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儿不可能缓得过来,只是空有凌云志,已无回天力罢了。
货船之外的丁破壶看到连他手下最能打的义子都被当场擒拿,顿时不敢再继续停留。
一边吩咐众手下调转船头脱离与货船的接触,一边大声向邓四鞋交代了几句场面话。
“邓小四儿,吾儿与几位兄弟暂且交到你的手里,回头攒够了赎买的银钱,必然接他们回家,倘若你敢不顾江湖规矩,伤了他们命,甚或将他们交到官儿人手中,那就休怪我丁破壶心狠手辣,后找你邓家老小的麻烦。”
说完,丁破壶手下的几只蒙舰在河面之上灵巧地拐出几个之字形,瞬间钻入芦苇中,消失不见。
林峰简直懵了。
抬手把邓四鞋叫到前:“这丁破壶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把他儿子和从手下扔给咱们不管了?”
邓四鞋苦笑:“公子爷,您体贵的高高在上,可不知道咱们江湖游侠儿的苦。别管是儿子还是老婆,一旦落到对头手里,只能赌他们命硬,能从对手的折磨下过来,不然还能怎么样?”
林峰眨眨眼:“刚才丁破壶不是说要拿钱来赎人吗?”
“那是说给边其余的手下听的,游侠儿左手挣钱右手花,谁还能真攒下一份家不成?平里一个个兜里比脸都干净,得着俩儿快钱也都扔到窑姐上的窟窿里去了,赎人?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丁破壶连儿子也不要了?”
“干儿子,又不是亲的,回头遇见合适的,再收俩儿子也就是了。”
林峰面色古怪地望着丁破壶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地说道:“怪不得叫破壶,果然啥也留不住,他怕不是刚刚丢了一个亿!”
此时周泰已经上前将河匪少年手中仅有的那柄短刃踢开,伸出大手捏住少年的后脑勺,单手提起来把他拿到了林峰面前。
可怜的河匪少年上本来就近乎全果,经过蒋钦的连甩带摔,裆里仅有的遮羞布了不知道飞哪去了,光溜溜被周泰提在手里,就好像一条黑黢黢的人鱼一般。
林峰看到少年的呼吸逐渐开始平稳,知道他其实已经缓了过来,只是眼下落在了敌手,只能暂时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看看有没有可能伺机逃跑。
“喂,别装了,好好听我说话,你跟丁破壶什么关系?”
少年眼看装不过去,又摸不清眼前这波人的深浅,只能是做出一副凶狠的表,二目圆睁,嘴角鼻翼尽皆皱起,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威吓道:“我义父乃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踏浪金刚,不管是人脉还是手,在大江北岸一带无人可以媲美,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儿,乖乖把小爷我放了,回头我在义父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后也就不追究你今的冒犯之罪。倘若不听我的良言相劝,等后义父上门寻仇,你们一家老小能落得何等下场,可就真没人能说得准啦。”
林峰仰天哈哈大笑,这孩子果然有个,都到了如此地步,依然不肯向敌人讨饶,反而仍在尽力试图扭转不利的局面。
看着大笑的林峰,少年不屑地转过头去,他也知道嘴炮无用,人家真要是怕丁破壶,也不会上来就打伤了他七八名叔伯,只是眼下受制于人,后提着他的那只大手不断传来令他惊惧的力量,虽然手脚自由,却真不敢随意有所动作。
正当少年脑海中翻江倒海,试图找到一条活路之时,林峰突然在他的耳边大吼:“丁奉!”
“干啥?”
少年不由自主地随口回应了一声,随即猛地瞪大了双眼,盯着林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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