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msp;可麻雀虽小五张俱全。
  里面,一排连体的桌子把顾客和服务人员给隔离开来,每一个服务人员的手里都是一支笔和一大叠表格,服务人员座位的对面是一张椅子,毫无疑问那是给顾客入座的地方。至于大厅其他的空地,王玄策本来还准备着安装些椅子供排队的人使用,可想了想又做了罢!
  小门面的门口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子,牌子上的内容已经在民部备了案,叫做“唐氏电力公司”,免税的那种!
  八月初五,那是唐氏电力开门营业的日子,王玄策早早来到了门前,将一张巨大的字报张贴在了门口。
  上面写到:电灯,十钱一个,每安装一个电灯,收取电费十钱/月,另,家用电线,按斤计算,需用同样重量的铜置换(可以折合成银两、赤金)!凡需要安装电路的,请入内做好登记,并且缴纳今日起到明年今日的费用。
  “吓!还要钱?”
  字报一贴出来,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门口顿时闹腾成了一片!
  “我家郎中说的可是莒国公答应他的,只要过来报个名,回去就能安装了,可没听说要收费啊!这还按照灯泡数量收费?咱也没带这么多钱啊!”
  “就是,我家侯爷也说了,过来登个记就行了啊!”
  “对呀,某那里也是莒国公应承了!难道莒国公应承了不算?”
  “”
  面对哄闹的人群,王玄策拿出一个大喇叭,朗声道:“诸位,且不说莒国公从来不管咱们唐氏集团的事儿,即便是莒国公管了,不论他给诸位的主人应承了什么,收费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第一次电路安装,都会按照报名的先后顺序进行安装,毕竟,这几天国公爷应承的人还真不少!”
  要钱?
  还先到先得?
  这到底是安装还是不安装?
  不少人做不了主,咱只是被家主派过来报名的,可不敢提家主拿出钱的主意。
  还有不少人脸上挂满了郁郁!
  那都是请了莒国公吃饭喝酒的人呢!
  他们在心里大骂,狗日的唐俭,平康坊也去了,送的礼物也收了,可尼玛到头来还得花钱!
  一时间,电力公司门口黑压压的人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进去办理业务。
  “哼!”
  正是此时,人群中一道冷哼冒了出来,出声的人道:“想免费安装电路?亏你们也想得出来!冠军侯在渭河边上建造的发电站只怕你们都没去瞧瞧吧?三十几丈高的大堤,得花多少钱?还有发电机等等之类,你们还真以为电是水冲来的了?
  这点钱都不出,想亏死冠军侯呢?
  我家大王说了,冠军侯做买卖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这电费,电灯费和电路费,我任城王府交了!”
  那人挤到了最前头,对着王玄策拱手行了一礼:“这位只怕就是道建司王少匠吧?我家大王对本次修建电站的所有匠人表示恭喜,恭喜你们完成了了不起的壮举!”
  王玄策拱手回礼:“多谢!也请这位兄台回去帮我谢谢大王!里面请!”
  那任城王府的管事拱了拱手朝着里面走去。
  一门之隔,里面的服务人员终于迎来的第一位顾客,而门外头的王玄策只听到不可置信的嗡嗡声。
  “这,只怕是托儿吧?”
  “就是,还任城王府?任城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那可是曾经贪污过的貔貅,只进不出!”
  “咳咳!慎言!慎言!”
  “对对对!人家到底是大王嘛!”
  “嗯,反正某是不太相信那人是任城王府上的!”
  “某也不信!”
  “再说了,说冠军侯童叟无欺?你们还记得玻璃么?那可是一口气坑了清河崔氏九万贯的!结果后来怎么着?”
  “是啊,后来玻璃虽然不便宜,却也贵不到那里去了!但凡有些资产的家庭都能买一个。”
  “到最后,您们看现在,长安那些新修的房子都安装上了玻璃窗户了!”
  “!!”
  人群之中,某个来自朱雀大街清河崔氏门阀的管事嘴角忍不住抽搐,泥萌,过分了!谈冠军侯就谈冠军侯,扯咱们清河崔氏做什么!冠军侯能坑了崔家?呸,我崔家是被皇帝坑了的好么!冠军侯可是咱家三郎的救命恩人,一台手术泯恩仇那种!
  “不!”
  就在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个人苦笑一声说了一个“不”字!
  这个“不”字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那人继续道:“刚刚进去那位我见过,确实是任城王府上的家将!”
  “呵呵!”
  闻言,有人情不自禁发出来冷笑,只怕你也是冠军侯的托儿吧?
  “真的!”
  那人摇摇头道:“某是太原王家的掌柜,那人某真的见过。诸位若是不信,今日之后,可以随时到王家来找某!”
  “那,你的意思是任城王转性儿了,不吝啬了?”
  “不知道,某去办理业务了!”
  王家管事摇了摇头,朝着房门走去。
  “任城王都缴费办理了,某是清河崔氏也办理!”
  崔家管事作为第三个办理业务的人也走了进去,任城王那样一个爱钱的人都愿意给钱,我崔家未必还能比貔貅更貔貅?
  人,往往都是这样,只要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有人跟着做。
  李道宗的家将,太原王家和清河崔家的管事,三人进入之后,门口其余能拿定主意的人也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顷刻之间,电力公司业务大厅的空荡顿时被忙碌代替。
  而那些没有进去的人,也大多没有逗留,而是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谁让王玄策说了,先办理先安装,除此之外,谁的关系也不好使?
  至于任城王的人是不是托
  在家将回家之后,听到门口说法的大王苦涩一笑,本王就是托,可是,本王也不愿意做这个托啊!
  要不是那次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