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不满足于排名第三的屈辱,而只是想要证明,他陈宫并不比任何人差,他同样有足够的能力翻云覆雨扭转乾坤。
趴在案几之前,在地图上一寸一寸地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战机。
许久之后,陈宫长叹一声,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曹纯听的:“唉,程仲德神机妙算,我不如他也。”
黯然良久才又重新鼓起斗志,双眉紧锁地下令道:“传我将令,命令妙才将军依原计划于源山附近截杀齐郡林军主力。”
房门外有亲随应令而去,陈宫转头望向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曹纯说道:“子和,依你十余年的战场经验来看,林军有没有可能踏入源山埋伏圈,另外,林峰有没有可能暗中离开邺城,偷偷来到齐郡或者济南城中指挥作战。”
曹纯的声音线条极粗,虽然只是以平常的音量开口,听到陈宫耳中却犹如咆哮一般。
“丞相早有判断,依林峰的脾气格来推算,他绝不会错过与我军正面交锋的作战机会。至于林军会不会中伏,那要看来自齐郡的战场指挥是何人,如果是忠字营的统领黄忠,中伏的可能很大,此人武力超群胯下马掌中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却疏于战阵,在临敌指挥上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并无太多亮点。”
陈宫自来到奉高城主府以来,首次露出一丝笑颜。
“倘若是林峰偷偷潜来,私下亲自指挥这支人马呢?”
“那正好,公达先生此次专门针对林峰的格设计了源山包围圈,只要林军敢踏入源山半步,必遭大败。”
“既然无论是黄忠还是林峰,尽皆被公达算准,子和又因何有要看林军指挥者为谁,才能确认会不会在源山中伏呢?”
“无论是公达先生还是仲德先生,皆对林营的田丰、沮授二人充满了警惕,称若此二人被林峰委任了指挥权,源山之战必将出现重大变故,战事最终会走向何方,连两位先生也不敢轻下断言。”
陈宫思忖良久,终于抚掌叹服:“我虽然也早注意到了田丰、沮授二人,但却没想到公达与仲德对此二人忌惮若斯,由此看来,在大战略布局方面,我确实还差上一筹。”
林峰命臧霸、尹礼率泰山营将莱芜城团团围住之后,他便与黄老大一起率忠字营沿淄水南下,直扑奉高城的最后一道藩篱赢县县城。
行军至源山脚下,林峰指点着眼前并不十分高大,但却绵延数里的源山山岭,对旁的黄老大说道:“大哥,淄水从此山脚下环过,若能在山上扎下一支营盘,岂不是能将淄水牢牢锁定,不知为何曹军却不曾在此驻军。”
黄忠哈哈大笑:“此山高不过十数丈,于山顶上驻军并无居高临下之先,倘被敌人兵马团团围住,除在山顶跳脚之外,又能奈敌若何?”
林峰饶有兴味地再三打量了源山一番,手中的马鞭向前一挥:“众儿郎听令,排为一字长蛇阵沿山路前进,今天晚时分,必须要穿过源山,于赢县城下扎营。”
忠字营众将士哄然诺,两万人马排成长达数里的一字长蛇阵,鱼贯而入源山山谷。
黄忠与林峰坐镇中军,直到先锋军派人飞马来报平安,兄弟二人这才随大军一齐进入源山深处。
源山山路盘山而过,路面显然有官府中人进行过打理,虽然在山中行走,路面却足足有三骑并行之宽,山路两旁也尽皆矮灌短草之属,一路行来并无中伏之虞。
红逐渐西斜,林峰抬头望了望天色,吩咐大军加快脚程,务必于天黑前穿过源山。
忠字营将士接到林峰将令,慢慢开始了小跑,很快后军也逶迤着踏入了源山。
至此忠字营已经全数踏入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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