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营外有人求见。”
“我正在阅兵,谁都不见。”房遗直道。
“大人,”那将军道,“那个人说了,您一定会见他的。
他说,他姓杜。”
房遗直、裴敬仁和常公甫,目光都是一凝。
杜大人,杜松云?
刚刚正在说起这个人,怎么,他突然就出现了?
“他带了多少人来?”房遗直道。
“就他一人。”那将军道。
房遗直沉思了半晌,就道:
“立即把那人请进大帐来。
此外,你们马上安排人手、把大帐给我守好了,任何人等不能接近。”
将军答应一句,就离开了。
“房大人,”裴敬仁道,“这等形势下,那杜松云突然自己一个人过来,这背后必有重大的图谋。
大人,您千万小心啊。”
房遗直没理他,只是道:
“裴大人,你和公甫就在此处,将此阅兵之式走完。没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准离开。”
裴敬仁只好低头,和常公甫一起答了是,不说话了。
房遗直又望了眼那一片的府兵大军,迈步下了高台,往大营的深处走去。
不久后,他就到了中军大帐的前方,穿过层层守卫的兵将,走了进去。
帐里,杜松云穿着一闲服,披着的蓑衣上的雨水还没有干,就像一个寻常的老百姓。
他的边,果然一个随从都没有带。
“房大人,久违了。”杜松云淡笑道。
房遗直微一叩首,“下官扬州刺史房遗直,拜见黜陟使大人。
杜大人,上一次,下官到大都督府的牢里探望李大人,承蒙您的恩准放行。
下官在此谢过了。
可房某那次,乃是因为曾与李大人同僚、所以前去探望,并没有半点私心。
如果杜大人您此次来,是想让房某参与到您与李大人之间的事,就请恕下官不能领命了。
此外,大人您的那块水石,下官已请好友鉴定了出来,文书也写好了。
回头,下官会把文书与石头一起,亲自送回大人府上。”
房遗直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愿意介入李杜两人之争。
杜松云淡然一笑,把斗笠缓缓拿了下来,道:
“房大人,杜某明白,以令尊与您所在的位置,此次扬州之事,您确是哪一方都不好参与的。
所以,虽然近来城中发生了许多事,而大人您,却一直按兵不动。
您放心,那块石头,就当从未存在过好了。
而杜某今来,也并非想劝说大人您加入我这一方,而是想邀请您,到我大都督府上做一回客。”
房遗直不为所动:
“杜大人您理万机,没有半点的闲暇,今却突然亲自过来,请房某去作客。
不知,是有什么重大事宜?”
“房大人睿智。”
杜松云淡笑道,“近,我大都督府与卫察司之间,会有一次非常重要的会面,需要一位见证人。
房大人您为扬州刺史,与我两个衙门之间、都曾有很深的渊源,我们都信得过。
所以,想请您届时一同出席,做个见证。
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