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仲!你妈妈的老乌龟,现在舍得出动你的秘密王牌战队了?你还真******沉得住气啊!杨四在肚里恶狠狠地问候温师仲上一代的所有亲戚。
楼内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温师仲居然会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情知接下来的命运必定不妙之至,不由一个个吓得面青唇白。
“今天,我温师仲死了一个儿子……我知道,凶手也许就在你们中间,因为恒儿这段时间抱恙在身,从来没有踏出这幢楼房一步,唯一能接触到他的人只有你们!但我也知道,即便你们中间有人是杀我儿子的凶手,可幕后的指使人却是另有其人。无论是你们中的哪一位杀了我儿子,我都不想追究,但你要告诉我一个名字,指使你杀我儿子的那个人的名字……”温师仲如鹰一般紧紧盯着众人,缓缓说道。
当然没有人会那么傻,自己一头撞上来找死。是以,过了许久,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默不做声,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温师仲嘿嘿笑了起来,颌下白须无风自动,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你们也许不会知道,一个老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失去儿子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在这种时候,实在不能惹这个老人生气的,一点都不能。因为在这种时候,这个老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会非常疯狂,疯狂到你们无法想象!”
杨四暗觉不妙,却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只能默默地看下去。只见温师仲离开卧榻,慢慢地走到众人身前,一个个地打量众人,眼中****出来的寒芒足以令每一个人的心紧缩成一团,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发颤。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严重地问题:“也许,之前想得实在太过乐观了,以为捱一顿打就可以过关,如今看来,能不能保命还是一个问题。”
温师仲走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面前站定。那小丫头稚气未脱,看起来便像是一个孩童一般,哪里能承受温师仲如此深具压迫性的目光?不由惊恐着一步步向后退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却连一点哭声也不敢发出。
“你……是不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温师仲微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太过可笑,这满屋子的人每一个都像是凶手,唯独这个小丫头不像,可偏偏温师仲问得极其认真,至少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认真。
“不……不是我……”那小丫头吓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哦……不是你吗?我明白了。”温师仲点了点头,笑容越加灿烂起来,灿烂得简直有点诡异:“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可以放心杀你了。”话音未落,温师仲已经出手,右手如电一般闪出,只听“喀嚓”一声轻微的细响过后,那小丫头已被温师仲硬生生扭断了脖子,如破麻袋一般委顿于地。她到死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凶手,温师仲反而杀了自己呢?
不过是短短的一息之间,一个鲜活而无辜的生命便在眼前消失,这冷血的一幕实在太令人震惊了。房里有很多人忍不住就这么呕吐出来,吐得翻江倒海涕泪纵横。
“你……你疯了?她只是一个孩子!”杨四惊叫一声,冲上前来欲要阻止温师仲,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有疯,我很冷静,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温师仲冷冷一扫杨四,慢慢说道。
“太残忍了!你用这种方法来找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在猜到温师仲将要干什么之后,杨四一脸的愤怒和不忍。
温师仲呵呵一笑,笑声中殊无半点欢快之意,道:“我说过,一个失去儿子的老人所做的事一定会很疯狂,可是没有人相信,甚至连你也不相信。那么,我现在就做给你们看看。”
杨四叹息一声,道:“我一直以为你很冷静,原来你已经疯了。”
温师仲冷冷笑道:“先生莫非是在这里假慈悲吗?先生出身于天魔宫这天下第一****巨宗,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现在来表现你的悲天悯人之心,不是太可笑了吗?”
杨四面色一沉,道:“我天魔宫虽是天下第一****巨宗,被你们白道中人冠以『魔教』之名,可这种残杀幼童、妇孺之事却也是不屑于去做的。”
温师仲讥笑道:“简直是笑话!昔日天魔宫荼毒江南武林,动辄毁家灭族鸡犬不留,难道说那些人家都没有妇孺儿童吗?”
杨四森然道:“江湖传言往往夸夸其谈以讹传讹,更有许多用心险恶之人为了毁我天魔宫清誉,故意散布流言。我不敢说我天魔宫的所有人都没有残杀过妇孺和孩童,正所谓树大有枯枝,无论哪门哪派都会有极少数的败类存在,更何况我****中人?可是,我天魔宫第一条戒律便是禁****、禁杀妇孺和孩童,若有违者,轻则断双足,种则杀无赦。”
温师仲默然半晌,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手段。如今我温家的形势岌岌可危,动辄便会有灭族之祸。你和我都明白,时间对我们来说已很紧迫了,只有用最快的速度稳定住我们温家内部的局势,我们才有可能抵御蒙彩衣咄咄逼人的攻势。不是我想发疯,是这个形势逼着我去发疯啊……先生不用再说了,我决心已下。你如果看不下去的话,请暂且回避。”
攘外必先安内。温师仲所说的都是实情,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唯有用雷霆万钧之势快刀斩乱麻,尽快剔除家族内部的毒瘤,恢复家族各系统的正常运作,以一个健康的肌体去迎击强大的敌人,才有可能在这场生死大战中幸存下来。
可是,非要采用如此激烈残忍的手段吗?这种做,未免对眼前这些无辜的人太不公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