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如此见外?”看程君佑真的要走,他赶紧锦上添花,“若是有什么需要,这里有本宫的令牌,到药膳监的尚药司,那里的中药补药齐全的很。”
黎政华和程君佑表面无不是真诚的道谢,心中一片寒冷。
太子若真的有心救助黎琦,早在第一时间便可以开口,不必等这么久,眼睁睁看着众人发难、排挤完,最后才慢腾腾的出言阻拦,假惺惺的充好人!
程君佑一眼不错的看着黎琦被抬走,心不在焉的施礼告退紧随着离去。
如此明显的关切之意,让瑾瑶嫉妒得发狂,这样的体贴爱护她从了没脱得到过,体会过!
程君佑随意惯了,散漫如此的态度,却是进退有礼,瑾瑶和秦皇后在不悦,一时说不出什么;只是黎政华……
看着黎政华也如此急匆匆的告退,一心只扑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瑾瑶唇边不由挑起一个嘲讽的笑。
她不动声色的等他见礼完毕,准备错身离去的时候,这才幽幽的开了口,
“黎政华,看你如此的焦急,她……当真就是你的女儿么?”
黎政华正主,眉头一拧,不悦道:
“公主严重,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岂能有错?!”
他焦急的看了眼消失在拐角的程君佑和女儿,只得耐下心低声跟瑾瑶解释,
“昔日年少轻狂,有得罪公主之处还望公主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本宫有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瑾瑶冷笑连连,“黎政华,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黎政华这个时候,在不耐烦,也只得低头认错,
“是臣下逾越,请公主赎罪!”
……
……
直到黎政华回府许久,耳边还是回响着瑾瑶满含快意的话,
“黎政华,本宫允你先给这个丫头疗伤……”
后面还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她这个“先”,似乎在说,让他先将黎琦带回来,以后,她还要将人带走……
这样的语气,强势不容置疑!
她说的那么肯定,就是黎政华这个父亲也不能阻拦!
她凭什么?
黎琦已经被收拾的干净利落,此刻正睡在她的床-上。
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双眼紧闭,静默的小脸满是苍白和疲惫。
那样倾城的一舞,耗尽她全部的力气,仿佛这一觉睡过去,精力补不回来,就不能醒来。
“此女确是调皮,却不随你的性子……”
“她……当真就是你的女儿么?”
……
瑾瑶公主的话一遍遍的回响在耳边,黎政华越是回想越是皱眉。
若是因为年少的事情,她言语上针对他,言语尖酸刻薄些也就罢了,可是……
有一种不安,从心底生出,丝丝缠绕上来,却是想不出,猜不透,可越是这样,心底的不安越是明显。
最后,他招手叫来黎茗,细细吩咐一番。
黎茗神情十分诧异,只片刻便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快速退了下去着手去办。
送黎琦回府后,程君佑就没有离开,人醒不来,他哪有心情做别的。
楚皇已经下旨,明天他就要离开,这样的黎琦,让他怎么放心离去?
黎政华交待黎茗的时候,这个忠心的护卫难掩惊诧,快速的往昏睡的黎琦方向看了一眼。
“黎郡王,是不是小琦的事情。”
“这……”黎政华有些犹豫。
程君佑跟黎琦的事情,他跟程老爷子已经默认,按说这样的事情不该瞒着他。
瑾瑶一再提醒他,黎琦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不会因此动摇,也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
他尚且是如此态度,换成程君佑……
今天,几方的态度,程君佑明显的嗅出异常。
陷害兰芷逼迫黎琦登台,目的达到又陷害黎琦——这是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不知道黎琦跟兰芷的膝下关系如何,不熟悉的人,拿不准黎琦的脾气性格,就算猜个大概,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能代替兰芷上台。
其中最大的嫌疑就是鲁惜,当然,以她如今的地位和手段,难以做得这么周全。
鲁惜一而再的触及他的底线,他是不会放过他的;她背后的人是谁?太子还是秦皇后?不管是谁,这个仇他记下了!陷害兰芷和黎琦的黑手,不管是否同是那个身材高手男扮女装的人,他都会查的水落石出……
“如果真的是小琦的事情,还请你不要瞒我!”
黎政华的犹豫让程君佑感觉受到了排斥,甚至有些生气。
他今天为了黎琦,冒犯皇后,顶撞公主,甚至差点将公主阻拦的太医都给打了,上面真的要怪罪,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都做到如此了,黎政华还当他是个外人吗?
黎政华简单将瑾瑶那些异常的话讲了,不无担忧道:
“我怀疑瑾瑶做了什么,她今天的话充满着挑拨。事情还不算完,听她的意思黎琦伤势好转,她还要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