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好了,不好了,我兄弟在吐,吐的全是血,只怕要活不成了。我可怜的兄弟哟,你娶媳妇儿才一个月,你媳妇儿怎么办哟?”
刚跑到这边,立刻坐在地上大哭,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可见其伤心。
不一会儿,有更多的人向这边跑来,所说的情况都相差不多。
“怎么回事?”
赵老板有些不安,立刻看向了我,我跟他说:“这就对了,证明就是这具尸体阴气太重,导致的撞煞。只要这具尸体烧成灰烬,阴气消散一空,他们的撞煞自然而然也就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老板对我是深信不疑,立刻让工头说话安慰大家,稳住人心。
柴禾上的男尸,有镇煞符压着,虽有些异样,始终未有剧烈举动,倒也让我们安心了些。此刻,就在男尸身体全部着火,身上黑气越来越浓,缓缓散开,发出恶臭。
大家都掩鼻退开,我和江碧瑶相互看了一眼,却有些奇怪。刚才的黑气,可是应该怨气,而且这么浓,情况只怕不妙。念头刚落,村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吓了一跳,许工头还大叫:“谁大白天乱放炮,等到晚上回家关着们跟自己媳妇儿放不得行么?”
我都服了这许工头了,立刻让所有人赶紧去看看。
刚要动作,只听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向这边跑来:“杀人了,杀人了。哎哟,你个杀千刀的周明啊,你生病过后眼瞅都要翘鞭子了,我才和张四走得近了些,前天就和外面旅馆和他住了一夜,什么都没干。你个狗日的,醒过来拿刀就要杀我,哪个晓得你还醒得来嘛reads;。”
我一听不好,也没去理这些细节,叫上赵老板他们就向村子冲去。
冲上去后,回头一看,潘多等人已经拿着水桶赶到,在打水向男尸走去。但这个时候,男尸已经烧了大半。就算给浇灭了,也没什么危害。
一群人浩浩荡荡向周明家冲去,由于上次在城中村对付罗富贵的事,让我心有余悸,我连忙提醒许工头:“许工头,让你的工人去找些绳子和麻袋什么的,越多越好。”
经过先前的事,许工头对我已经很相信,立刻吩咐几个民工去拿东西。
我们向着周明家的方向就狂奔。
到了周明家,就见一个七八岁的丫头满脸是血,坐在地上正在痛哭。
听许工头说这是周明的女儿,我心想不好,上前抱起这个丫头,看了看。发现还好血不是这丫头的,那应该是周明的了,我阻止他们,先走到窗户边,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只听周明在里面不停的傻笑和大喊:“来呀!来呀!敢动我,本官拿刀杀得你们个片甲不留,哈哈!”
我一听,总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似的,但一时想不起来。想到一事,退回去对赵老板说:“赵老板,刚刚有很多人说生病的人上吐下泄,情况可能会有变。你多叫些人来,都拿上绳子麻袋,到时听我吩咐。”
赵老板答应不迭,吩咐许工头叫人去做了。
我跟许工头说:“把这周明绑出来,小心点。”
许工头看了赵老板一眼,挺了挺胸膛,叫手下民工:“兄弟伙,这驴日的鬼给烧了还上我们兄弟的身,把他揪出来让林半仙把他给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一听差点晕倒,我现在都成‘半仙’了么。
江碧瑶看了看我,目光带着一丝笑意。
许工头的话,倒是很能激励这些民工。
这些民工在他的带领下,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周明,你怎么了,你娃别过来。”
“说你还不听,还敢拿刀,把东西都我放了。”
“还来,给我打,你个驴日的,驴日的,驴日的,驴日的……”
许工头进去后不久,里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砰砰声,很是激烈。
没有多久,屋子里没有动静了,许工头和几个工头走了出来,个个鼻青脸肿,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他们的中间,用绳子捆着一个三十五六岁,身体很干瘦的汉子。
我上前大声问周明:“说,你是什么人。”
周明抬起头,一双眼睛满是煞气,冷笑连连:“在下姓钱名逸升字相和,乃大清光绪甲午年左骑营参将,杀洋人无数,军功赫赫,尔等小小毛童,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周明撞煞的主,居然是钱逸升那主。
这还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