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队被这边的俄国人跟拦住了。
尚可喜居后赶来,看到外围已经占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领着两名指挥使朝营中闯,一路上有几个俄国人还想偷袭,全被亲兵给砍翻在地。在抵达大营中心地带的时候,尚可喜看到许多骑兵聚在一起,全都一脸的焦急之色,偏偏又冲不进去。
急的一些骑兵都想放火烧掉周围的大帐了,但军中有令,这座大营尽量保持完整,这样仗打完了,也能靠着做大营进行修整。看到这个情况,尚可喜直皱眉头,指挥使冒襄沉着脸靠过去,一甩马鞭,大声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都堵在这里?”
“回将军,前边的空地被俄国人占据,他们组成了严密的长枪阵,咱们许多兄弟都死在了他们手中。偏偏,这周围军帐太多,拦住道路,这不,兄弟们正急着往上冲呢”一名士兵火急火燎的回着话,眼睛还紧张地看着里边,从这里还可以看到里边传来阵阵厮杀声。
冒襄大皱眉头,赶紧回去禀报,“尚将军,俄国人组成了长枪阵,用周围的军帐作掩护,道路狭窄,兄弟们都冲不进去啊。要不,下令烧掉附近的大帐?”
“不行”尚可喜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来的时候队伍轻装践行,根本没有搭建营帐的东西,这座斯拉夫大营是今后休整的地方,“告诉各部兵马,绝对不能放火,此时暖春,营中干燥,风又大,一旦火势控制不住,烧的可不光俄国人。而且,我们也需要这座大帐,否则,你让兄弟们以后睡草地?咱们长途奔袭,人困马乏,经过这一战,必须好好休整才行。”
冒襄无言以对,他也明白尚可喜说的都是实情,搓搓手,脸上一片急切之情,“那现在怎么办?必须想些办法才行,否则兄弟们恐怕要伤亡不小。”
尚可喜冷哼一声,钢刀一抖,人便从马上跳下来,来到众人身后,大声喝道,“所有人都下马,组成八个突击阵。一帮子蠢货,你们光知道骑马冲锋,难道下了马就不会打仗了?”
尚可喜一番怒吼,算是骂醒了不少人,许多云府骑兵将士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里不适合骑兵冲锋,但用步兵进行突击,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云府骑兵都是经受过步兵操练的,所以对步兵的作战方式并不陌生。在尚可喜的指挥下,很快骑兵就迅速散去,他们翻身下马,找来了各种盾牌,有的找来厚厚的木板子,有的找到了俄国人的圆盾牌,顷刻间,千余名骑兵变成了步兵。
卦尔察的步兵虽说占据了空地,但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步兵大阵,由于军帐林立,将这片空地分成了许多小空地,俄国人的步兵大阵也被切割成六个阵脚。尚可喜身先士卒,率领一个百人尖刀队对最外围的斯拉夫步兵展开了猛烈进攻。俄国人手持两丈长枪,这些严密的长枪阵对付骑兵的时候非常有效,可面对步兵的时候,略显乏力了一些,士兵们挺着厚厚的木板慢慢往前移动,俄国人的枪头大部分都戳在了木板上,等着靠近了,俄国人的长枪也就没了优势,尚可喜率领麾下将士冲进敌阵,骑兵刀发挥了近战优势,劈砍,突刺,那些手持长枪的斯拉夫士兵纷纷倒地。此时步兵阵型严密,人挨人,两丈长枪如何挥舞的开,反观骑兵刀劈砍不受影响,刀刃锋利,那些木质的枪柄根本阻拦不住。
卦尔察的眼睛瞪得溜圆,随着外围的几个阵脚被打垮,他终于陷入了绝望。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长枪阵之前给东方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但同样面对近身搏杀的时候,长枪阵也会失去优势。东方人真的不简单啊,这么快就做出了变化,骑兵变步兵,仅仅一点变化,就扭转了局势。
长枪大阵在崩溃,那些失去希望的斯拉夫士兵们开始崩溃,冒襄一直在等待机会,一看到对方阵势崩塌,随后几百骑兵分散开来。半个时辰后,严密的长枪阵没有了,有的只是俄国人悲惨的声音,尚可喜杀意滔天,如一尊魔神冲向那名披风猎猎的斯拉夫大胡子。卦尔察早就见识过尚可喜的勇猛了,赶紧提着阔剑拼命抵挡,但他哪里是尚可喜的对手,长枪抖做梨花,纷飞中刺出致命一枪,卦尔察闷哼一声,被刺翻在地。
夺取卡奥尔方向的大营后,尚可喜便开始休整,并没有对塔拉方向发起进攻。不过季洛夫等人并不好受,因为奥尔格方面的大军给他们制造的压力更大,仅仅半天时间,奥尔格就加快了进攻速度,一万图拉仆从军配合五千名晋北军士兵对塔拉南部发起了猛攻。
驻守南部高地的仅仅只有四千多俄国人,重重围困至下,俄国人哪里是对手,更何况,在防守南面的时候,毫无地利优势,图拉人擅长骑射,他们沿着外围不断抛射,给斯拉夫士兵带来了无穷的麻烦。
傍晚时分,一群黑甲士兵举着厚重的盾牌开始发起正面攻击,无数锋利的长枪隐藏在盾牌之后,这种厚重的进攻阵势,虽然速度很慢,但却像钢铁洪流一样碾压过去,交战两个时辰,至戌时,整个南部大营防线宣告崩溃,失败后的俄国人就像疯狂的山羊,四面八方的逃窜。
南部大营崩溃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塔拉城堡,季洛夫脸色发寒,罗什等人也是一脸的沉闷,再没有之前的高傲。所谓的塔拉防线,就像个笑话,在东方人强大的攻势面前,连三天时间都没撑住,外围防不住,塔拉城就能防得住么?
罗什很没信心,就连季洛夫也没多少信心,廖莎诺尔佝偻着身子,才几天时间,他就像苍老了十几岁,“季洛夫,现在该怎么办?卡奥尔方向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南部大营也只逃回来两千残兵,现在我们手中能用的兵力连八千人都不到,靠这点兵力想要挡住东方人,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