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是当日在江上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宝象,他的师傅——就是那个以杀人为乐的血刀老祖!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要好几年后才会出现的么?
“哼,他以为他这一跑老子就没法子了?敢跟老子耍花招?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不要,我要!老子先享享艳福,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家!”
“师傅威武!”几个徒弟符合着,道,“凌退思敢和师傅斗,他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迟早再找他出来。”
粗俗的话粗俗的声音里,夹杂着一声女子压抑的哭泣声,路过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那声音正是凌霜华。她抽抽噎噎地道:“我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必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大师傅,你本事高,不必把我爹放在眼里,但他好歹是官府中人,若被逼急了……”
那声音颤悠悠,柔弱中带着可怜,真是闻着流泪,听者动心。路过几乎不敢去想凌霜华落在他们手里有多久了。
“闭嘴!你这女娃娃,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老子已经放过你两天了,你爹既然出尔反尔,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话音刚落,只听撕拉一声裂帛,伴随着凌霜华的尖叫。
血刀老祖哈哈大笑道:“过了今日老子也没想再留你了,你死就死吧。”
路过听到这里,便是再想逃跑,也是不能逃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霍地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喝一声:“住手!”
血刀老祖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愣了愣。路过趁着他这一怔愣,抄起手边一把椅子砸了过去。血刀老祖挥手就拂开了去,椅子掉落一旁,站在旁边的血刀门弟子当然不敢接师父的招,闪身避开了。
“你……你……”凌霜华在惊恐中乍听见路过的声音,又逢希望又逢羞愧,只来得及转头看了他一眼,当即晕了过去。
“不要命的小子。”血刀老祖不耐烦地推开已经晕倒的凌霜华,伸手朝向旁边的一把弯刀。那弯刀像是有意识似的,自动弹起,回到他手上。他哼笑一声,手起刀落。毫无疑问,这一刀必然要将路过给劈成两半。
路过看他刀劈将过来,脚下欲躲,手上同时出拳反击。
“师傅,他是路过!”血刀门其中一名弟子忽然嚷了出来。
路过一听,本来要闪避的身子硬生生停在了原地,只留下手上半招挥掌弹指,朝血刀老祖弹去。血刀老祖的刀法炉火纯青,一刀劈下来,停在路过颈边。冰凉的刀刃搁着他的皮肤,却没有伤到他半寸。
“他就是路过?”血刀老祖问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站在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敌人的刀都劈到面前了,还不自量力地拿手臂格挡。毫无自知之明的热血小子。殊不知,他这一刀劈下去,有几只手臂也给斩断了。
宝象怜香惜玉,将刚才扶住的凌霜华放倒在一边椅子上,然后大摇大摆走上前,轻蔑地道:“丁典与路过,不好对付的是丁典。这个路过却是个软骨头,既不会武功,又没有骨气。师父,不用跟他多说。路过,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退思没有带你走么?丁典呢?”
路过也轻蔑一笑,回答道:“凌退思凭什么能耐带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