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空的,失望的退了出来。
“啊呀呀,咱们俩真是有缘,每次都能分到同一个房间,注定当室友。”这人是多骁,据他所说今日客满,老板娘开了我的房门把他放了进来,等有空房再腾给他。
不过看他脱鞋就往床上一歪,摸着遥控器就换台这个套路,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走的了。
我心里乱,有个熟人在也好。
刚才听他说的话,好像知道我在找人似的。我站在他床前挡住电视,问他:“我朋友有没有回来过?”
“什么朋友啊?”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袋薯片,大吃大嚼着。
再次形容了一下君墨的身高相貌,他听到一半就打断了。
“靠个边儿,这集电视剧正好赶上了重播,你说你的,别耽误我看大结局。”
什么嘛,家庭伦理大戏就这么让他着迷?这么爱看去民政局门口啊,比这个精彩的多。
没奈何,我只能让开。
“很显眼的一个人,往人堆儿里一站绝对不会被淹没的那种,你到底见没见着啊?”
“唔,他走了。”
“哦……啊?”我差点没栽倒:“什么时候的事儿?”
多骁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没拿稳撒了一脖子水,一边擦一边道:“他不走我怎么住进来?”
“那他就没说什么?”
多骁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
这个君墨啊,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他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
不过我还是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堵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怎么都是气儿不顺。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没成想多骁个坏蛋,把君墨留下的香都给点了,害得我一觉睡了个整圈。
“稀里哗啦,呼噜呼噜……”一阵咀嚼的声音伴着饭菜的气味直接把我勾醒。睁开眼,床头上摆着塑料碗装的豆腐脑,两根油条还冒着热气。
多骁坐在旁边,盯着无声的电视,吸溜吸溜的喝粥。
“唔,你醒啦?”
我一看表,头发根差点没炸起来,这直接就是早上七点。
这……余光中瞥见被我当成香炉的花盆,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另一侧的床头柜上,残留着一溜尽了的香头。
我简直无力吐槽:“大哥啊,这香是我朋友的,谁让你动的?”
“你朋友是四平?”
“……什么?”
多骁扭头看我一眼:“我说你朋友是大夫吗?这香很难得啊,安魂定神有钱都买不到。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帮你恢复元气嘛。”
我的朋友是不是大夫我不确定,这个香的功效却想不到如此厉害。君墨身上香味那么重,想必每天都睡不好,怪不得瘦了吧唧的没有肉。
看多骁这个样子,似乎铁了心要当个宅男。我就奇怪了,这人走哪儿都能碰到,还净是些偏僻的小城镇,该不会也是个游方吧?
“嘿嘿,你要是这么说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没有您獐子哥名气大就是了。”
少来,我翻了个白眼:“我算是知道了,实力不够的时候名气被捧起来是顶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