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伤亡太大了,若增加到五六千骑出击,到阵前就只有三四千骑,他们后方的骑兵就会全体出动,兵力人数上又不占优了。”
见是叱奴逢干打马跑了过来,赫连韦伐狠狠道:“某岂能不知,宋军这是要逼迫我们正面进攻,这样伤亡只会更大,你看那道斜坡,战马冲上去会自行减速,这就成为了靶子。”
“可我们没得选择,正面的弓弩手只能在阵内抛射,不会有多少重弩,只能先以部落仆从杂骑兵分批次持续冲阵,先消耗拖垮宋军前阵,只要打开一个缺口,那就是我们宫卫精骑的机会了。”叱奴逢干手挥马鞭道。
“好!那便如此试试,让姚祗的羌骑、掘野头部的仆从准备出战。”
赫连韦伐说罢便传下军令,传令兵骑着马四下出动。
污污污……号角呜咽声中,对面的夏军被迫改变了战术,再次出动的仍是四支骑队,但却是分为左中右三路直扑中军,两侧各一支千骑队用以放箭回击两冀弓弩手,中路是三个千骑队,将形成三波次打击。
战马一奔腾起来,蹄声如山洪爆发般轰鸣,漫天灰尘经久不歇,高扬上半空,极大地阻碍了视线。但夏军骑队接近到投石机射程内,两冀与中军前阵同时发威,这下是三个方向的打击,刚冲上斜坡,重弩持续绞杀,前队冲到阵前一如之前般频临溃散,连外围拒马大矟都没挨上。
很快二波次跟上,又遭受了小半损失,大量的骑兵落马在斜坡上翻滚哀嚎,被同袍的战马践踏而过,少量散骑随之归拢,仍保持了一千七八百骑直冲步阵。
一阵“啪啪啪”的巨响声中,拒马大矟被成片的撞断,骑兵将前阵拒马挑翻,并将橹盾矛手横阵冲撞出大片的凹陷,但他们的速度也就到此而止,前阵槊矛手持续突刺,大矟被撞断的同时也给他们造成了大量杀伤,矛手保持刺杀推进,杀得阵前一片的人仰马翻,夏军骑队后续无以发力突进,在阵前被一点点收割。
趁着这一小会儿空隙,宋军前阵近千轻兵们成队地冲出来,将受伤未死的敌军一一补刀,并将尸体一一拖走,再次架设拒马,将阵线重新整顿,眼见又是三个千骑队出列冲过来,立即归队回阵。
如此循环往复的多次冲锋后,夏军的精骑在弓弩的远程猎杀下一点点减少,而宋军不断消耗的主要是拒马长矛和各种箭矢、石弹,以及前排为数不多的伤亡。
又是一阵“污污污”的大角声响,夏军再次调动,这次却是每队两千骑,而且装备精良,配备有许多的槊矛,显是宫卫兵正式出战了。
高道谨观战良久,自是一眼发现,之前的杂胡仆从已对前阵造成一定伤亡,若让其精骑连续冲锋,前阵很可能顶不住,当即传下军令,让后阵太仆卿邓龠、镇南将军苑纵夫准备截杀。
马蹄声奔腾如雷,两侧的遮掩的千骑队已换了数茬,这次也是宫卫骑兵直上,面对强弩也好不了多少,而中路三波次六千骑,前后各保持两百步的距离,冲上斜坡三百步减员千余骑。
这时宋军阵内一声号角声响,左右各两千骑一前一后狂奔而出,从台地斜面居高临下,极短距离内,马速就提到了极致,夏军前队千余骑一下就被截为两段,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后一队再次凿穿打散,已然前进乏力。
而宋军骑队从高处倾泄而下,令夏军骑兵中、后两队在坡地之下又无从阻截,再次被持续打穿,但宋军骑兵并未缠斗,只冲了一波,打乱阵列便扬长而去。
这下夏军骑队变得乱糟糟,坡地上又失去了速度,左右两冀与前阵弓弩手再次放箭,待其再冲上斜坡已成强弩之末,难以形成冲击力,许多胡骑只得在坡地上就此调头返回。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