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给正确的观众看,不然都白搭了。
丁典呐呐不语,路过也懒得多管他。反正丁典既然喜欢这样,他也无权指手画脚。
凌退思为了表明自己坦坦荡荡,并没有在府里多加戒备,任江湖人在来去。潜进凌府找路过与丁典的没有找到人,自然会离开,因此,武汉近来已经平静了不少。丁典若想去看凌霜华,也不是不可,反正都是自己老婆,这么缩手缩脚的,真不像话。
第二天天未亮,丁典照例又搬了盆花出去了。最近寒冬腊月,他花盆里的花都成了剪枝盆栽的腊梅花,芳香四溢。路过近来耳目渐明,听到他的动静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没当回事。
哪知道,他迷迷糊糊一觉还没睡完时,忽然闻到了血腥味。这味道已经很久没闻到了。他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倾听着后头的动静。
等他伸长脖子倾听时,后头已经没了动静。路过心中微微皱眉,安全起见,他弹了弹睡眼朦胧的鹦鹉,道:“出去看看。”
那只鹦鹉醒来,闻到血腥味也是立刻精神了,嗖地一声就从窗户钻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焦急万分地拍着翅膀,示意路过出去看看。
这鹦鹉通晓人性,若是有危险必不会让他轻易出去。既然这么明目张胆,那就是没有危险可言。
路过毫不犹豫地开门出去,入眼的白让他稍稍愣了一下,入夜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将地上都下白了。呼啸的北风吹着他一身单衣,其实还是有些冷的。他缩了缩肩膀,丹田自然而然升起热气,抵御着外界寒气。他脚下不停,跟着鹦鹉迅速掠到后院,闻到血腥味是从外面传来的。
拉开后门,一个血糊的人直接倒在了他的脚边。
脸一对上,路过大惊。这浑身是伤的正是才出门不久的丁典。他迅速替他诊脉查看,丁典身上全是刀伤,大大小小十余处,还有一掌伤在胸前,难为他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路过把丁典搬回房后,先喂他吃了一颗药丸暂时保命,自己则拎了一把铲子,沿路铲雪回去,把被丁典污红的雪都铲走了,又把四周小路上的雪也一并铲了个干净。有起得早的邻里出门看到他在帮忙铲雪,愣了一下之后,都是极热情地道谢,然后也有样学样地拎了铲子来铲雪。这互帮互助的行动让立刻传了开,路过见有人帮忙“毁尸灭迹”了,自是悄无声息就溜了回来。
丁典还躺着没醒,但是呼吸已是平稳了下来,没有性命之忧了。路过拿针扎了他眼下四白穴,叫醒了他。
丁典一见到他,立刻就激动了起来,道:“救……救……”一个字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路过伸手抵着他背部背心穴,送出自己的内力。他内力并不足强到能助人疗伤,但他与丁典内功一致,自是有巧力能牵引他自身内力疗伤。
丁典伤重之下,要自行运气疗伤自是艰难万份,但有路过的外力帮助,却是容易了许多。他明白了路过的意图,努力平息下这一口气,运行一周天,方能说出话来。
“路兄弟,快去救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