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巫行云赞同道:“大师兄,灵鹫宫与逍遥派已经成了死敌,今日我们放过他们,他们人多势众,将来必定会再来对付我们。”
路过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能不能共存,光靠想是没用的,得靠实力说话的。”他边说着,扫了一眼横七竖八的灵鹫宫弟子,继续道,“师叔一心一意要对付逍遥派,以为只要她胜过了师父,就可以灭掉逍遥派,却忽略了门下其他人的武功,没用的人,聚集再多也没用。再说,师父既然已经破解了师叔的‘珍珑’,就必然有解开这局面的法子。”
巫行云见路过如此笃定,虽然不服气,但也没再反对。路过招了招手,歇在崖边花树上的鹦鹉飞了过来,转歇在他肩上。
路过吩咐道:“下去看看师父和师叔的情况。他二人武功高强,一个小小的悬崖不可能拿他们怎样。”
鹦鹉扑腾地飞走了,在场人都惊讶地盯着它消失在悬崖那头,不敢置信一只鹦鹉居然能这么听得懂人语。鹦鹉晓人性,那是都知道一点的,但是像这只鹦鹉这样完全通晓人性的,却是闻所未闻。
李秋水年纪小,最是好奇,问道:“大师兄,它真的能听懂你说的话?”
路过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行云,替灵鹫宫的师兄弟姐妹把毒都解了。”
巫行云不情不愿,咕哝着:“大师兄这样是纵虎归山。”虽然依言而行,却还是忍不住在帮人解毒时,恶狠狠地放言一句:“今日是我大师兄好心,你们最好感恩戴德,乖乖回去灵鹫宫呆着。否则下次再落在我手里,我可是没这么好说话的!”
路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阻止她。巫行云对灵鹫宫算是积怨久了,以至于将来她自己成为了灵鹫宫的主人后,对手下个个都没个好脸色。
赫连将军看到路过发号施令,逍遥派无不服从,俨然已成了逍遥派的老大。他心想,逍遥子生死未卜,又拒不受命,若能说服路过效忠国主,大夏国如虎添翼,建国大业指日可待。
慕容燕钊同时也在想,路过是逍遥派的大弟子,眼见着又收服了灵鹫宫的弟子。经此一事,逍遥派与灵鹫宫若尽释前嫌,未来两派再合二为一,必然是路过之功。若能与他结交,逍遥派与灵鹫宫尽归麾下,为将来复国铺平道路。
两人各为其事,都在寻思着拉拢路过。路过不知他们的心思,站在崖边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似乎无论到哪个世界里,都是鸟事一堆,想关门静心下来练武,都是个妄想。原以为投靠了最逍遥最有恃无恐的逍遥派,居然冒出这么个狗血的门派之争。现在虽是《天龙八部》,但离真正的《天龙八部》却是早之又早,根据以前的经验,他在这里最多混上几年,但就算多混几年,也不可能真正混到八十年后。
巫行云正不甘愿地替人解毒,回头看到他站在悬崖边的背影。她胸中一紧,觉得这个大师兄似乎随时要乘风飘去了,不由得出声唤了一声:“大师兄。”
路过正想的出神,没有听到她的话。无崖子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路过正全神贯注,忽然有人靠近来,体内自然鼓起内力反抗,然后同时回头。
回头一看是无崖子,他心中暗叫糟糕,迅速撤回内力,亡羊补牢。
无崖子稳打稳扎的“北冥神功”绝不是段誉那种半吊子全靠运气来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能比的。他就算只是搭手在别人肩膀上,只要他内功高过对方,只要他触及穴道运功,对方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流到了他体内。此时,就算他没有运功,但运功的是路过,路过一抵抗,便如同自己把真气倒给无崖子一般。
但令路过惊讶无比的是,当他意识到要回撤内力时,居然全部都撤了回来。有多少升起,就有多少撤了回来。
无崖子是专吸人内力的主,对人内力那是熟悉的不得了。当他发现路过发力抵抗时,也谨守门规要放手,却在放手的一刹那,也察觉到,路过体内的真气,他根本吸不过来。就算他不放手,那股真气也会自他手上溜走。
两人对视一会儿,默默地都暂时先压下了疑惑。李秋水站得离他们近,见他们之间气流诡异,不自觉地问了一声:“师哥,大师兄,你们在做什么?”
路过正要回答,忽然有人“啊哟”叫了一声。回头看去,只见赫连将军手捂胸口,喷出一口黑血。路过一惊,迅速掠到他身边,点了他胸口几处穴道后,喂给他一粒药丸。
“多谢路大侠。”人在屋檐下,又有求于对方,赫连将军极其礼貌也极其好说话。
路过微微一笑,转头去向慕容燕钊道,“慕容将军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抵抗,我这毒不会怎么样的。”
慕容燕钊见赫连毒发,本来想运功把毒逼出来,听路过这么一说,干脆就坦荡地放弃了。他不解地问道:“路大侠,慕容燕钊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