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在路过出手的同时,他也刷地拔剑,从马背之上飞起,直取路过。
路过得到巫行云的提示,当即拉着赫连将军打了个转,让他挡在自己面前。青年公子一见剑尖要刺向自己人,当即变招,绕着赫连将军的身体,刺向路过。赫连将军只觉得寒气在皮肤上游过,不禁面如土色。青年公子却毫不在意,对自己的剑法十分自信,隔着赫连将军与路过相斗。
路过没有兵器,抵挡不住他精妙的剑法,只能拉着赫连将军当挡箭牌。与青年公子斗了几个来回,终究因为功力有限,又有个人碍手碍脚,渐渐落在下风,被青年公子一柄剑罩得密不透风。
他心中暗暗着急,本来是要骗得这老大走近后,擒贼先擒王一击成功,哪知道这老二似乎比老大还厉害,害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住手,还不住手!再不住手我杀了你们老大!”路过边打变躲边喊着,他这一分心,更加落在下风了。
青年公子剑法沉稳,冷冷道:“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你若有本事分出手来杀人,我倒是还能敬你三分。”
他这话说的笃定,路过也的确是分不出手来杀人,所以,尽管手中有人质,他办法用来要挟人,人质只能是累赘。
“慕容将军好眼力,居然看出来我不是师父。”路过嘻嘻一笑,一计未成,又生一计,道,“我师父你们这些鼠辈能擒得住的,其实他老人家正在你们身后呢,慕容将军,有没有觉得后颈发凉?”
那姓慕容的青年公子向来自傲,因见主公对逍遥子推崇备至,早已心中不服。哪知逍遥子还不识抬举,隐居山上对主公从不搭理,导致主公大发雷霆,不管是敬酒罚酒,誓要擒得逍遥子回城。为此,不止发动“讲武馆”千名武士,还精心布置,就是要连神仙都逃不过去。他身为“讲武馆”的第一高手,他本来是不屑来此,但也好奇逍遥子是如何厉害,因此才来凑个热闹。哪知道逍遥子没见着,却碰到一个不怕“悲酥清风”的徒弟。徒弟不怕,师父自然更不怕了。
他本来心思沉稳,断不会被路过这装神弄鬼一招所激,但乍听向来如鬼如神的逍遥子就在身后,他也禁不住后颈果然一阵发凉。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但已足够路过空出一只手,从赫连将军怀里取走了他的衣袋,又将他用力一推,推向那姓慕容的青年。
慕容青年短暂分神之后,立即醒悟,随即也放松了下来。这赖小子能虚张声势,更加说明了他自己没什么本事。因此,他见路过拿赫连将军当挡箭牌,只是冷笑一声,扶过赫连将军后,也不再追击,看他能跑多远。
路过是跑了,但是他只跑了几步,最先跳到无崖子身边,把从赫连将军处取来的解药拔开,给无崖子嗅了一嗅。
无崖子嫌恶地喊了一声:“好臭!”推开路过,然后发现自己能动了。
“这小子抢了我的解药!”赫连将军一得自由立即大喊。
慕容青年一见路过的动作,也早明白了三分,在赫连将军喊出时,他已经再次上前来,要阻挡路过。路过解了无崖子的毒,站起身子来,扭头朝慕容青年得意一笑后,对他劈近的剑也不闻不问,再转身跳远,竟是把整个背部门户都大敞大开地送给了他。
慕容青年喝道:“找死!”
路过却不理会,跳到巫行云身边,把手中的解药凑近她鼻子的,道:“这是解药。”
巫行云闻到那奇臭之味,不由得龇牙咧嘴,骂道:“真低段!”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慕容青年的剑也劈到了,但就差那么一点,只离了路过的身子寸许,就再也没有劲力递出,洋洋懒倒。
路过把解药给巫行云,让她去替其他人解毒,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拍去手上残留的一点臭味,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来。那姓慕容的青年已经半跪在地上,还不死心地用剑撑着地,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形象。后头的赫连将军则早就倒在地上,其他武士倒是忠心护主,围上来守在他四周。
“下毒?”路过冷笑着,一步步缓缓走近慕容青年,伸脚轻轻踢向撑着地面的剑。慕容青年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反击,但才拔起剑,就撑不住身子倒了下来。
路过学赫连将军前头哈哈笑道:“‘悲酥清风’,原来不过如此!你们下毒之前难道也没有事先打听一下,不知道你爷爷我才是下毒的祖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