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苏格兰西北部地区最负盛名的铁匠世家,罗伯逊家族流传下来许多关于铸剑的诗歌。其中很有名气的一首是这样说的:
听得见他抡起沉重的大锤,节奏分明,缓慢的敲响。
象教堂司事把晚钟敲动。
当夕阳渐渐沉向西方,如果你从敞开的门口向屋里张望;他们爱看那红红的炉火,爱听那鸣鸣吼叫的风箱,
补捉那爆出的火花点点,象打谷场上飞迸的谷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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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街边小店,破破烂烂的木门直漏风,窗子上的玻璃也碎了两块。好不容易找来张破旧的牛皮纸,勉强挡住一半。
戴蓝伸手推开门,一股生铁、植物油和着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说实在话,伏特加的味道倒是主要的。
在半梦半醒之间,西格诺里大叔睁开了通红的眼睛。僵硬的脖子连接着脑袋,像是胶片上的定格人物般傻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那满是老茧、沾满油泥的手,却又颤颤巍巍端起酒瓶,咕咚咚灌了一大口之后,才含混不清地说:“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了,我可怜的人哦。难道你就不能晚点么,可搅了我的好梦。”
他的英语里带着典型的意大利口音,说快了就像是在唱歌。好在戴蓝在21世纪的时候,有很多同学来自世界各地,各种口音对他来说都已经极为习惯。
戴蓝从纽维尔药坊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现在日头偏西,肚子都开始叫唤了。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亲爱的西格诺里大叔,你现在都成了一根泡在酒里的人参了!”
西格诺里用泛着油花的袖子擦了擦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谁,咳着嗓子吐出口浓痰,巴着嘴道:“哦,原来是戴蓝呀。怎么,到了晚上去德布罗意酒馆喝酒的时间了?该死的,这一天过得好快!”
戴蓝已经开始怀疑来这里寻找炼药炉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他四下扫了一眼这个小铁匠铺,货架子上堆满了锅碗瓢盆,对面墙壁上倒是挂着几把黑乎乎的铁剑。
右手边上唯一的一个打铁炉,风箱拉开了一半,下面火炉里戳了几根烧红的木炭。
并未看到任何能够做出特殊要求炉子的希望,戴蓝有些灰心,本打算转身离去。但是还是问了句:“我想做个小铁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现成的?”
当时的中世纪魔法圈、炼药圈,对于炼药炉有个行话,叫做小铁灶。由于炼药风气盛行,基本所有的铁匠铺都被要求设计建造过。
听到小铁灶,西格诺里酒醒了一半,舔了舔稀疏胡子边上的几滴伏特加,打趣道:“怎么,我们戴蓝大骑士要自己炼药了?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活了这么久,我还没有看到过一个人能够成功从骑士转行做炼药师呢!”
戴蓝鼻子里哼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开门往外走。
边走边叹气道:“就知道不该来这里。估计你也做不出额定气压1万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