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当好人,那才是世上最大的大傻子!”
“知道。”女童满不在乎地道,“我又不求哪些,只是萧家姐姐……”
“不准再提她!”妇人喝道,“好了,依你,咱们去见这李大郎,看他有甚么过人之处!”
那十数个随从各自警惕,眼看着到了山岗下。
忽的,那女童竟掀起窗帘看着李大郎。
她脆声问道:“李大郎,你敢与我们说话吗?”
李寇一笑道:“我只不和藏名露姓的胆小之徒说话。”
女童竟气结,恨恨道:“女儿家的名字是你随便知道的吗?”
“我看你倒是个比过曹秀的人。”李寇站在山上道,“怎地,怕我沿途截杀你们?”
女童不由恼着道:“谁怕你——我们夏人从不像你们宋人那么胆小鬼!”
李寇提起大枪,缓缓策马自山岗来。
女童骇然往后一缩,嘴里只叫着“这厮怎的这么气人”。
却把她大人放在前面。
妇人只好道:“叫你只小看人家——”
她倒是胆色不怯,掀开帘子厉声问道:“西陲有偌大的个名头,竟要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儿下手吗?李大郎!”
李寇轻骑下山岗,睥睨瞧着那十多个随从。
他道:“有哪个敢拔刀吗?”
有人先拔刀。
大枪只递出,嗤的一声竟扎进那人刀光。
他只一平刺就将那人挑到马下。
他说:“今日杀贼之心不炽,正少你拔刀。”
那人还活着,他只是被挑掉个琵琶骨。
“住手,都退后!”那男子当即跳下车来,摊开双手示意他并未带兵刃,目视李寇道,“你意欲何为?”
李寇瞥他一眼,挑开门帘,森然枪刃钻进车里,看到那妇人怀抱女童,只把大枪轻递到了她们面前。
妇人骇得心跳都慢下来了。
李寇只看着那女童,她也已被下破胆色。
枪刃只一探,在女童粉嫩脸颊拍了下。
李寇道:“我不仅与你说话,且要对付你,如饮水般易,如今你还有甚么话说吗?”
女童呆了一呆,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并转过身钻进妇人怀里。
李寇笑一笑才继续说道:“小姑娘有胆量,只是冲动些——我为刀俎,你是鱼肉,怎敢来惹我?你却直说,惹了我,如何赔偿啊?”
“哈?”女童又一呆,不由回头瞪着李寇,“你,你竟还要财物?”
李寇惊奇道:“我且年少,你也是个鼻涕小孩,莫不是我来劫色?”
女童心里登时安定下来,她竟敢抓着李寇那条西陲第一高手曹子龙也胆战心惊的枪,跪坐起来冲着窗外道:“羞,你这人好不知羞,你是来要与我们做生意的,竟扮作强人——”
话未落下音,她手中一空。
大枪骤然转了半圈,不偏不倚正刺入车旁藏在同伴身后一人心窝。
当——
一副手弩随着那人尸体掉在地上。
原来,他竟敢想偷袭。
“蠢货。”李寇连侧目看他也不愿意,只瞧着面不改色女童,把那把大枪挪过来,道,“原来是个小小年纪,也能待旁人乃至随从生死如饮水的,你说,像你这种既能装智者,也可以为达目的不管旁人死活的人,我应该在意你的年纪吗?你来做选择。”
这一次,女童终于吓得不敢逞强。
她看懂了面前这个人,他是个随时都会改变想法的人。
利诱?
女童连忙瞧了母亲一眼,她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儿。
妇人明白了,这厮是来交易的。
只是她的随从先拔刀,这霸道的人便起了杀心。
如今,小女儿见惯了随从的生死的冷漠又让他换了心意了。
不!
他只是在提高价码尔!
这厮稳,稳如老狗般冷静的稳。
更是心机深沉心狠手黑的稳。
要满足他,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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