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丢了便丢了,只要守着慕瑾,她谁也不再想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一切吗?
其实没什么好痛的,风辰夜要对蓝翎笑那便笑个够,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她何干?
倾城不理会她,对她淡漠,那就淡漠吧,淡漠完了才会忘了她,忘了她他才能过得好,不该计较的,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本想举步朝马车走去,却不想战倾城走了数步之后,忽然住了步回眸看着她。
其实九音一直在注意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他回头,他这一回头,竟让她痛极的心忽然甜蜜了起来,鼻子酸酸的,眼角差点有泪想要溢出。
战倾城的表情依然那么静若,眼底也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他淡言道:“这两年你好好呆在他身边,等他死了,我会回来找你。”
这么说着,便又继续迈步不再理会她了。
直到他走远了,九音才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来。
他让她先陪慕瑾两年,等慕瑾……死了,他会来找她。
他在等,不是不要她而是在等,等她在意的人死掉,等她孤身一人了他还会回来。
话听着很不好听,若换了别人,甚至还会认为他说的话太恶毒。
但九音知道他没有恶意,他这么说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说话从不会拐弯抹角。
心口好酸,鼻子也好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逸王府的门前流泪,便匆匆转身朝马车奔去。
上了马车看到沧海,本以为只要有外人在她就能坚强,绝不会哭出来,所以她才会急着回来,却不想看到沧海那双明显写着怜惜的眼眸,忽然“哗”的一声,便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何必要这样?万一慕瑾好起来,万一慕瑾活了下去,他是不是要等她一辈子?
怎么会这样,倾城,怎么会这么傻!
“大冬天的,我劝你不要哭那么久,哭久了眼睛会疼的。”一旁的沧海不知从马车哪个角落里寻来一条软巾,递到她面前:“随便哭一会会就好,哭多了不划算。”
九音把软巾夺了过来狠狠抹了一把泪,才抬头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情?没见人家正在伤心吗?”
“你伤心个什么?都是你不要的人,有什么好伤心的。”沧海靠在车壁上,斜眼看着她。
九音不说话了,其实他说的没错,都是自己不要的,如今哭又有什么用?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各怀心思。
其实沧海还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知道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在她面前说起,又或者说就算说了她也不爱听。
就这么迟疑着,谨王府的大门已到了,风慕瑾已从朝堂上回来,见他脸带微笑出门来迎接自己,九音知道他这一次上朝定然没遇到任何障碍。
现在皇上心里也是万分焦急之际,既然瑾王爷愿意主动请缨,他应该是再满意不过了,对于风慕瑾,他还是愿意相信的。
这个皇儿刚正不阿,为人正直,定不会在赈灾的过程中有任何对不起朝廷、对不起东楚的动作。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日之后九音和风慕瑾收拾了一切之后,带上了朝廷指派给他们的银两和粮食,从皇朝精兵里拨出三千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城。
离开皇城没多久,风慕瑾那批一直守在城外的手下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一行五千多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凌岱而去。
十日之后他们到达凌岱,在凌岱与当地的官府成员一起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行动,这一晃就是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冬去春来,万象更新,过完新年之后,凌岱的灾情也渐渐被控制了下来。
风慕瑾指挥着大伙,除了赈灾还重新修建护城河坝,河坝若是建得不够坚固,这次灾情过去了,下一次很快也会到来,所以赈灾的同时,防范于未然也是同样的重要。
出乎人意料的是,新年过后,慕清容竟主动提出要去灵隐寺修行。
看得出经此一役后,她已无心于朝政,所以当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是,九音和风慕瑾都没有反对,还亲自把她送上山。
九音每日里与无忧一起协助风慕瑾到各地去察视灾情,分派粮食和银子,也组织起当地的百姓一起去赈灾。
三个月很快便过去了,赈灾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