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说,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上午赶路的速度明显加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瀑布下,比预想中要快了一些。
从远处看瀑布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有走近才能感受到瀑布的雄伟,实际上在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一里多远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隆隆的水声,落差之大,水流之大可想而知,置身于瀑布下时,面对面说话都要大声喊,否则对方就没有办法听清说话的内容。
由于水流的冲击,瀑布下形成了一个几百平米的水潭,水流倾泻而下注入水潭,继而变得平静,尔后沿着一个河道流走了。
当初在兴安岭的小盆地中,我们也见到了瀑布,但那个瀑布的气势比起眼前的这个来就算是自来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真细比较起来,武思将军墓的入口在河道中,而眼前这个也是在瀑布中,武思将军墓极具抄袭之嫌啊。
一队人停在瀑布下,我们准备在这里进行下土城前的最后一次午餐。午餐一反之前的盒装食品的惯例,这次比较贴近自然,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宋进。因为潭水比较深,众人下水捉鱼必须潜水,而且在深水中捉鱼的难度明显要比潜水大,即使这里的鱼类与世隔绝,并没有与生俱来对人类的惧怕。于是宋进的反曲弓,被临时改造成了鱼枪,箭身上拴上一条细绳,既可以收回社出去的箭又可以尽可能的减少水体带来的阻力。鱼在水中的位置经过水的折射并不准确,但这并难不倒宋进,不一会功夫几条鲜鱼就已经到手了。
生起火,我们做起来原汁原味的烤鱼,虽然没有添加过多的调味品,但我们十几个人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我们稍作休息,一边讨论如何进入龙眼的问题。我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头顶的瀑布,想从顶端下来可能性不大,冒险一试弄不好会直接跌进水潭里。龙眼的周围都被瀑布包围着,山体平直,从两侧接近也并不容易,思来想去,我觉得最靠谱的可能就是直接从下方向上攀爬,这样只要攀岩一段距离以后,就到达龙眼了。
我与老赵和望月薰等交换了一下意见,他们也一致认为从下方向上进入比较合适,但这样我们又必须面对另外一个问题,来之前虽然携带了大量的装备,但因为对形势预估不足,唯独潜水服这块没有准备,湿身是不可避免的,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点在于瀑布下水潭的水深我们并不确定,大家的水性良莠不齐,别还进入龙眼,先淹死在这水潭里。
望月薰开始用日语和佐佐木交谈,我们都在旁边认真听着,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只能假装一下了。此时,坑子嚯的站起来,不屑道:“这有什么可难的,想知道水深,待牛爷我潜一次就知道了。”坑子水性确实了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大河里洗澡,坑子在河里那就是一霸,小伙伴们都称其“水牛”。
不容分说,坑子脱掉外套,助跑两步,一个前越,身体在水面上空划过一条弧线,扎进了水里,溅起一朵水花,没了动静。此时佐佐木也走到了水潭边,蹲在水边一会后又返了回来。
又是一通日语之间的交流,望月薰道:“据佐佐木测算,岸边水深有三米,正中心估计在四米多。”
此时坑子也从潭地浮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到:“岸边三米,中间四米半。”
这一结果令我们都很吃惊,佐佐木不过是在水边蹲了一会,也没见他手里有什么测量工具,他是如何得出如此精确的结论呢?
结果还是望月薰转告给了我们,原来佐佐木蹲在水边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用手摆弄了一下水里的芦苇,只是因为背对着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察觉到。确切的说,是佐佐木将水中的芦苇倾斜了一下,这样芦苇就更多的没入了水中,这样他就得到了几个数值,分别为倾斜后芦苇与水面的夹角,倾斜后没入水中芦苇的长度,倾斜时芦苇划过水面的距离,然后以水深,也就是最初芦苇没入水中的长度为未知数,通过勾股定理计算即可得到结果。
知道其中原委的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想这佐佐木该不会是高中数学老师吧!望月薰则说这其实是日本忍者的流传的一种本领,佐佐木本人对忍术比较钟情,知道这些事也算是情理之中。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让我们再次加深了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