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伊丝姑娘,叫你别跟来,这下摔下马来了吧!那小凶将呢?还真跑个没完没了啊,连午餐都不用吃了,饿死本公子了!”
伊丝米尔忽然抓起一把泥沙,扬手撒向阴吉尔,阴吉尔见机的快,打马避过。沙石没有砸到伊丝米尔,带起的一片灰尘却洒了众护卫满脸,弄得他们哭笑不得。
岩狮忽然喝道:“老夫有点不放心那小子,阴吉尔,你快点去追!”
“哦!”
阴吉尔收起想继续取笑的话语,打马继续追李浩。
岩狮微的询问过伊丝米尔并无大碍,微笑着劝道:“伊丝姑娘,前途凶险不段,比这还难的路程多了去,你还是别跟我们受这份罪,与他们一起回去吧。”
米娅跟着劝道:“伊丝妹妹,与他们一起,真的非常凶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担心你!”
伊丝米尔摇头道:“不回去,累死我也不回去!”
伊丝米尔从雪月儿怀中站起,再脱件了件衣服,慢慢走向她骑来的马匹。
一从护卫齐走上前,拦住她道:“小姐,大侠都说了前途凶险,你就与我们回去吧!”
伊丝米尔抽出一把匕首,向前乱挥,喝骂道:“滚开,都给本小姐滚开!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管!”
左脚踏上马蹬,伊丝米尔疼得眉眼变色,雪月儿数度伸出手,想点她穴道,又想收回手,楞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岩狮看得大摇其头,扶着虬须笑道:“伊丝姑娘还真是倔强,难道还真想嫁给那冷血的小子?”
雪月儿听得浑身一个机灵,紧张的望着伊丝米尔,看她怎么回答。虽然她先前曾言她是开玩笑的,当时只为了堵住李浩的嘴,真正想做的,就是与他们一起游玩,练功。可是她知道,只要她天天跟他们一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何况李浩本就是外冷内热的人,冷漠只是自她受伤之后,才想起的伪装。
伊丝米尔愤愤的骂道:“鬼才嫁给他这种冷血无情的硬石头!”
雪月儿紧张的脸色稍松,心中的担忧却不减。
米娅道:“那姑娘何必再紧追不舍?不如回去享服?”
伊丝米尔道:“本姑娘只是被你们激起了兴致,想跟你们一起游玩而已!”
听过米娅的翻译,岩狮微笑着点点头:“问下他们,下一个村庄或者集镇,还有多远?”
一位护卫道:“离此不到二十里路,有一座小镇。”
岩狮笑道:“那就这样,伊丝米尔姑娘,你若能再跟我们奔跑完这二十里路,老夫答应你与我们同路!不过,以后还是不能适应我们赶路的,可就怨不得我们不等人!”
伊丝米尔道:“本姑娘若坚持不住,就算将自己绑在马上,我也要跟你们一起。本姑娘就是要让那冷漠的家伙瞧瞧,本姑娘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的!”
雪月儿默默无语,心中的那份担忧又加深了一点点。
岩狮笑道:“那就让老夫瞧瞧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你还是先爬上马背再说吧!”
伊丝米尔咬牙将左脚再次跨上马蹬,用力一踏,翻上马背,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那张漂亮的脸孔已经扭曲得有些苍白。
紧紧的抓住了马鞍,伊丝米尔双腿无力的夹着马背,扬起马鞭猛甩,纵马狂奔。
岩狮摇头笑道:“够倔!又一个脾气像老夫的娃娃!”
扬鞭催马,雪月儿他们紧追伊丝米尔而去。
伊丝米尔无力扬鞭,慢慢的让雪月儿他们追了上来。
约莫一个时辰,雪月儿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那句护卫所说的小集镇,雪月儿先到一家小店打尖,然后有护卫去询问李浩的下落。
没过多久,那几名护卫脸色不大好看的回来,言道李浩在这集镇上买了几个烙饼,连马都未歇,问明方向,继续向着镇外飞奔而去。过了约半柱香的时辰,阴吉尔询问数人后,咒骂着紧追而去。
岩狮笑骂道:“这狡猾小子!伊丝姑娘,这小子有意撇下你们,你还是回去吧,要不然这一路还有得苦吃!”
伊丝米尔倔强的道:“不回去!本姑娘就不信了,像他那样的瞌睡虫,晚上有本事还能不睡觉的!你们快点去买点烙饼,咱们在继续追!”
雪月儿他们才刚刚喝过几杯水,不由得暗暗叫苦。米娅进紧让老板停止酒菜,叫他们拿上些熟切牛肉烧鸡什么的,顺便补充满了一大袋美酒。
香喷喷的烧鸡过来,饿得肚皮打鼓的伊丝米尔,毫无形象抓过就咬,乐得岩狮他们哈哈大笑。
手上抓着烧鸡,伊丝米尔忽然发现自己又酸又痛,已经无法上马,只得央求米娅帮忙。
米娅叹道:“伊丝妹妹你这又是何苦!这样跟着我们游玩,还有乐趣可言么?”
伊丝米尔烧肉,口舌不清的道:“本姑娘有言在先,决定跟着你们去雪山玩玩,言出必践!”
岩狮笑道:“姑娘这脾性,还有点像江湖中人!”
伊丝米尔道:“本姑娘现在就是以江湖中人的标准约束自己!”
大家先缓步慢行,在马背上用着干粮。伊丝米尔匆匆嚼过整整一只烧鸡,喝过护卫给她准备的清水,鞭马狂奔猛追。
一路,伊丝米尔数次疲倦欲睡,左右摇晃,好几次都差点摔下马来,让她身后的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
狂奔数个时辰,路过一个集镇,依然没有发现李浩两人。
再追,伊丝米尔他们已经是人困马乏,马匹累得口吐白沫。
马困,人更倦。伊丝米尔数次欲坠马,都被眼疾手快的岩狮用绸带卷了起来。米娅实在看着于心不忍,对伊丝米尔道:“伊丝妹妹,别在硬撑了,真摔坏了身子你也追不上他!”
伊丝米尔咬牙道:“只要到了晚上,总追得上的!”
米娅叹了口气道:“我与你共乘一骑吧!只是咱们的马已经困倦得很,如何能够追上他!”
伊丝米尔道:“咱们的马疲倦了,那该死的古公子座下的马一定也同样跑不动了,咱们再加把劲一定能够追得上他的。”
岩狮忽然抚须嘿嘿笑道:“以那小子诡计多端,奸诈滑溜的性格,只怕未必!老夫猜测,他极有可能在咱们临时歇脚的第二座集镇就换过了马匹!”
伊丝米尔不由大急道:“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换马也不行啊,难道这奸滑小子连你们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