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这个事儿不怪你们。正是粟苗卫,在南面挡住了大肚土著,其它几卫才能安心屯田,不过光挡住土著不行,苗粟卫今后应该加强屯军训练,然后主动出击,逼得大肚土著不敢再进犯卫所。”
张仲坚道:“卑职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屯军器械简陋,卑职想请都督调拨一批器械!”
赵铭沉吟道:“火铳兵训练相对简单,三月便可成军,战兵正好有一批鸟铳要淘汰,本督让人给你送来。这些鸟铳难以击穿西班牙人的重甲和满洲人的双层铠甲,打赤膊上身的土人,却问题不大。”
张仲坚闻语大喜,“如此卑职谢过都督了!”
赵铭摆了摆手,遂即走下卫城,在临时下榻的行辕内休息。
这天赵铭正在翻看苗粟卫的文册,丁维岳推门进来,行礼禀报道:“都督,荷兰人到海边了!”
赵铭闻语抬起头,“来的挺快!”他眼睛一眯,站起身来,拿了架子上的头盔,挥手道:“安排船只,本督会一会他们。”
苗粟卫外海,一艘西班牙三桅大帆船,在海面上游弋,警惕的注视着海岸。
在大帆船的甲板上,总督谢尔南德,用千里镜扫视海面,问道:“葵一,你觉得平虏侯是否真有诚意,与我们公司合作!”
葵一沉声道:“总督阁下,我只能说平虏侯非常的狡猾,眼下他正与西班牙人交战,想与我们合作应该不假,但是一旦他击败了西班牙人,会怎么对待公司,便不好说了。据我对平虏侯的了解,他似乎很厌恶我们西方人。”
谢尔南德微微颔首,正在这时,远处海面上出现两艘福船。
谢尔南德道:“他们来了!”
船只缓缓靠近,荷兰人大帆船与明军福船,齐齐降下船帆,双方船只缓慢靠近在一起,船上士卒相互抛出钩锁,将两船相连,搭上船板,双方士卒都握紧了兵器,警惕的注视对方。
赵铭站在船楼上,丁维岳来报,“都督,通译官说,荷兰人让都督去他们船上交谈!”
赵铭闻语,冷笑一声,“红毛夷胆子真小!也罢!丁维岳你留在船上,亲卫随本督上船!”
丁维岳等人想要阻止,赵铭却摆手制止,然后直接登上了荷兰人的战船。
来到甲板上,赵铭对两边手持火枪的荷兰人视而不见,盯着葵一身边一名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子,大笑道:“哈哈,阁下就是东印度公司台湾总督谢尔南德先生?”
谢尔南德对于赵铭在荷兰船上,还如此嚣张、不禁皱眉,他微微行礼,“正是,久仰平虏侯的大名!”
赵铭笑道:“大家时间宝贵,本督也就不绕弯子了,“西班牙人,想要独霸台湾,垄断对中国的贸易,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本督欲与贵公司联合,共同对付西班牙人,你们以为如何?”
谢尔南德道:“尊敬的平虏侯,既然您想联合,是否能够展示一下您的诚意,归还公司七艘战舰,还有俘虏的公司雇员。”
赵铭立刻摇了摇头,“谢尔南德阁下,你们来打我的事情,本督已经不追究,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船只是本督缴获,不可能归还,你们西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至于俘虏,他们已经成为本督的雇佣兵,要是愿意回你们公司,本督不会阻拦。你们荷兰人不远万里而来,是为了做生意,而我有货,你们有渠道,双方互补,你们要是不愿意合作,本督可以找葡萄牙人,甚至是西班牙人。现今局势,有货物的只有中国,而需要货的,却有荷兰、西班牙、葡萄牙三家,你们是愿意与本督合作,还是不愿意,这个本督并不勉强!”
谢尔南德神色阴沉,沉吟半响,“公司对贸易很感兴趣,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细节!”
赵铭见荷兰人来得这么快,就知道他们想要联合,脸上立时露出笑意,“当然!现在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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