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锦衣卫还是水陆营行动的已经非常快了,但是还有几批人马比他们更快地离开京城,往南而去。但是京城人口众多,出城的进城的人都很多,他们并不显眼。
快马疾驰,急促的马蹄声敲打着官道,路上来往的车马人群看到远处的烟尘,都早早地让开了道路,这年头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惹不起那也只能躲了。
这三批人马进入山东地界之后,没有选择官道上继续赶路,而是进入了一条条的小路,往各个城市周边跑去。
德平县东南的小路上,三个人正在往商河赶去,骑在马上速度很快,所以三人都是带着一块面巾,遮挡风沙。一骑在前,两骑在后,后面的一人突然说道“柳生哥,咱们也歇歇吧,今天赶了一百里了,这人吃得消,马也吃不消啊。”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疲惫,在风声中差不多被掩盖了,所幸为首叫柳生的男子听力不错,还是听到了。他没有回头,依然身子随着马匹的跑动而改变自己的姿势,和马匹配合默契,显然骑术很好,用沙哑的声音呵斥“歇什么歇,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消息没有传达到,咱们主家就要受到灭顶之灾,咱们也跑不了菜市口那一刀。”另外一人有些担心地喊道“柳生哥,你说大少爷都被抓了,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啊?”风渐渐变大,不喊恐怕前面的人听不清。柳生喊了句“想那么多做什么,赶快把信送到就完事了。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咱们扛着。”说完继续专心致志地赶路,后面两个也不说话了。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在悠闲地过来,除了车夫之外还有四个侍卫,正好在那车的前后护卫着。马车是大型的四轮马车,庞大的车厢,由四匹马拉着,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小路上速度也起不来。
两队人马相交而过,双方都看了对方一眼,等到错身而过,才放下了戒备,很快,沿着小路转了个弯,双方都在对方的视线中消失了。
突然,三人坐下的马匹,两匹摔倒,还有一批由于马反应比较快,突然马头上扬,前蹄抬起,仅靠两只后蹄支起身子,马倒是没事,上面的骑手被摔了七荤八素,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北了。不过相比其他两人,他这还算好的。其他两人直接从马匹是哪个飞起来,飞了七八米才掉到地上,其中一人以头着地,“卡啦”一声,似乎是脖子扭断了,翻滚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第三个也就是那个叫做柳生的,他虽然第一个飞起来,但是凭借着多年的武艺,在下落的时候改变了姿势,只是受了些伤。
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条麻绳横在路中间,刚刚就是它,绊倒了马腿。柳生忍着身上的伤痛,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路两旁都是树林,左近也没什么动静,要么是没人,要么就是里面的人训练有素,不是杂鱼烂虾。
柳生慢慢站了起来,缓缓拔出腰刀,大声说道“不知是哪路好汉,在下身有急事,若是放在下等人离去,我杭州柳家一定有重酬。”话音刚落,唰的一声,从树林里射出一支冷箭,把正跪着想要站起来的那人穿了个透心凉,箭头去势不减,扎入泥土深达两寸,那人话都来不及说,一命呜呼了。
这下子柳生冷汗直冒,刚才的那箭威力这么大,必然是强弓,一箭穿心显然对手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