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嘲讽的语气不能再明显:“神行獐,就算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着?嗯?就为了条卷毛狗你要跟我翻脸?”
“他不是狗,他是我的朋友。”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心里难以遏制的难过。眼前的景物一阵模糊,我想叹气,却哽住了喉咙。
“娘娘啊,我也希望不是你。你的秘密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但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吧?你去沈家,你要玄珠心镜,你明着暗着打压沈其茗我可都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想要一个君墨,实话跟你说,我欠他的太多了,先不说还不还,最起码也不能害他啊。这次闹成这样,我特别愧疚,就觉得以前对他不够好,他要是有个……”我闭了闭眼,说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他也是沉默了良久。
“随你的便吧。”
从我家到沈家要倒三趟公交车,每一站我几乎都是一秒一秒数过去的。我生怕去的晚了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可我又怕我去了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最后一趟公交车刚开出几十米就爆了胎。司机给公司打了半天电话,冲我们一摊手,这趟公交不跑了,大家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我不能回去,紧紧背包的袋子,我走也要走到沈家去。
沿着公交站牌,我从黄昏走到午夜。这条路好长啊,好像永远也走不到我心中的那一站。
北斗七星挂在头顶,君墨曾经一个一个的指给我看,告诉我它们的名字和故事。在他的口中,那些不是冰冷的星球,或遥远的神明,而是一个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偶尔也会犯一点小错。
就如同他。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神异手段让一只白梗犬化身成为他这样的人,我只想知道他还能不能同我站在同一片星空下。
当我的双腿几乎麻木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灯火寥落的沈家大宅。娘娘再没有接过我的电话,打给沈其茗,一片忙音。
我收拾心情,不去想所有的可能性。我快步往宅院的方向走去,只想敲开门直接找到盛姑娘。
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窜过来,迅速的向我围拢。
在夜色中,那是一对一对绿莹莹的眼睛。
沈家的杜宾!
我之前还喂过它们啊,可它们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一个一个冷冷的注视着我,仿佛只要我一靠近下一秒就会被就地撕成碎片。
这些狗把我团团围住,我试图迈步,可是这些狗齐声嚎叫,几乎是同一秒,宅子里就涌出了十几个人。
来人什么都没说,干脆利落的我按在地上。我努力的抬头,想要看清他们究竟是谁的人,可是脸上一凉,刺鼻的药味中我浑身的力气被一下子卸掉,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似乎有光照在我的脸上,朦朦胧胧的几句对话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这家伙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趁着二爷的人没发现,赶紧弄走吧。”
“这时候出去家里怎么办?”
“你这个死脑筋,给他扔路上,他醒了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