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所不为。如果你真为了我姐不理她,我反而会瞧不起你。”
徐虾暴汗无比,差点听傻,才知道还可以这么解释,自己可以错得这么伟大,都千万人吾往矣了,不得不感慨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
林安安听不下去道:“可真有你的,这也能夸一通?别卖弄歪理邪说了,说你馊主意吧,你吊你姐夫一个礼拜,肯定胸有成棍了。”
纪若佳得意洋洋道:“本来呢,我也没想到太好的办法,可一个大大的好办法,却自己送上门了,说明老天都看不惯我姐的所作所为,给我姐夫创造机会呢。”
徐虾和林安安相互一视,不解道:“什么好办法?”
纪若佳一本正经道:“当然是追过去请罪了x地呀,一万多里,我姐肯定做梦都想不到,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我,怎么可能不回心转意?”
徐虾和林安安被这个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办法震惊了。很简单也很老套的方法,本该很容易想到,可他们偏偏没想到。不得不赞美纪若佳艺术家的脑瓜,都说世没有神,最接近神的就是艺术家,这话在纪若佳身上又一次验证了。
徐虾凝眸道:“你是说,和我一起去?”
纪若佳道:“当然了,我现在也是军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家了,头衔一大堆呢,x地发生这么大事,我怎么能错过?”
徐虾沉吟未语,想到另一件事。
纪若佳又道:“你不用想了,听我的没错。这件事,我姐第一放不开的就是面子。你不远万里地去了,她同事看到,也会被感动,肯定会全体支持你们和好,我姐得到这么大面子,绝对会臭美得找不着北,原来丢那点面子,自然不在话下了。”
徐虾相信这结果,但他想的不是这事,想想道:“x地现在允许记者去吗?”
纪若佳道:“允许呀,第二天就允许了,境外记者都允许了,这次我们相当开明。”
徐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向林安安望去。
纪若佳又转向林安安道:“安安姐,对不起啊,我知道你准备好和我姐夫好过日子了,但这些话,我之前真没跟我姐夫说,是见到你才说的,就是为征求你同意。”又不放心道:“你不会不同意吧?”
林安安没好脸道:“我准备什么呀?四个人的事,没你这小鬼,我们仨能决定什么?要不能屁颠屁颠给你接风洗尘吗?”
纪若佳喜道:“这么说,你就是同意了?”
林安安饱含爱意地看小虾一眼,真心道:“你姐当初接受我,也算我欠她个情,我就算还她人情,也不会这么绝情。当初你帮我说话,我也等于欠你个人情。于情于理,再加上你这放不开的姐夫,我怎么可能拒绝?”
纪若佳大喜,急向小虾道:“姐夫,安安姐同意啦”
徐虾感激又不无愧意地望向林安安。
林安安嗔他一眼,话锋一转,又正色道:“佳佳,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姐那臭脾气,谁也摸不准,这么点事,又不能老拖着。我已经跟小虾说了,行不行就这一次,要真不行,也别怪我绝情,你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总不能让你姐姐和你姐夫以后都没法做人。”
纪若佳满不在乎道:“放心吧,只要我出马,我姐那傻蛋,准保手到擒来。”
林安安叹道:“那你们就去吧,希望你姐别再没完没了。”
纪若佳欢喜道:“谢谢安安姐。”含羞带喜地向小虾望去,好象和姐夫去度蜜月,而不是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徐虾微微笑笑,看向林安安道:“安安,要不你也去吧?”
纪若佳一愕,急向小虾递眼神,明显不同意这建议。
林安安白她一眼:“还是算了吧,你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小姨子还指望你感动你老婆同事呢,我这外人一去,你老婆脸更没处放了,不火上浇油吗?”
纪若佳吐吐舌,不好意思地缩头。
徐虾道:“我不是让你现在去。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那当撰稿人的想法吗?反正当公务员也没什么意思,还老给领导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也算个机会,我这样想的,我们先去,如果顺利,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去;如果不顺,我就回来,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显然经过深思熟虑,谋划未来同时,向林安安做最后承诺。
纪若佳喜出望外道:“姐夫,你要当撰稿人,那我们以后不是可以一起出去了?太好了,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徐虾拍拍她额头:“先别得意了,关键还是你姐,不仅要你姐回心转意,还得她同意。这想法我以前跟她说过,当时就被她臭骂一顿。”
纪若佳信心十足道:“放心吧,大不了还包在我身上。总之,你这想法我相中了,一定会把一切拦路的纸老虎都扫得干干净净。”
林安安不料小虾能这时候想到理想,颇感欣慰道:“我们以前都商量过,我当然支持,就照你说的,事成给我打电话。”
徐虾深深望她道:“你放心,无论成不成,我都会做到。”
纪若佳翘嘴道:“什么成不成?有我在一定会成的,你们休想把我和我姐甩开。”
林安安和小虾相顾一笑,摇头道:“不是我们想甩开你,是你姐想把我们全甩开。”
纪若佳道:“那我就更不会同意了。”忽地想起一事:“对了,姐夫,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庄童和乔月月已经决定,要一起报名最新一期的海地维和,正天天玩命学习呢。”
徐虾惊喜道:“是吗?月月伤怎么样了?”
纪若佳道:“基本好了,不过新生的肌肉和组织比较脆弱,现在天天泡温泉,还有泥疗和理疗,争取尽早完全恢复呢。等她们考上,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先去海地。”
徐虾啼笑皆非:“这么短时间,先不说她们能不能选中,你想得也太远了,x地还没去呢,你就海地了。”
纪若佳憧憬道:“我姐肯定没问题,我相信她们也一定会选中。以后你撰稿,我摄影,我姐当保镖,安安姐当经理人,我们游遍全世界了,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人。”
徐虾被她乐观的信念感染,充满希望道:“但愿有这天。”
林安安也温情依依道:“希望能实现。”
纪若佳坚定道:“一定会,我说一定就一定。”抓起个发凉的鸡翅,放嘴里大嚼起来。
一家人的未来,就这样在纪若佳牵头下做出决定,万事俱备,就欠大警花一道东风了。
两天后,林安安相送,徐虾和小姨子踏上飞往x地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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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末路穷徒
第二百零七章 末路穷徒
从一望无际的金汕汕沙漠,到同样一望无际红彤彤的盆地,再到一块块清新翠绿的戈壁绿洲,更不消说高耸入云、延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即使在如火的七月,山顶仍一片圣洁的雪白。
从空中俯瞰,这片辽阔的土地,绝对是地球上地表状貌最丰富的土地,那样多姿多彩,充满神奇,又广阔无际,就象奇幻的童话世界,你永远不知道,下刻出现的是美丽的公主,还是难以想像的红胡子怪物。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世上也不存在真正的童话。当飞机落地,徐虾和纪若佳进城,就不得从旅途的惊奇中回到现实。
暴力事件虽已过去多日,但街上仍残留破坏的痕迹。火烧的烧痕、打砸的砸痕,依然历历可见,不少店铺明显新换的门窗,新粉的墙壁,也是余痕的另一种形式。巡逻的军警和民兵随处可见,俱手持武器,坚定地保卫城市每一处角落。不时有警车和装甲车呼啸而过,带着满腔愤怒去抓捕漏网的犯罪分子。
令人欣慰的是,群众都很平静,依旧积极忙碌地面对生活,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尽管事件过后,游客已经暂停,街上明显冷清,但各色商贩和店主,仍热情地向过往的路人招揽吆喝,推销廉价而具有特色的商品。
两人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纪若佳不停对破坏的余痕拍照,或为忠诚的人民卫士拍下一张张特写。
一处别开生面的情景吸引了徐虾注意,碰碰纪若佳道:“别拍这些了,拍拍这个,这才是让人感动的真实情景。”
纪若佳转过身,眼光徒然一亮。
不远处,一处普通邻街民居,被燻得漆黑的院子里,喜庆的布置同周围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十几位戴着圆帽的慈祥老人,微笑着坐在黑墙前,更多的亲人站在两侧,穿着节日的盛装,同老人们一起,虔诚而美好地注视一对青年男女。
院子正中,铺着一大块鲜红的红绸,一全身白袍的阿訇正高声诵读着什么,两位新人不时害羞颔首,从眼中到心底,都是流不完的幸福甜蜜。
显然,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少数民族婚礼,但在这特殊的时期,却显示了人们生活意志的乐观和淡定,也显示了对破坏分子的不屑和蔑视。
两人急凑过去,纪若佳连续按动快门,拍下一张张破坏事件后,当地人平凡又特殊的婚礼。
仪式很快结束,唢呐队吹起欢快的音乐,人们从四面八方涌进,围着新人戴歌载舞。
两人悄然退出,沉郁的心情,不知不觉轻灵了。
一路拍照交谈,两人来到事先打听好的特遣队驻地,两名荆楚口音的特警拦住他们,一人道:“你们找谁?证件。”
徐虾交出工作证。纪若佳交出一张军事刊物的特约记者证,随又道:“我们找xx特警支队的纪若敏,我是她妹妹。”
两名特警认真查过证件,然后交还,先前特警热情道:“你是纪大队妹妹呀,我认识她,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两人讶然相视,徐虾道:“去哪了?”
荆楚特警道:“调k地去了,走两天了。”
纪若佳道:“怎么去那了?”
这已经涉及军事秘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又是亲戚,还都是党内军方自己人,荆楚特警如实道:“现在各处漏网的破坏分子都往那边跑,想要逃蹿出境,那边人手不足,就调过去了。”
纪若佳道:“这样啊,那谢谢你了。”随即道别。
离开驻地,两人商议。
纪若佳道:“k地在什么地方,是边境吗?”
深谙地理的徐虾道:“对,还在西边,离这里远着呢,和好几个国家接壤。”
纪若佳道:“有多远?”
徐虾道:“那可远了,k地是南疆铁路终点,没两千公里也有一千四、五百公里。”
纪若佳喜道:“那我们坐火车去,正好欣赏沿途风光?”
徐虾苦笑道:“算了吧,这么远,要坐十几个小时。”又耐心道:“还是坐飞机吧,先把你姐这事弄明白,然后再坦坦实实玩几天,只要你高兴,哪怕玩一个月,我也陪你。”
纪若佳兴奋道:“那说定了,我要把各处全走遍。”
徐虾微笑道:“放心,姐夫早跑不出你手心了。”凑她唇边亲亲一吻。
纪若佳初尝亲泽,还不到三天,正是热衷时候,又坐一路飞机,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甜美一笑,扬起娇脸,搂上姐夫脖子索取更多。
徐虾如何能拒绝?搂上小姨子蛮腰,与她唇舌相缠,甜蜜深吻。说不上是某情结作怪,还是纪若佳确实如此,反正他觉得小姨子的吻最甘甜,舌头也最好吃。
一对姐夫小姨子,在光天化日的街边深情交吻。
吻毕,两人返回机场,刚好有一班飞往k地的夜班飞机。两人连夜飞往k地,继续追寻悍妻的万里征程……
次日清晨五点,飞机抵达k地,两人虽早备足应对衣服,但巨大的气温落差仍让两人浑身凉透。
一路相拥取暖,两人步出机场,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憾。
k地三面环山,北有巍峨的天山,西是帕米尔高原,南是更巨大的喇啦昆仑山,东面是广袤无边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机场又处于城外平原,远远望去,四周山势连绵,云气萦绕,积雪散发着神秘圣洁的光辉,天地一片沉寂,大气而磅礴,澄明而静澈。
徐虾被某种圣灵的情绪感染,忽然道:“小佳,你说,我们不声不响
第二百零八章 与狼偕行
第二百零八章 与狼偕行
一句阿富汗还是巴基斯坦,纪若佳俏靥一绽,又被逗笑了。可笑归笑,仍胆突发毛,不仅为遭逢恐怖分子,更为老者恐怖的脸。
这老家伙相貌奇丑,生着一张极为可憎的面目。身材魁梧,肩幅极阔,却顶着一只竹杆一样的脑袋,干褐色皮肤千疮百孔,布满大大小小数百个坑洼,仿佛风霜侵袭的沙岗岩,加上腐如焦竹的双臂,布满长毛的干枯手背,几为地狱中蹦出的木乃伊,即使在白天,也能让自己人不寒而栗。
老者没理会小虾揄揶,阴沉冷笑,鹰隼一样的眼睛闪烁轻蔑,直到少年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才冷冷道:“下车。”
纪若佳无助地向姐夫望去。
徐虾拍拍她手背,示意别害怕,打开车门下车。纪若佳稍做犹豫,没从恐怖的老者身边下车,蹿到副驾驶,跟小虾后下车了。
徐虾把小姨子拥到身边,明知希望不大,仍尝试道:“你们把车开走吧,就当我们没见过,怎么样?”
没任何意外,老者根本没稀理他,枪口一摆,对少年道:“阿吉卓,搜搜他们。”
少年道:“是,艾山大叔。”把手枪收进长袍,奔向两人。
恐怖分子用其他语言对话,徐虾听不懂,但能大致猜到,张下手道:“我们没有武器,就一个手机。”主动把手机交给少年。
纪若佳也掏出手机,递向少年。
阿吉卓漂亮的蓝灰眼睛变得柔和,接手机时,对纪若佳友善一笑。不过这没妨碍他接下来的粗暴举动,不待老者交待,就啪啪两声,将两部手机摔得粉碎。
时近中午,气温已经很高,两人都穿短袖,不大可能藏武器。艾山没继续要求搜身,目光落到车内的纪若佳提包。又对少年道:“看看这包。”
徐虾见状暗暗叹息。他不想被搜身,就是不想暴露两人党国“军人”和干部的身份,以免引起两个家伙仇恨,但还是不可避免。
阿吉卓打开手提包,看到一堆特约记者证。翻开一看,语声变道:“她是军人”
艾山面色一凛,鹰芒闪动道:“再搜他们。”
轻而易举搜出小虾工作证,阿吉卓再度叫道:“他是中共”
艾山胸腔膨胀,眼中暴出凶狠兴奋的精光,激动无比道:“万能仁慈的真主,您终于惩罚您的敌人了”
阿吉卓也极兴奋,但多少有点复杂,不无同情地看向纪若佳。
纪若佳明白身份暴露意味什么,无奈瞧姐夫。
徐虾轻描淡写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不会有事。”
这种时候这种话,任谁都能听出是安慰,纪若佳对他笑一下,重新把目光投向决定自己命运的歹徒。
艾山端着枪,踌躇满志地上前:“魔鬼的帮凶和仆人,现在你们知道了,你们终将为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徐虾叹道:“别唱这些没用的调子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艾山冷哼一声:“我会告诉你的。”枪口一指纪若佳:“你,坐到后面。”又指小虾:“你,上来开车。”
纪若佳看着姐夫,心中难忍,步履迟疑。
徐虾温声道:“去吧,照他说的做,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纪若佳温婉点头,和阿吉卓坐到后面。徐虾坐上驾驶位,艾山坐到副驾驶,继续用枪指着小虾。
四人上路,仍是县城方向。
天高地阔,高原的天空纯净得无一丝瑕疵,阳光晶莹灿烂,白得耀眼,四面的崇山戴着洁白的雪冠,闪耀着千载不变的圣洁光辉。可惜,如此虔诚圣灵的大自然,却被恶毒的恐怖分子亵渎了。
车子高速奔驰,徐虾和小姨子的旅程再没那么愉快了。
为让小姨子尽量放松,徐虾没话找话道:“小佳,你知道吗?这位老兄不是本地人。”
纪若佳看向艾山,奇道:“你怎么知道?”
徐虾对艾山的枪递个眼神:“因为武器。本地破坏分子只有刀具和石块,他武器精良,说明来自境外,是暴的唆使者,鼓动完境内的破坏分子,就逃之夭夭了。”
接着问艾山:“我没猜错吧?你从哪儿来,阿拉木图,还是伊斯坦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