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谓是记忆深刻!当右侍郎说出这句话,戴胄就立马记起了这三人是科举笔试前三甲!
他立即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右侍郎长话短说:“咱们前去传信的信使回来汇报到,长孙府并无名‘雀’和‘乾’的人,甚至说,长孙家此次根本没有人参加科考!杨氏倒是有人参加科考,可弘农杨氏没有任何人叫‘杨恪’,庶出都查了,没有!”
事情果然有些大条啊!
戴胄听完,嘴角不断抽搐!
凭他多年为官的经验,不难推断出其中的几个可能!
第一,这三人冒充两家子弟!若是这个原因,那么,三个优秀的学子毫无疑问会直接被逐落。
第二,三人考试之后被两家雪藏!可是,这个中可能的可能性不高,毕竟长孙家和杨家现在都是和皇帝一荣俱荣。
第三,只怕这三个人用的都是虚假的信息,连名字都是假的啊!这可是藐视朝纲
“本官出去一趟!”
想到这里,戴胄直接站了起来朝着衙门外走去。
“辅机兄,咱们一起去找一下唐河上!”
戴胄直接来到了吏部官衙!
长孙无忌有些懵逼,找唐河上要我去做什么?
“科考的事情!”
“好!”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心中的疑惑更大,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戴胄的要求。
前往长安学院的路上,长孙无忌问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戴胄摇了摇头!
长孙无忌又问道:“莫非是查出了舞弊?”
戴胄还是摇摇头!
“戴胄!”
长孙无忌有些火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跟你去个锤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戴胄一脸苦涩,只能用这句话搪塞。未必告诉你长孙无忌,有人冒充你家子弟,还得了第一名么?或者说,戴某像两年前大家伙儿恭喜程咬金和房乔那样,恭喜一番,让你更加摸不着头脑?
见得戴胄左右不说,长孙无忌虽然好奇,虽然窝火,却只能跟着走。虽然咱吏部和礼部一样负责协助唐河上搞科举?
二人推开长安学院山长办公室的房门,却发现唐河上竟然没在!
然后又转道莒国公府,唐老四还是不在!
最后又转道大安坊,依旧没有唐老四的身影。
倒是大安坊的总经理说了一句“东家据说是去水电站下头的小溪钓鱼去了!”
“钓你大爷!”
戴胄情不自禁骂了一句,拉着长孙无忌就往水电站走。
水电站大堤外五十步,一柄大伞插在泥土之中,大伞下是一个身穿紫色常服的青年,青年的身前是一排竹子做成的鱼竿,臀下是一个木头制作的马扎!
最关键的是,青年的脸上竟然有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上去好不自在!
那不是唐河上还能是谁?
戴胄和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景象,真想跑上去一脚将那钓鱼的家伙踹进河里!尤其是戴胄,这种想法尤其激烈!戴某都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唐老四倒好,还有闲情逸致钓鱼!
深吸两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压下,戴胄走了过去冷冷道:“唐小子,科举出事儿了!”
我特么钓一天鱼过分么?
唐河上眉头一皱,十分不开心。还扯锤子个科举出问题了,现在笔试都完了,过两天面试完了就公告天下不就结束了么!能出锤子问题?
可身后的人到底是两位尚书,多少要给点面子不是?唐河上将手中的鱼竿放下,头也不回道:“说吧,什么情况!”
!!
老夫是给上级汇报工作么?
老戴同志更加窝火,没好气道:“前三名,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
这下子唐老四的清闲全然没了,“啥情况啊!”
别说唐河上了,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愣住了,莫非科举前三名不是人是鬼么?
“第一名长孙雀、第二名杨恪、第三名长孙乾!”
戴胄瞄了一眼唐河上,又转头对着长孙无忌道:“长孙尚书可听过第一名和第三名的名字?”
“没有啊!”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莫非戴兄以为这是某的族人?这天下姓长孙的虽然不多,但是不少吧!”
“可是!人家的籍贯就在长安县长孙府!”
戴胄噘嘴道:“老夫今日派人上门报喜,好嘛,长孙府竟然没有这两人!咱们的笔试第一名和第三名直接钻了土!哦,还有第二名杨恪,弘农杨氏,籍贯长安,可人家杨氏也表示没有此人!”
“这怎么可能嘛!”
唐河上翻了一个白眼,“本次参考的所有考生都会有一份籍贯所在地县衙出具的身份证明,若是外地考生,还有可能是身份证明被调包了,可以咱们长安的治安情况,怎么可能出现身份证明被调包的情况?是不是”
“统计错了”四个字,唐河上还没说出来,就立马给咽了回去。
本次科举所有的成绩统计都是长安学院的教习们做的,他们或许可能统计错个别考生的分数,但是绝对不可能统计错人家的名字。尤其是前三甲的名字!
斜瞄了一眼身旁的未来舅舅,唐河上发现长孙无忌的脸上是真的懵逼,仿佛在说我长孙家可从来没有这两个人啊,谁在作妖?
这样一来,几乎可以排除长孙家和杨家雪藏三个考生这种情况了。
那么
有人冒充两家子弟?
这尼玛自己科举,谁会去冒充别人家的子弟?还是冒充三个根本没有的人!他们的证明哪里来?
等等!
证明!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唐河上的心里,他的脸色突然变成了铁青!
首先,三个考生以二十分以上的差距领先着第四名!
其次,他们提供的证明都是盖有钢印的证明,不然不会被准许入场!
然后!
不需要然后!
“狗日的!老子负责科举,你们竟然给老子玩这一招!”
唐河上情不自禁骂了出来,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啪啪啪打得作响!
“那啥!”
看着听着唐河上的语气,看着唐河上的脸色,戴胄情不自禁问了出来:“你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