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娘的。”侯迁烦躁的骂了一句,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拍打这身上的尘土,一边向营中走去。
“侯哥,你干嘛去?”杨春一边摆着手,扇着扑面而来的灰土一边问道。
侯迁也不回答,只是用力的挥了挥手,脚下用力的向营中走去。
“哎,侯哥。你。。。。。。”杨春还要再问。展屠在一旁出声拦住了他:“杨春兄弟别叫了,他是去看周兴了。”
“哦。”杨春点点头。“展哥,您说这次周兄弟还会被打的那么惨吗?”杨春说着似乎想起了前几次周兴被打的那个惨样,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
“唉。”澄净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那马氏兄弟是在生死之间炼出的功夫,下手便会要命。他们已经是在尽力留手了,否则,周兴早就死了无数次了。哦对了,这也能看出那个郎中的水平真的很高。”
展屠苦笑的摇摇头,忽然他的神情一动,紧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怎么了,展大哥?”澄净问道。
“哦,没什么。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会选周兴进这个营了。”
“为什么?”澄净问道。
“是啊,展哥,为什么?周兴除了功夫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杨春也睁大了眼睛问道。
“嗯,有。”
“是什么?”
“黑手。”
“黑手?”杨春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澄净,澄净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展大哥,这个‘黑手’是什么意思?”
“‘黑手’是打行中的一句行语,说的是通过精巧的力道控制打击身体的特定部位,让被打的人在特定的时间内伤发或死或残的一种手法。”
杨春吃惊的咧了咧嘴:“啊。还有这种手法!”
展屠微微点点头:“我在巡检司时,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当时,一个退职官员的儿子在家中突然口吐鲜血暴毙而亡。仵作验尸后说这个人是死于内脏破裂。可是这个人的家属却说,这个人在数日之内根本就没有出过家门,也没有受过伤害。我当时查了很久,也没发现凶手,这件事也就变成一桩无头的公案。直到不久之前,一个打行的人因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被押进了大牢之中。有人出钱要让这个人多受点罪。所以这个人除了在堂上被各种大刑打的遍体鳞伤之外,在牢里还要受那些牢头狱卒的特殊关照。”
展屠说道这,脸上的肌肉微微抖了抖,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被折磨的支离破碎不成人形的身体。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个人在知道我一直对那个案子耿耿于怀时,就提出要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什么交易?”
展屠轻轻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他告诉我那个案子的真相,让我临时解开他的一只手。”
“这。。。。。。”杨春疑惑的想要询问,却被一旁的澄净用眼神拦住。两个只是静静的看着陷进回忆的展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