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向着刘毅,为人正直刚毅。后来先帝拜太尉总揽朝政,想要调人出任御史中丞掌握御史台,却没有人愿意成为先帝爪牙去得罪人,独有时任太尉咨议参军的郑鲜之出任,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郑鲜之这时候都不能致仕,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是很有才能的老臣。
出了这个插曲,大上的宴会气氛轻松愉快起来,官员们也开始互相打招呼交谈了,都是官场老油条,刘义符这么苦心维系人心,大家自然都看出来了,心里也不免对刘义符高看一眼。自古刚柔并济,才是王者之道啊。
众人有有笑,边吃边谈,渐渐闹起来,刘义符颇为满意,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正准备几句先退了,却见大东侧一名贵妇长而起,两手拢在腹间迈着碎步过来了,却正是会稽长公主刘熊。
这个长姐此时跑出来绝无好事,刘义符一看见便立即起迎上,见她叠手腰侧行礼便上前一把扶住,笑道:“会稽阿姐你来的正好,两年未见了,吾也有很多话想要和你,来来来……随吾去后一叙。”
不料,刘熊一把推开自己的手,竟然就当着诸公之面跪伏于地,以双手贴地垫着额头,哽嗯着求请起来。
“车兵!这两年来苦了你,却是阿姐没用,未能帮上你,实在心下有愧,可事过境迁,你作为兄长,车儿的罪过还请宽容一些,阿姐今特意乞求,望千万网开一面,饶恕他的罪校”
刘熊这一举动,大中笑声戛然而止,一下变得落针可闻,众臣们的目光全都集中了过来,看看跪地的刘熊,或看着刘义符,纷纷猜测着他作何反应。
刘义符面色一僵,瞬间感觉被亲道德绑架了一般,十分恼怒,又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想要扶起刘熊,可他没开口,刘熊并不依,跪着不起来。
这没办法,他早就猜到迟早会面对这位阿姐,这年头玄学无论对上层贵族,还是对民间都影响深远巨大,人们对亲不是一般的看重,总认为亲人犯了过错,多大的罪都应该包容。
可这是否会助纣为虐,一般人却缺少理的判断和见解,尤其是妇人们。哪怕在这满诸公面前,刘义符也绝不可能心软,有罪者必须得到惩罚,这是原则的问题,岂能轻易松口。
“阿姐须知,自古帝王之家无私事,应为下臣民作出表率,法无二门,失出犹失入,若亲人有过失便一味包庇,则法制崩坏,下秩序不存,兵戈四起,永无宁,却奈祖宗之业何?到头来只苦了万千黎庶,你可知否?”
“呜呜……竟果然不肯饶恕车儿,若车兵一意坚持己见,阿姐愿同车儿一起赴死……车兵你也不要怨阿姐!”
阿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你都能出口?
刘义符差点要气死,他虽有心除掉那好三弟一家,但还在观察中,并没有这个行动,可刘熊既然就这么出来了,这下岂不是不想杀他,那也得必须杀了吗。今之事一传出宫外,世人就会先入为主,若刘义符不杀,世人反而认为他犹柔寡断,这怎么能校
刘义符简直要抓狂了,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恼怒,面色沉静道:“此乃国事,阿姐你为长公主,非但不能秉持公心,反倒一意徇私纵容罪人,焉有是理?此事你不得再谏,速退!”
见刘熊还是跪伏不起,刘义符无奈,只得拂袖而去,眼角余光瞥见有刘义庆、郑鲜之二人离席去规劝,刘熊以袖遮面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