢不卑,淡淡的,声音极轻,漫不经心再问:“将军大人只需轻轻一点头,令千金毫发无损,一根发丝也不会少!”
一听此话,冷将军面上浮现为难,复杂的:“霜儿,为父……”
就在出声时,大小姐急速截话道:“爹爹,你快答应她,絮儿不要当尼姑,絮儿不要在尼姑庵与青灯长伴,就此度过一辈子!”
眼见一线生机,大小姐垂死挣扎,抓住冷将军的袖口摇着,抬眸可怜兮兮恳求冷将军,语落复道:“絮儿当了尼姑,就不能陪伴爹娘膝下,时常孝敬你们二老,爹爹你忍心吗?忍心让娘亲挂心絮儿吗?”
说完已是泪眼汪汪,簌簌直下。
女儿的话,大夫人一旁听着此会不懂意思,恹恹起身而立,气虚柔弱,有气无力搭话着:“老爷,絮儿要是当了尼姑,妾身不活了!”
说完踉跄一退,似伤心欲绝,身子一霎失去平衡倒下,不巧还是有意地,直倾在冷将军面前,他伸手一接,担心一喊:“夫人,你怎么了,还好吧?”
大夫人借势倚在冷将军怀里,“老爷,妾身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可怜可怜妾身,答应了好吗?”
闻声欲语,理智让冷将军难以抉择,“夫人,我……”
这便是人心的矛盾。
无论冷将军选择谁,都将会失去另一方。
大小姐一旁着急,“娘亲,你怎么了?”
大夫人半眯眼,神色晕沉沉:“絮儿,娘亲不能没有你啊……”
大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泪,已经哭成泪人:“娘亲,都是絮儿的错,絮儿对不起你……”
大夫人语出有气无力:“絮儿,我的女儿啊,娘亲也去尼姑庵陪你……”
“娘亲……”
“我们母女二人青灯长伴,了此余生……”
“娘亲……”
如此深情的对白,如此伟大的母爱,瞧此场面,司马如霜只觉好笑:好一对天绝的母女!
一搭一唱的双簧,其为出色,要是去街头卖艺,定是挣不少钱啊!
“将军大人考虑得如何?”
漠视她们,司马如霜神色平静地对视冷将军:“尼姑庵清寂冷清,如若令千金与夫人青灯长伴,将军大人使得吗?”
声落略一一顿,幽眸扑捉冷将军的脸色,见他为难的抉择稍微松弛,慢条斯理复声道:“只要将军大人微微一点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家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一字一句,无不,叫冷将军点头如千斤重,半响应道:“多谢夫人的大恩。”
父给女的道谢,直叫冷将军无地自容。
见状,司马如霜浅浅一笑,勾唇如兰说道:“举手之劳,是将军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言谢?”
她语中略带笑意,适然如话闲谈:“况且本夫人也没帮到将军大人什么,往后叫令千金管好自己那把嘴,别再目无纲法恼怒了本夫人,事不过三,到时休怪本夫人不留一丝情面?”
意思很明显,倘若有第三次,就不像先前两次的惩罚如此简单。
看似笑意闲谈,把御极殿每个人不敢看轻丞相大人的新婚妻子,寂静一顿又掀起小喧哗!
特别是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年轻陛下,清如水清澈的眼瞳,在明黄的烛火下掀起了波澜,无边缘的浪潮一波一波颠覆起伏,举目望去,无人知道他在沉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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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幕 被捋
一口答应,陛下道:“此等小事情,朕相信丞相夫人一定不会推迟的。”
说完偏头向司马如霜望去,深邃的眼瞳清如水清澈,缓声说道:“相夫人,是吧?”
是吧?
是什么?
是略一耻笑吧?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才情,说不出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话,司马如霜心里额为不快,这如妃搞什么鬼?
将军府的二小姐又在搞什么鬼?
一蹙眉,司马如霜心底顿时疑惑:“如妃与那二小姐,她们两人很熟悉吗?”
放眼满个京城,谁家不知道将军府的庶女三小姐是傻子,说傻子才情了得,这不是害她,诚心想她出丑嘛?
稍稍黯然,淡淡苦笑了一下,抬眸自案前站起,司马如霜对视陛下的眼光盈盈一行礼,欠身宛若淡然,淡淡说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妾身样样不精通,打小又是傻子一个,又笨又愚蠢,才情无一所学,如废察资,让陛下与如妃娘娘失望了。”
连连贬低自己,司马如霜说完这话,移开幽眸略略凝视如妃,启唇复道:“如妃娘娘,妾身很是抱歉,无一才情能让娘娘略一请教。”
声落心底一抹黯然:“怕是略一耻笑不假?”
傻子有才情,这天将要下红雨了。
听完司马如霜的叙述,如妃心下一怔,有点讶然:“相夫人,本宫不知你……”
话未完一顿欲语,凤眸一泓秋水盈盈晶亮,仰望一样绝色的女人,内心微微一悸:
好个不亢不卑的傻子,能说会道,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叫她一时穷词!
前一刻父与女的对决,陛下不插手,懿也旁观,放着她光芒四射,语出狂妄,看似漫不经心又复优柔,却字字句句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将冷将军逼到死角,垂死挣扎!
好个肆无忌弹,好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同是女人,又具绝色样貌,如妃不得不暗暗惊讶司马如霜的美!
望眼去,她的一声一语掩饰不了她的不亢不卑,淡定自若,处惊不变的的本色!
然,叫她烦躁不已,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脑海乱,暗想这女子配得上懿,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如仙如画的一幕却让她妒忌。
是的,她妒忌!
妒忌那女子的美,妒忌懿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呵护!
……妒忌本是自己站在懿身边的她,却变成另一个女子成为他妻,而她成了他人凄,不,是妾,妃子的头衔,不是皇后位子,不是妾又是什么?
虽说自己三千集一宠,恩泽绵绵不断,陛下对她宠幸有加,温柔呵护,做到无微不至的恩宠,但这些不是她想要的,翩翩叫她无奈。
沉吟一刻,稍稍黯然,如妃表情漾着不为人知的浮华,似愧疚,无措的眼神向陛下望去,清如水的瞳眸回视她,面色温柔的:“不知者无罪,爱妃毋须自责,朕相信相夫人不是小气之人!”
不吭声的,如妃微微点头。
陛下正色司马如霜复声道:“相夫人是吧?”
31 幕 舞女变刺客
既然将自己置身事外,不被受扰!
小插曲后,殿前歌舞升平,朝臣千金是艳丽,是纯美,是宛若,是高,是矮,一波一波而上,为如妃的生辰助兴。
不是舞就是琴,不是诗就是歌,无不积极奉献!
同时,也期待博得君怜,入住后宫为主,门楣家门!
但她们都忘了,眼下如妃娘娘盛宠着,陛下眼里自若只有如妃一个人,又何容得下其他美人。
酒过三巡,殿中迎来十位美若天仙的舞女,皆蒙着轻纱,神秘的一袭白衣翩翩起舞,如那仙女下凡,纤细的罗衣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相聚,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围成一个圈圈,一敛飞散而开,轻盈的舞姿,绕着殿前,惊鸿一瞥,伴着幽幽的竹丝声或慢或快,或转或舞,或仰或落,络绎不绝,叫人不禁惊叹,皇宫的舞女就是与众不同!
那仙姿绝伦,如唤如梦,似海市城楼,一眨眼消失眼前,让人流连忘返。
不一会儿,一曲舞慢慢缓下动作,盈盈欠身殿前,齐声道:“恭贺如妃娘娘生辰……”
长长的尾音未落,众人还没来得及鼓掌,十道白衣突然身形一动,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掏出软剑,剑势如虹,点地一跃,惊鸿一瞥朝高台刺去!
猝然生变的一幕,一弹指间,侍候陛下身旁的李公公一顿高声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一声刺客将御极殿乱成一团,上至嫔妃,下至朝臣女眷、宫女们远远避开白衣舞女,惊骇退到角落处,有些朝殿门挤去,将进来救驾的御前侍卫被堵在殿门一时进不来!
六格梯阶正高的主位上,陛下和如妃自案前躲开,只见数把利剑锋芒一转,再朝他们刺去,眼看一切尽在弹指间,避无所避,迎面一道身影掠过,几根筷子击去剑刃,“你们是什么人?”
倾身挡在陛下与如妃面前,保护他们走下主位,转对救驾来迟的御前侍卫吩咐道:“保护好陛下与如妃!”
声音不容一丝反驳,御前侍卫齐齐应道:“是,相爷。”
说完将陛下与如妃保护到一处安全的角落头,持剑戒备起来。
对峙舞女刺客,司马懿继续道:“你们不是舞娘,你们是谁?”
殿中间,他目光清寒,负手而立,眼眸微微一蹙,望视一问三不答的舞女道:“为何行刺陛下?”
轻纱蒙面,依然一声不出,十位舞女分为两组,一组对付御前侍卫,一组蜂拥而上挥剑齐齐刺向司马懿,回击却是赤手空拳!
地面刀光剑影晃动,或砍或劈或刺,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不到一会儿,一批御前侍卫被舞女伤了不少人!
然而,司马懿夺过其中一名侍卫的剑,一招一式快则准,将舞女重伤了三位,剩两位垂死挣扎,“快束手就擒,不要做无畏的挣扎,本相留你们全尸!”
“束手就擒的该是相爷!”
背后一道惊鸿声起:“看看本尊手里的人是谁?”
32 幕 黑衣人再现
末,下一幕惊见丞相夫人被黑衣人挟持了。
然,仙姿脱尘的舞女剑鞘别回,虚扶着受伤的同僚步到黑衣人身旁,一欠身道:“属下叩见尊主!”
如歌的嗓子似夜莺优柔,却无比尊重,一欠身姿势卑微,毕恭毕敬!
声末,袭袭白衣退到黑衣人身后,依然是蒙着轻纱,持剑戒备,眼神交战御前侍卫,让人感到神秘深深。
这一幕叫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心有余悸霎那,都在猜测黑衣人的身份!
本尊,尊主?
黑衣人是谁?
为何出现皇宫,挟持了丞相夫人?
当下,只见黑衣人道:“本尊闲来无事,突想起皇宫美景,便来游侃一番。”
语出惊人不偿命,黑衣人的话令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令司马懿一霎欲语,嘴角一抽,微微一颤动,怯怯道:“阁下真是好兴致……不知夜幕下的皇宫,阁下是否游侃了?”
说完脸部抽一下,暗里恨得牙根痒痒,无奈他妻子还被挟持。
“皇宫的美景不胜收,但本相的妻子不是这皇宫的一色,阁下是否该归还?”
“是该归还……”
声色无波,话落一顿,黑衣人道:“本尊觉得皇宫的美景是美,但不及相夫人半分之一脱尘,所以……”
“阁下究竟想怎么样?”
语意深冷,心底深寒,深知黑衣人对他妻子有意,又奈只能坐以待毙,横剑身畔欲不敢上前漫一步,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刻,不得已妥协!
眼神视线在他妻子身上,面色依然是淡漠,幽眸无一波澜,深陷威胁,似不关她事一般,叫自己不由心底愧疚更深一层!
神伤一敛,复声再道:“阁下想要什么样吊件,才愿意放开本相的妻子?”
对视黑衣人询问,他语气无比认真。
眼角余光一偏,落在司马如霜脸色上,黯然道:“霜儿该恼自己吧?”
回门那日,他当着将军府众人面前,应诺道:“为夫定不会让霜儿在往后的人生中,受半点委屈!哪怕是一点,也不允许!一定让你过着,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数天前的话,可就在刚才闻见如儿有威胁一霎那,他都干了什么?
那一瞬,自己一味顾着如妃的安全,与面对眼前的刺客,将他妻子的安危抛着脑后,只为他深藏心底的女人,一朝陛下之妃子,如妃娘娘担忧。
如此应诺,叫霜儿怎么去相信他这位夫君?
纵然她与他没有情意,可应诺却在短短时间内被他自己给打破了!
一想到此处,司马懿不禁恼自己。
“条件……”
语音稍长,黑衣人余光在司马如霜绝色的脸庞流连,黑瞳深睿的平静,脑海突闪过一句话,“如若可以,杀了阁下又何妨,只可惜我没那个本事!”
声音隐约叹息,渗着几缕遗憾。
这是女人那晚对自己说的话,无不时刻索绕耳畔,久久未能散去。
今夜会出现,他可是特意……
稍微闪神,心底黯然一刻,黑瞳诡异一闪,黑衣人复声道:“如若可以,本尊要相爷的命如何?”
他把这句还给女人的夫君,一朝权倾朝野的丞相,就不知他是否愿意为了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他的妻子,而,付出自己珍贵的生命?
呵呵,如此有意思条件,他拭目以待!
然,失去自由的司马如霜闻惊讶异不已,“如若可以,杀了阁下又何妨……”
呃……
这不是她那晚对黑衣人所说的话吗?
既然……
这黑衣人既然拿自己说的话来攻击她夫君,威胁要他的命,真叫她讶异不少啊!
“阁下是在强人所难?”
“相爷觉得呢?”
闻声,司马懿眉峰拧紧,怯怯道:“阁下当真要本相的命,才肯放了我妻?”
“是的。”
如实回应,黑衣人答:“相爷给还是不给?”
他问他。
“有何不可?”
想也没想,司马懿脱口干脆利落道:“阁下此言当真?”
“相爷此话当真?”
无畏权威,反问司马懿,黑衣人黑瞳深睿,一片洞察问:“本尊想知道,相爷此言不是在说笑?”
“当然。”
司马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相的妻子在阁下手中,本相岂会言而无信,弃妻子不顾!”
话一落,整个御极殿又是一抽,空气漫延悄无声息的呼吸声,众人得一事实,那就是:丞相宠妻!
对新婚的妻子,丞相大人无不宠爱,就连自己的生命也可以为她付出!
34 幕 被捋失踪
让她吃惊欲语。
僵着的身子动弹不得,更让她恼怒:“阁下真是伪君子,叫人厌恶。”
她真讨厌他。
一个活着黑暗里的人,想必身份不见得光,又奈对她纠缠?
或许,那晚的登窗入室,她该惊叫,或是直接吓晕,就不会被纠缠!
“本尊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君子。”
索绕的气息在耳边,一波一波,淡弱无声息的,黑衣人冷声道:“厌恶本尊的人,向来活不到第二天的旭日!”
语意慢慢,一顿在耳畔索绕:“女人你说,本尊该如何惩罚你?”
“阁下觉得呢?”
反问一句,司马如霜道:“不然照旧,杀了如何?”
照旧,杀了?
这……
该死的女人,就不是软弱稍刻吗?
当下,黑衣人被她话怔然了,浓眉一敛,眼角邪笑一闪,说道:“如此美人儿,又是本尊看上的人,杀了多可惜,也不使得,不如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嗯,不错的惩罚!”
一顿复声:“女人,你觉得呢?”
这回,是他问她。
附耳近距离的暧昧,叫在场众人遐想:
天啊,这黑衣人真狂妄!
敢闯皇宫,敢派人行刺陛下,敢对峙丞相大人,敢轻浮丞相夫人,还有什么是黑衣人不敢做的?
一个个惊得口目瞪呆,然,在打抖一幕中恍惚回神。
偌大的御极殿凌乱不堪,血腥味甚过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