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哪里知道张员外在想啥,仍旧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我淮西境内,看似松散,实则铁桶一般坚固。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一扭头看见张员外把最后一个鸡翅膀塞进嘴里。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倒。
一下子着了急,“喂!你给我留点,那是给我送来的!”
话音未落,张员外脸色一变。猛的捂住肚子。然后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县丞看了他一会,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想朝外呼喊,突然也觉得腹中一阵巨疼。
一瞬间,他已经直不起腰来。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滚落。想喊都喊不出声了。
狭小的牢房里,两个不断滚动的身子偶尔会碰撞。牢房里面没有灯。
银白色的月光从安着铁条的狭小窗子里照进来。月光是无暇的。不会歧视世间的任何人和事。
两个人的滚动变成蠕动,终于一动不动。月光让他们的五官很清晰。有些扭曲。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姚思乡三个人翻完手中的册子,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刘不干站起身,推开后窗。
月光散落在流水上,波光粼粼。偶尔一条小鱼跳起来。翻起一朵浪花。
凝视了很久,他终于吐出一句话。“小鱼而已,翻不起大浪!”
姚思乡看向他,“你的意思我们不用调兵?”
刘不干面露不屑,“想当初老大带着咱们十几个人私奔到大唐时候可曾调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