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低头微眯着双眼,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用小草棍儿在地上划拉着。包子振奋道:“看见没,有一个死粉还是支持我地。”
我哼了一声:“也就轲子那样的才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包子说:“咱们这几天还去哪玩呀,我发现这秦朝除了空气好点以外也挺无聊的,我想跟蒙毅商量商量,等我生完孩子就跟他哥打仗去。”
“……你少添乱吧,无聊了也得等我办完鸿门宴再说,对了,明天我就得回羽哥那了,你是跟着去呢还是就在这待着?”
包子道:“我不去,又是吃饭,你办完事回来接我。”
“那说好了啊,接上你也只能先回家,育才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包子撇嘴道:“那你不用回来了,等你办完育才地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接我,我好好研究研究编钟,这东西在咱们那不好买吧,再说肯定贼贵,一架钢琴还好几万呢。”
我点点头,看见二傻忽然有了个念头,问他道:“轲子,想羽哥不,我带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萧公馆里,因为他刺过胖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闲人,闷在这迟早得病情加重。
谁知道二傻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依旧一脸无害的表情划地玩,我心一沉:别是已经闷坏了吧?我大声道:“轲子,问你话呢!”
二傻不动,划地……
我顿时急了,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头,我急吼吼地说:“羽哥——项羽,他想他没,你不会是忘了吧?”
二傻不紧不慢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小团儿布片,这才问:“你说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傻子的思维实在太诡异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里敲编钟的小槌儿,用脚把布片踢开,这才行若无事地说:“你刚说什么?”
……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说,面对傻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智力上的优越——刚才我实在是应该在耳朵里塞点东西继续睡的。
结果二傻一听要去找项羽,高兴得直蹦,其实他更想刘邦,当初刘邦是睡在他上铺的。
虽然已经经过多次分别,晚饭地时候秦始皇还是有点伤感,听说我又要走了,而且还要带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面就不吃了……
我们几个吃饭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超过三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再等一会其他人就会前前后后嘻嘻哈哈地聚过来,可是现在总是缺人,二傻已经完成了使命,点子表上的刺秦一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穿梭时光不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样起码还得等10年,项羽跟刘邦的事儿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包子对编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吃饭的时候还拿着个小槌儿跟那敲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睁眼天色还早,包子也刚起来,我一见她也起床了,加紧穿衣服,边穿边说:“这么早啊?”
包子道:“是啊,干什么想干的好不是讲究个晨课吗?”说着抄起小槌儿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们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送什么送?”
我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别说不吉利地话……”
包子被我地柔情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一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我边看隔壁二傻边心不在焉地说:“啊……不会。”
这时二傻也起来了,我冲他递个眼色努努嘴,傻子会意地一笑,我们两个默契兼麻利地钻进车里,包子听我说的语焉不详地更担心了,站在窗外说:“真的没危险吗?”
我飞快地发动车子,说:“真没有。”
包子挥舞着小槌道:“那送什么送啊?”
当车向前移动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终于同时长出一口气,我得意地把头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现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编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