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周伯通二人拨开树丛,追了过去。只见树后是一条上山的小径,一个身穿青袍的僧人拿著一把扫帚正缓缓清扫着石阶。
这僧人身材高大,年纪应该不少,颌下尺许长的胡子,以及僧帽下的头发都已经雪白。但他的面容十分俊美,竟是连一条皱纹都没有,红润光泽不显丝毫老态,端是神奇。
王重阳见到老僧不由一喜,叫到:“薛兄,数年不见,可还记得故人否?”
老僧大笑道:“阿弥陀佛,王师兄好久不见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一起,王重阳指着身后的周伯通道:“这是我的师弟,周伯通。伯通,快见过薛兄!”
“小弟周伯通见过大师!”周伯通见这僧人气度不凡,身上好像没有一丝武功,但他知道这是功夫高到极致,精气内敛之效。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周兄客气了!”老僧对着周伯通合十还礼,又对王重阳道:“王师兄,数年未见,不知今日如何有空来少林寺了?”
“怎么,薛兄不想见我这个老朋友么,还是嫌我打扰你的清修?”王重阳显得心情不错,竟和老僧开起了玩笑,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哈哈,王师兄言重了,老友重逢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当浮一大白!快快随我上山!”说话间老僧已经伸手去挽着王重阳。
“是极是极!”王重阳欣然应是,二人并肩往山上而去。
周伯通走在两人身后,心中不由嘀咕:“浮一大白?这老和尚不应该是得道高僧么,怎么还是个酒肉和尚,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重阳与老僧两人脚程极快,只有周伯通落在后面勉力坚持。三人越走越高,片刻后已经到了后山,只见山顶只有一间小屋,屋前有一张石桌,几把石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老僧将扫帚放在屋前,招呼王重阳二人坐在石凳上,说道:“我这里平日少有人来,就连这屋子也是简陋,就不请两位进屋了,可不要见怪啊!”
王重阳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说道:“薛兄客气了,这山顶的风景也很不错,我们在这里说话就好!”
周伯通毕竟年轻,功力尚且浅薄,本来跟随王重阳赶路已久,方才又全力施展轻功,此刻微感心浮气躁,于是坐在石凳上,看怀中的婴儿已经睡着,无聊下便环顾四周风景,这时置身处已高于少林寺所有屋宇,但见少室山层崖刺天,横若列屏,崖下风烟飘渺,寺中钟声随风送上,令人一洗烦俗之气。
周伯通心道:“这老和尚倒是寻得好地方,这山顶虽不及终南山险峻,一间小屋子更是比不了重阳宫,但风景还算不错。师哥说这酒肉和尚武功高强,也不知到底有多厉害,说不得一会儿要和他比划比划!”
不管周伯通的小心思,王重阳和老僧已经开始叙旧了,只听老僧说道:“王师兄,你如何又多了一个师弟,我记得尊师早已仙去了吧?还有你们怎么带着一个婴儿上山来了?”
王重阳道:“伯通是我结义的兄弟,并非先师座下;而这个孩子,是我们在少室山下捡来的,也不知是被谁遗弃,便一同带上山来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孩子是你和林道友所生的呢!”原来老僧也识得林朝英,也知道她与王重阳的恩怨,此刻故意以此打趣王重阳。
王重阳尴尬道:“薛兄,不可乱说。若是让林师妹听见,她必定要与你做过一番!”
“怎么,你还想把这事告诉林道友不成?哈哈哈!”
王重阳面露无奈:“薛兄就不要再打趣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我只知道你隐居在少林寺中,却不知道你已经出家为僧了,真是出人意料!”
“我这辈子,最开始是个儒生,后来被师父拉着去做了道士,现在年纪大了,也想当回和尚!这样的经历也算奇特了吧。”
“薛兄是有大智慧之人,这些年在少林寺中,武功应该精进不少吧。”
老僧坦然道:“少林寺这里高手不少,武功秘籍更是多不胜数,倒是隐居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