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至明年就会在各州设置分支商曹参军分管此事,到时这条河道与淮河都要设置税关,商人们通行就要纳税了。
“总计预算二十五万缗,民力赏钱尚不足一半,也不过是一州一季的赋税,前些年朕巡幸寿阳,对两州多有负担,朝廷也不能太苛待了淮南父老。”
刘义符这么一,申屠遇与朝中几位公相一样没法反对,把这事与人关系牵扯在一起,别的州兴起工程也就不好攀比,总算是个得过去的理由。可以想像,这些话一传扬出去,豫、淮两州的民心尽为刘义符所得,军民服役的积极也将大大提高。
次一早,刘穆和牛默带着侍卫们到处张贴布告,并分派快骑往成德、居巢两县通知,刘义符则与申屠遇、张茂度等官员们骑着马沿城郊施水往上游山区源头处考察。
从城外护城河至肥西山区水源仅六七十里,最高处从山顶到深谷水面落差约五十丈,不过普遍只有六丈,河道走山谷内弯弯曲曲,还是比较好施工,但确实有一道无法绕过去的山岗,底部宽约两三里,开隧洞是不可能的,只能选择从最低处挖断,好在没什么村落,不需要移民。
而合肥南郊,施水河面较为平缓,可以乘船顺水而下直入巢湖,这个还好办,施工时将水流分隔往河内左边,右边挖深完工后,再将水流引过来挖左边,土质稀软的河段,两岸斜堤也要铺设石块,防止水土流入河内堆积,从而堵塞河道。
这项工程的意义自不待言,峻工后,汝水、颖水等淮河水系全都与长江相连,淮河下游的水位必然下降,扬州北部的水患也就降低了。
这时代的扬州北部可不是什么鱼米之乡,有破釜塘、樊梁泊、阳陂水域到处有河道相接,可是极为广阔,整个沿海只有一个海陵郡辖两个县,阳陂南北有着四五百里的沼泽地,只在西部的盱眙、广陵这边,人口才密集一点。
辛弃疾有诗云: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在元嘉最后一次北伐时,拓拔焘采纳了崔浩之策,不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将整个江北全面破坏,烧杀抢掠,掠走人口,使得南朝很多年都回不过气来。也就是在那一次,北魏主力骑兵长驱南下,抵达长江新洲之北的瓜步,东线骑兵越过了广陵,受阻于樊梁泊和阳陂。
按保持湖泊的广大水域,有利水师作战,但那里人烟稀少,驻军也就不足,补给困难,缺乏自卫能力,所以从中部给淮河排水,下游湖泊就会萎缩,也就能迁居更多人口,一定程度上改善下游水运,增强州郡实力。
而从盱眙至彭城有泗水相连,夏季可走大型渔船、商船,冬季枯水只能走中型渔船,江淮大运河的工程量也并不大,但那必须要收复洛阳、荥阳之地才能修治,不然那会被北魏反利用。
这条运河最大的便利,还是利于官运,并让军能从京中快速投送到汝南、陈郡、谯郡前线,又有雄厚的州兵作为防卫基础,若想对洛阳、虎牢、滑台用兵,行军期最快也要二十,但水路开通后,最多八就到了,这反应速度连骑兵都望尘莫及。
乞巧节是妇饶节,传牛郎织女在这相会于鹊桥,习俗始于两汉,因社会生产力低,讲求男耕女织以丰富生活,妇人们会在此向上的织女星乞求智巧,并将家里所有的衣物被服统统清洗曝晒,并在晚上观织女星守夜祈福。
西晋时,阮咸家贫又放浪不羁,某年七夕时,同宗皆晒锦衣华服,阮咸却以长竹竿挑着一条白色大鼻犊裤在中庭大晒特晒,有人路过感到奇怪,问他为何如此。
阮咸回道:未能免俗,聊复尔耳!意为我也不能免俗,姑且这样做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