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们都原谅了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但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在第一时间找到你,你坐在蓝帕的办公室,看来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一点倒让我欣慰。”倪梓琼在樊狸的搀扶下喘着粗气,她的腿严重变形,身上伤痕累累,看上去微风一吹就可能倒下一样。
秦子扬没说话,扫了一眼他们,她没想到贾斯丁会出现,而且是和他们在一起,她没敢去看叶雨凝的眼睛,她知道,现在的雨凝,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沙克.格瑞将军……牺牲了……”
“什么……噗!”秦子扬话还没说完,一股黑色从她的嘴里喷出,紧接着一股浓浓的黑烟包围了面前的办公桌,她不禁从椅子上滑下来,四肢撑地,手掌将地板拍出一个掌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玛莎!”舞媚焱的速度最快,冲过去一把夺下玛莎的手枪,玛莎冲开舞媚焱和潘明月,冲到秦子扬身边,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你永无止境的沉默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好了,我父亲死了,你还带着我们唱歌!”玛莎两脚踢到秦子扬的头上,然后抽出舞媚焱腰间的军刀,被谢凌一把抓住。
“行了,大家都很难过,让他们把话说完!”谢凌将玛莎强行拉到一边。
“秦子扬,你知道沙克.格瑞临死前说了什么吗?他说:告诉玛莎,她的家还在,告诉秦子扬,我还认她这个女儿。”贾斯丁说道。“我知道,你顾忌家人的安危,忍气吞声。可是现在,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麦玛也阵亡了,克拉姆.杨的生命危在旦夕,我们真的需要你。”
“咳咳……”秦子扬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旁边的桌子半跪着,她抬起头,率先看到樊狸,他并非一脸责备,而是带着同情看着秦子扬,因为眼前的子扬,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
“子扬,这段时间的煎熬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最后,她将视线停留在叶雨凝的脸上,叶雨凝原本不想说话,她没料到秦子扬还会这样看着她。
泪水从秦子扬的脸颊划过,她再也无法忍耐,无法压抑自身的痛苦,她瘫坐在地上,像个小姑娘一样无助地哭着,其他女孩看到这一幕,都于心不忍,她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子扬这样了,上次她这样时,是趴在叶雨凝的棺材上。
在樊狸看来,痛苦之下的秦子扬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那是西施,因为心口疼,西施手捂胸口、双眉皱起的姿势带有一种娇柔之美,让人不禁心驰神往。如今的秦子扬,悲伤卸去了她久日不去的伪善,摘下这层充满伤痕的面具,他竟然看到几分美丽和优雅在秦子扬的身边飘荡着。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群山之中飞翔的雄鹰,看到了雨过天晴的群蛙,看到了破茧而出的蝴蝶,他开始明白,沙克.格瑞为何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死亡,他懂得了罗娜的那句话,秦子扬需要有人帮她撕开这层面具,有人帮她找回从前的记忆,这样的人,除了父亲之外,没人能够担当此任。
“子扬,桑德莱特在追杀我们,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终于,叶雨凝挤出一句话,她叹了口气,对着她摇了摇头。
秦子扬抬起头,泪水冲淡了烟熏妆,在她脸上划出两道黑线,可是在烟熏妆之下,仍然有两片很浓很黑的东西。
“我父亲……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玛莎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贾斯丁,贾斯丁瞬间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杀意。
“森蚺在体育场埋了炸弹,将我们引到其中,老鲨鱼为了让我们离开,殉职了。”
“森蚺……”秦子扬举起颤抖的手,一股浓浓的黑烟从她的鼻孔里面冒出来,她的背后开始冒出一些黑烟,让她全身都开始颤抖。
“腾格里……监狱……”她盯着眼前的人。
“子扬,桑德莱特在追杀我们,‘蚁巢’如同一座空城,如果你能够……”樊狸看到秦子扬缓缓站起身,躁动地扭了扭脖子,似乎已经明白了她将要做的。
“我知道,就算桑德莱特没有离开,我都一样要做下面的事情。”秦子扬泪水已尽,叶雨凝看到曾经的光辉从秦子扬的身上散发而出,那是新生的信仰,夸父逐日般的梦想。
“保重。”倪梓琼扬起嘴角,影像从她们面前消失了。
秦子扬扭过头,她和玛莎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谢凌,速速赶往水蛇廊,拿上你的方天画戟,带上凯弩去接应樊狸。”
“是!”谢凌说完扭头就走。
“那我们呢?”玛莎问道。
“哼!”秦子扬望着窗外的暴雨,浮现出微笑。“去监狱,将整个‘蚁巢’从桑德莱特手里夺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