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美美的睡饱一觉,感觉整个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好像电池充满了电量一样。
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穿戴好衣装走出房门,赫然发现应天知府守在门外,正等着他起床。
见临安侯出来了,知府赶忙上前问安,又连连招呼下人给赵亮打水洗漱,还忙不迭的吩咐厨房端来早餐,好给小侯爷享用。
赵亮一边吃油果子,一边好奇问知府,一大早跑来见他所为何事。知府谄笑着回答,昨天经过众衙役一番辛苦搜索,几乎将整个应天城掘地三尺,终于找出了那两个家伙。
“啊?哪两个家伙?”赵亮一时没明白过来。
知府微微一愣,旋即又不尴不尬的说道:“就是侯爷说的那两人呀,萧峰,段誉。”
赵亮恍然大悟:“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两个货啊。怎么样,找到了?”
“找到啦,找到啦。”知府笑道:“这二人就躲在城南荒废的土地庙里,差役们寻到那里时,他们正呼呼大睡呢。”
赵亮喝了口米粥,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如侯爷吩咐的那样,一顿乱棍给他俩打出去了呀。”知府回答:“为了让这两个家伙速速离城,下官还特事特办,自作主张的在夜间打开了城门。”
赵亮心中暗叹:大宋处的同事们,我亲爱的战友们,实在委屈你们啦。这大半夜睡得正香,毫无来由的被胖揍一通,接着还被赶出城池,露宿荒野,想想都心疼你们。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到你们手中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上次去秦末执行任务时,遇到的那个穿越在赵高身上的王聪,想必当时那家伙也是打算这么对付我吧?
唉,如今猫鼠游戏角色转换,轮到自己防火防盗防反穿局啦。也不知道屠处长和四哥、史晓峰他们此时处境如何,会不会被关林一怒之下给毙了呢?
赵亮怀揣心事,正在胡思乱想,旁边站着的知府大人心里却没了底。原本还以为能得到临安侯的夸奖,可谁知道这位小太爷脸上阴晴不定的,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啊。
知府不免忐忑不安,试探着问道:“额,侯爷,您看还有什么吩咐,卑职好去操办。”
赵亮的思绪被他打断,赶紧回过神来:“哦,昨天的事情你办的不赖,记着提醒手下们,只要我在这里,就不准那两个人进城。”
知府听赵亮夸奖自己,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迎奉道:“侯爷既然恼那两个腌臜泼才,不如让卑职把他们抓起来,好好整治一番,给您老出气。”
“千万别!”赵亮连忙制止:“那两人你万万不能伤害,打几棍子赶走就行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知府忙不迭的点头:“侯爷的胸怀肚量,卑职钦佩至极。”
赵亮不太喜欢听别人如此直白的溜须拍马,正欲消遣那知府几句,忽然见到李二白步履匆匆的走进房中。
二白道长先是瞥了知府一眼,然后对赵亮道:“师叔,弟子探明了,人目前都在忠武军的大营之中。另外,我昨晚还看见上官雪明,他也到了那里。弟子在那边盯守了一宿,见他们戒备森严,所以一直没能找到出手的机会。”
赵亮问道:“弄不出来吗?”
“不太好弄,”二白回答:“他的老母、媳妇、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凭弟子之力,实在难办。”
赵亮点点头,思索片刻,转向知府说道:“眼下还得麻烦你一件事了。”
“侯爷尽管吩咐,卑职定然全力以赴。”
“嗯,你帮我准备十头猪、二十只羊、三十坛好酒,”赵亮吩咐道:“另外再从城里找几十个老人家,我有用处。”
中午时分,应天府的东城门里走出一支队伍,远远望去,约有两百多人。他们抬着猪、赶着羊、拉着好酒,一路披红挂彩、鼓乐喧天,朝着不远处的忠武军大营走去。
队伍为首的,正是应天府的父母官,以及身旁四十多位年过花甲、头发斑白的老者。守营门的士兵上前一问,才知道这是城中百姓专程来劳军了。
消息送进大营,过不多时,忠武军节度使韩先志便在众部将的簇拥下,亲自到大门相应。要知道,不管在那个朝代,百姓劳军那都是非同小可之事。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慰问,更是一种荣耀——说明百姓们认可这支军队,是威武之师、仁义之师。
所以,一旦驻地百姓自发进行劳军之举,那么对于主将来说必然非常光彩,极有面子,甚至可以把此事作为重要政绩向上汇报。
韩先志率兵在应天呆了好几年,除了有一次自己掏腰包,硬逼着应天知府组织了一次劳军之外,其他时候再也没见过百姓上门的盛景。今天不知道是哪位神佛保佑,竟然来了一回货真价实的劳军,这可把韩节度使给美坏了。
他咧着大嘴,只知道嘿嘿嘿的傻笑个不停,险些当场就要亲知府一口。
中军官看自己的主帅都乐成傻逼了,估计也指望不上,于是赶紧担负起迎接百姓的礼数,将众人领进大营。
百姓们抬着猪羊美酒,集中在主帐前的广场上,老年人代表团中一位儒雅老者走上前来,朗声道:“诸位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