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在国企第3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这时会场上有人喊道:“袁煌。闭上你的鸟嘴”有人开始响应陈杰。陈杰座了下来,不再说话,他知道职工以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发泄和吵闹绝不可能解决问题,冲压工要想获得属于自己的根本上的利益,就只有将事故的真正原因找出来,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办法想出来,才能减少这样大的伤残事故的发生。
杨经理看着这个混『乱』得无法收拾的会场,被陈杰几句话说得寂静无声。杨经理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地称赞:陈杰这小子,话总是能够说到点子上,让人有一种不由得心里不服的感觉。这小子,不管是论为人,论学识,论技术,论魄力,论管理都无可挑剔。几乎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准女婿,可是他在小节和女『色』上太不注意自己,去年华帝宾馆的嫖娼事件,终于让他身败名列。要不然,今天这个冲压车间主任的位子就是他的,在当时,自己那个气呀,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不趁伤了女儿的心,也伤了他的心,在那次选举中,他实在是无法将票投给他。他的度量也实在是和常人没有两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陈杰两眼,陈杰这小子,平时怎么看他都有一点吊儿郎当的,那浮在嘴角的坏坏的笑容总让人生恨。可每次在紧要关头,他收敛起他那坏坏的笑容,就有了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威严,这种人,平心而论,实在就是当一个管理者的材料……
“杨经理,请你说话。”候耀华走近他说道,将他从沉思之中惊醒,他望着整个会场,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他清了清嗓子,饱含感情地说道:“李建军同志冲掉四个手指头,我和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心痛啊!”杨经理举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五个手指头就在一瞬间,没了四个。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让我现在都还『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出了这样的伤残事故,在座的有哪一位会不伤心,不难过。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伤亡事故分析会,就是要找出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要是设备老化,我们就想办法更新设备。要是『操』作不当,我们就要加强你们的『操』作训练。要是管理不当,我们就从管理入手,务必切实,有效地将各种伤亡事故扼杀在萌芽状态。大家有什么话就说,只要能找出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
“这原因还要找吗?”袁煌打断杨经理的声音,很气愤地说道:“李建军要是不酒醉之后上冲床,能发生这冲压惨剧吗?”
“酒醉之后上冲床。”杨经理回过头来,直视候耀华,声音有一点严厉:“我不是三令五申地强调,冲压工人不准酒后生产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候主任,你给我说说?说不清楚,我今天就撤了你!”
面对杨经理,候耀华心里一阵阵地发虚,他知道今天这个架势,是务必要找出一个替罪羊来的了,不找出这个替罪羊,他今天就得完蛋。他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找的这个替罪羊能让杨经理接受。好使自己顺利过关,要是能让自己保住这个车间主任的位子,就是让他将自己的亲娘老子来做替罪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的了。他定了定神,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才颠倒黑白地说道:“李建军酒后『操』作,这功劳要全部归功于陈杰。”
全会场哗然,俗话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惊叹于候耀华的脸皮,当真是不知道羞耻,就在一瞬间,全会场的人都轰动起来了,所有的‘含血喷人’‘不要脸皮’……等词语全部冲候耀华爆了出来,候耀华望着被激怒了的冲压工,终于理解了‘众怒难办’的精髓了。人开始恐慌起来,陈杰座在会场的后面,脸上那张坏坏的笑容这时却笑的更邪,对于候耀华的说话,他真的是懒得分辨,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已经是司空见惯,这几年流年不运,命中犯小人。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是好是坏,人们心中自有公论的,管他呢?
杨经理望着被激怒的人群,几次招手想让他们停止,可这些耿直的冲压 工根本就不听他的,候耀华的话语这时却显得更是苍白无力。陈杰见此情况,从板凳上霍然而起,普车一枝花就在他的身边,伸手想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去拦这些发怒的工人,让候耀华他们难堪一下,也好让杨经理知道什么叫人心所向,可陈杰才不管这些,他站起身就吼道:“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
发怒的人群嘎然而止,都不解地回过头来,望着陈杰,他们都是在帮着陈杰说话,他们不明白陈杰怎么就不让他们的说。陈杰望着静下来的人们,那种坏坏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对人们真诚地说道:“感谢大家对我的理解和信任。我陈杰在这里先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可是你们总得让候主任把话说完,我陈杰有什么需要承担责任的地方,我也一定不会逃避,吵闹解决不了问题,让候主任把话说完,好不好?”
第八章 候耀华难辞其咎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什么好事都让他们的占去了。”跃飞心犹未甘,还想再说。
“大千世界,人心难测。只不过普天之下,说不过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陈杰缓缓说道:“我不敢妄求事事公平,一碗水,不管谁来端,都不可能水平如镜。:”
“那也不能太委曲了你。”袁煌的声音很大。
“委不委曲,只存于心,那要看你对事的看法。”陈杰笑笑,那笑中,含有多少嘲弄,只有明眼人才能看的出来,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越谦恭,越大度,越才能让人感到他与候耀华之间的不同,才能更加赢得人们的信任和好感。他双眼望向候耀华,再次笑了笑,道:“候主任,你说吧,只要是对事不对人,只要说的正确,我都不会介意,只要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逃避。”陈杰说完,平静地座了下来。普车一枝花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襟,说道:“我真的是配服你吖,这个时候,有人要冤枉你,你还能笑的出来。”陈杰回过头来,看一眼普车一枝花,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星,什么事他好像都胸有成竹:“不笑你还能怎么样,做狮子吼,那岂不是自掉身价。”
“好,候主任,你说!”杨经理盯着候耀华。
“杨经理。”候耀华定了定神,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虽然是陷害,但是他也要找得出一些理由才对,狼要吃小羊,不也找出了小羊站在河的下游弄脏了他上游的水吗?他得字斟句酌,能找得出一些让人说得过去的理由,既使说不过去,也要能牵强附会才行。好在这个事情他早就考虑过,虽然这个理由让人一说就破,根本就站不住脚。但也只希望杨经理恼恨陈杰的心还在,让他侥幸地逃过这一关,管他呢?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不这样,还能怎么样。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装得比什么都要理直气壮,情绪慷慨激昂地说道:“陈杰,冲压车间的技术员。却将冲压的产品质量事故一拖再拖,严重影响生产,直到昨天晚上,才将205后壳体的四引上的那一道裂纹消除,而205后壳体要满足装配车间的装配,你们说,我处在这样的生产情况之下,能不请职工们吃一个霄夜?”
“吃一个霄夜就一定要喝酒?!”杨经理的口气以严厉之极。
“我只是请职工们吃一个霄夜,我没有要他们喝酒呀,”
“那李建军为什么喝了酒?!”杨经理继续追问。
“也许是我最后到车间里看陈杰解决了那道裂纹问题没有,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喝的。”候耀华狡辩道,他的话音未落,会场再次引起哄闹声,许多人纷纷向他质问:“冲压车间好像不止陈杰一个技术员吧?”“陈杰好像是昨天夜晚9点钟到车间里来解决问题的,前天和昨天好像都是你们在解决问题的,怎么倒怪起陈工来了,真是好笑。”“冲压车间是你管的,冲压班是李建华管的,你们发现有人喝了酒,还允许他们上班,这不是你们管理失误,还能怪谁呀?”“要是早请陈工来,也许那道裂纹早就解决了,生产早就完成了,不加晚班就不会出现这伤残事故了。”“自己是饭桶,还籁人家,真是好笑。”……人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都是指责候耀华,没有一个是帮他们说话的。候耀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分辨。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杨经理望着候耀华,脸上以经是阴云密布了。
“不管怎么说,陈杰要是早来解决问题,冲压班也不会加晚班,这伤残事故也不会发生,不管怎么说,陈杰都难逃其咎!”候耀华骑虎难下,面对这么多人的质问,他不得不破釜沉舟,在这节骨眼上,他绝对不能软下去。能不能够争取到杨经理的信任,就在此一举了。
“杨经理,候主任,那么我来问你们?”普车一枝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亭亭玉立的身子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那冷漠而又充满女『性』魄力的声音,很执着地穿过吵闹的声音,传入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普车一枝花要说话,人们很自然地停止了吵闹,人们都想看看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到底要说一些什么?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寂寞无声。普车一枝花那双美丽的眼睛这时却目中无人地盯着杨经理和候耀华,声音中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冷漠:“陈杰这个被闲置的技术员在整个平安汽车配件公司,是不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
杨经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可候耀华却听出了普车一枝花的弦外之音,他不甘心地说道:“可陈杰毕竟还是一个技术员!”
普车一枝花也不和候耀华理论,她冷漠的声音娓娓道来,有理有据:“陈杰是一个被闲置的技术员,这在我们汽车配件公司来说,是不拿津贴,不领奖金,做事不做事由他。像这种人,在私营企业是不允许存在的。而在我们国营企业,却多如牛『毛』,用国家的钱,将你闲置一边,让你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哪怕你是一块黄金,我也把你当作黄沙。试问,一个被冷落了的技术员,他有没有责任承受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强加在一个冷落了的技术员身上,有没有道理?”
“说的好!”到会的冲压工都拍起了巴掌,杨经理脸『色』铁青,心里想要发脾气,但却强自在忍着。普车一枝花的话,怎么说怎么听都觉得很刺耳,只要明白人都知道,这一年来,杨经理为了他女儿,好像把气都出在了陈杰的身上,陈杰从一个技术骨干,到一个闲置的技术员,只要是汽车配件公司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杨经理的确有一点脑羞成怒,但他还是把火气压了又压,这种时候发火,他知道与自己的身分不符,那是自掉身价的事。作为平安汽车配件公司的一把手,这点情况他还是清楚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掌握得了的。对付这种事,他只有把矛盾化解,才能把这些『性』格率直的工人的情绪平息。想到这里,他铁青的脸『色』正慢慢地有了一丝笑容,他用一种息事宁人,顾全大局的语气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是本着为了找出这次事故的原因,为了以后更好地杜绝这种事故发生而开的。我们不会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责任,我们只是想把情况了解清楚……。”
“发生这么大的事故都不追究责任,你说是不是对我们在座的每一个职工不负责任。”普车一枝花不待杨经理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冲压工冲断了手,一辈子也就算是完了,可你们却这么无关痛痒地开一个什么分析会,就这么应付了事。不拿出一点行之有效的办法来,不把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人下下来,你说你们当官的还有没有一点天良!”普车一枝花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根本不管杨经理对她的看法。这其中有一半是为了冲压班的弟兄,但说这话更多的目的是为了陈杰。女孩吗?心总是向着心爱的人的。
“对,撤了候耀华!”人们受了普车一枝花话语的鼓舞,再次哄动起来。杨经理见冲压班的弟兄又激动起来,连忙站起身来改口道:“我们不是不追究候主任的责任,不管怎么说,冲压车间发生这么大的安全事故,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难辞其咎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追究他的责任,你们是知道的,我们平安汽车配件公司为了做大做强,为了从国有企业这个体制中走出来,不成为国家的包袱,我们正在和台湾投资商张明诚老板洽谈,争取和他们合资,把我们公司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台阶,要是谈成了,你们的收入会翻一翻。所以呀!我们现在要把这一个安全事故压下来,不对外宣扬,一切等和张老板洽谈过后再来追究,好不好?”
“不好,这种事只要往后一放,以后保准是不了了之。这在我们公司类似的例子,多如牛『毛』。”袁煌的声音很大。
“这种事,我们的确是被哄的太多了。”跃飞的声音相当调皮:“当官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哈哈……”跃飞的话逗得会场里的人哈哈大笑,杨经理站在台上,真的有一点下不来台的感觉,但他也不能拂袖而去,要是拂袖而去,这些冲压班的弟兄就会更小看他,不管怎么说,他得撑住:“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你们都必须得相信我这一回。”
“你口口声声要我们相信你,杨经理,你今天是不是当着我们这么多的人,给我们作一个郑重的承诺。”普车一枝花冷漠地道。陈杰这时站起身,回头看着普车一枝花,看着冲压班的弟兄们,道:“你们要杨经理作什么承诺,承诺对君子来说,固然有用。可对小人来说,就是睹咒发誓也起不了作用。”说完这些话,他重新回过头,用一种相当尊敬的目光望着杨经理,认真地说道:“杨经事,在你的眼睛里,我虽然不是曾经的杨杰,但我依然相信你,尊敬你的为人。”
第九章 我是流氓我怕谁
陈杰是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散会之后,杨经理将他留了下来,说了一些叫他不要气馁,不要自暴自弃的话。杨经理的这些话,正让他的鼻子发酸,仿佛有一股暖流从他的心里穿过,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关怀的话了,仿佛父亲弥留之际的叮咛,他差点感动得想要流泪。可是他与生俱来的高傲『性』格,却使他又『露』出了平时那张让人又狠又爱的笑容,语气还是那么玩世不恭:“杨经理,我知道,我成不了佛。”
杨经理没有指责他的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走的时候还很慈爱地看了他一眼,这让他呆在会议室的那张椅子上感动了好半天,当他走出车间会议室的时候,车间里以经没有一个人了。他边走边想,杨经理作为一个国企的老总,可以说是无功无过。比起那些贪污腐化的干部,他可以说是两袖清风,为人耿直,并且具有开掘进取之心,也算是一个称职的干部,可是国有企业的体制,注定束缚了他的手脚,让他施不开拳脚,从他陈杰自身来讲,他还是相当尊敬杨经理的,他和杨紫研的感情纠纷,让杨经理对他作出了一些不公平的措施,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总的来说,杨经理不同于一般的国企老总,他还是值得尊敬的。陈杰边走边想,不觉走出了公司大门,天空以经是将黑未黑,他刚要横越马路,回自己的宿舍,却看见普车一枝花站在马路边向他招手,他走过去,普车一枝花关切地问道:“又挨杨经理训了?”
“没有那么严重。”陈杰笑了笑,开玩笑地道:“站在这儿,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开始学会关心我了?”
“你别臭美,我当然是想看你的笑话。”普车一枝花又恢复了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态。
“不过,雨洁,我还是感谢你在会上帮我的仗义执言,”陈杰一脸的真诚,平时总爱开玩笑叫郑雨洁为普车一枝花,从未叫过她雨洁的陈杰,这时却破天荒地叫她为雨洁,声音里充满了亲呢的语气。这一声雨洁,叫得普车一枝花芳心暗动,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情不自禁在流『露』出一丝微笑,让人看去而显得妩媚极了。她欣喜地道:“你终于肯叫我雨洁了?”
“哪里有,你听错了吧?”前后不到一分钟,陈杰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脸上那种让人看了又爱又恨的笑容,只要这种笑容一浮现在陈杰的面上,就没有人能看清楚陈杰的内心世界,郑雨洁看到陈杰的这种笑容,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