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那王僮的确是王弘的家生奴,王氏的族人就居住在幕府山下。”
“那窦应期返回荆州了吗?”
“没有!荆州兵声曹主事的是蒋化南,窦应期目前在江夏收集江州檀道济的兵力况,近还传回一封报,王弘似乎在预备后路,入秋时,秘密派了四弟王孺、长子王锡携同家眷,随使团乘海船往北燕,以外宣称是行商,估计不会回来。”
“呵!狡兔三窟之举!”
想起去年除夕之的刺杀,刘义符心有余悸,心中寻思着,看来得再派人往建康一行,必须赶在明年战前除掉王弘,或者是王僮,否则这个王弘很可能会跑掉。
北燕已有沦为北魏的附庸之势,王弘派家属投北燕,恐怕最终目的是投魏,加上前些年投魏的司马氏遗族,刘义符可不想再给自己树一隐藏的大敌。
次一早朝会,议题还是围绕着军功赏赐安排,加上年关已至,到腊月二十七休沐只有六天,诸事非常繁忙。其次就是先一步设立的五监寺与户、工二部终于完善,官吏全部到位,原计划开年再设光禄寺、宗正寺和礼部,现在只能延后,高层要开始备战了。
早朝后,让陈裨去召工部尚书申屠遇、少府监申恬、水师都督陈道景三人到中堂东书房,刘义符先回后宅更衣,刘惠嫒过来请安,正陪着高令娴说话,一边逗着孩子。
刘义符应了几句,却没空理她们,匆匆换上一燕居常服,再转回书房,几人还没到,他翻看了一下积存的奏书,多是州郡事务。
益州正式划定为十八郡,兵额平均每郡二个旅,加上直辖于州都督府的骑兵三个旅、步卒五个旅、水师六个旅,不算梓潼郡铜矿监、江阳和犍为郡井盐矿监守卫十五个旅,共计五万六千兵,装备和军服已更换完毕,半兵半民非完全脱产,负担并不算重。
湘州丢失始兴、临贺二郡后,所剩十三郡基本保持原状,只是增设了一些郡官,郡兵二万九千一百二十,加都督府直属步卒五个旅、水师八个旅,桂阳矿监卫兵五个旅不计入,总兵力四万三千六百八十,暂时只有直属军已换装,郡兵还缺新式军服。
而官员的冠服印章,只有中府和荆州、豫州都督府全换了,其余各州都缺,刘义符看完,还算满意,可见这半年来,申恬的政绩斐然。
不多时,陈裨将几人带进书房落座,召宫婢上茶后随侍在旁,刘义符看向申屠遇,微笑着问:“工部监管的江津船坊,这半年来造船几何?有新造大船吗?”
“陛下,长宁郡西北的荆山、竟陵郡的大富山木料历年砍伐,所剩都是径不到一尺的小树,用来打造器械或是小船,或枪矛、箭矢还行,大船所需铁木、檀木须从湘州、益州采伐运来,这就有些费事,仅下水车轮舸二十四艘,现在两艘楼船、四艘改良的新式八槽舰在建,要到明年夏时才能下水。”
刘义符皱眉道:“慢了慢了!要加快进度,得分两班夜赶工才行!”
“已经是两班了啊,除非再增加人手,那花销也大了。”
“此事容后再议。”刘义符看了申恬一眼,转向陈道景,问:“水师仍保持原状吗?按算船应该够了,兵员似乎少了点。”
“楼船十五艘如果满载装备和兵员,就需要三万兵,八槽舰三十艘可载兵三万余,车轮舸可载近三万人,现在不是船不够,若要征齐兵力也不难,荆、湘、益诸州有的是渔民青壮,稍加训练即可成军,只是缺粮草。”
刘义符摇了摇头,苦笑道:“如今寒冬腊月,大肆征兵不妥,待开在附近诸郡征调,以裁下来的郡兵优先,先扩两个军吧,兵甲武器能跟得上吗?”
“北伐战事时,汉中军器分局分担了相当大的一部份武器供给,不过少府仍在夜打造,现有些库存。”申恬于是回道。
这样摸个底,刘义符心中有数了,到开正月底或二月初时发动东征,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粮食储备不够,从战略上看来,仍将是北线打寿阳,南线打柴桑。
既然檀道济在江州,那北线就是偏师,以宋琪迎战王仲德,中府军就不需要分兵,只有首战拿下柴桑获得补给才能持续打下去,否则就无法保证新收复的陇西驻军供需,这么一算来,刘义符顿感其中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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