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还记得吗。”
“记得。”
他从我的桎梏中脱离出来,走出柜子的范围左右看看,道:“我在好心的提醒,让你们不要再前进了,奈何你们顽固执着。所以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敢于在夜晚靠近沈宅。”
“你怎么做到的?”我的脑子已经僵掉,只能继续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
“就是它。”他拍拍左手边的柜子,示意我看上角的标签。
风迷蜃!
我凑近些看,铁制的标签底下打着钢印:1958.02.06.
“上个世纪的……蜃龙?那不是……海里的……东西?”
“没错。”看样子我终于猜对了一回,不过他很快补充道:“是个死的,只能借点骨骸制造迷雾而已。”
我打了个冷战,看这灯光昏暗的药也变得阴森了起来。
“还是别说这个了……”
“与其说是为了防外人,不如说是为了避免里边的东西逃走。”他好像真的很不在意我偷东西的行为,顾自把话题扯回来道:“其茗的影子并不在里边,但是还是有一样东西被动过了。”
“是什么?”
他刚刚查过了账本,发现就在一层楼梯后,本来应该保持开启状态的循环机组被人为的切断了电源。
而那不是账本,是设备的操作记录。
“这间药非到必要不会开启,只有盛姐姐和沈其茗可以。”
“连你都不能进来?”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如同腾起一层水雾,随着角落里传来的轻声响动,很快恢复了正常。
“进是可以进的,能不能出去很难说了,尤其是在守株待兔的情况下。所以你不要继续问我有关过去的问题,重要的是帮我应付好现在的局面。”
“等下,等下。”我把眼看着要冲出去的他赶紧拉回来,推到角落里藏好。
我说他刚才怎么大摇大摆的遛弯,原来是为了吸引那个东西的注意。那么盛姑娘既然知道有这种危险,又为什么会让他来?
“其茗是被人用术法迷惑,打开存放毒物的保险柜,自己把烁心蛊沾在了胸膛上。这种蛊毒是沈家的上一代留下的,而解药必须存放在药这样的环境中。中蛊的人会魂魄离体,本能的趋近解药。烁心蛊能够引起身体的变化,他之所以会不断的叫出各个名字,一定是正面看到了害他的人,仅存的理智让他迫切的想把他找出来。然而因为情绪的紊乱,并没有把那个人认出来。”
“所以说,那个人当时就在沈家?”沈其茗是盛姑娘回来之后发作的,几乎是在盛姑娘的眼皮子底下对她的侄子动手,这个人真是够胆量。但同时也说明了,那个人就是盛姑娘身边的人!
“设备一旦被关闭,里的活物很快就会起变化,他一定是在混乱中用同样的方法迷惑了守卫。就算盛姐姐用别的方法救其茗,她也势必会发现药的动静,会让人来查看。可是那个人不知道在地下还有一套备用设备,主机组被关闭后,备用机组会自动运行。守卫没有权限进入地下室,并没有造成混乱。盛姐姐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提起药,那个人无法趁机跟来。不过显然,守卫不仅仅关闭了设备,他还在药中。”
他一顿,压低了声音道:“你要小心,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