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看着我们好好的,你就心满意足了,你…认识我们…我们…”
古丞一时语塞,不知怎么问,怎么说。
“古丞,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谢谢。”
“奶妈…你在说什么呀!快,快起来。”
古丞快速扶起奶妈,更加凌乱。
这几年,他组织成立十三霸,救了不少人,可是她是高家庄高轩的奶妈,与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突然她说救了她们母子,究竟怎么回事。
“涯血,我的孩子。”
奶妈坐在桌子边,一说一哭,弄得古丞着急的不得了,而此时她却说涯血是她的儿子。涯血十来岁左右,她却六十来岁,她的孩子?
“涯血,你的儿子?你…我是你救的,你就是告诉杨大人的那个女人,可是…”
杨大人说她的声音清脆欲耳,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而她…
“古丞,今天,我看见高寒被朝廷追捕,高家庄再无任何危险,我也不必在隐瞒下去了,但是,还请你给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让涯血知道,不想让他知道我就是他母亲。“
奶妈早已哭的满脸泪痕,边说边擦着眼泪。
“奶妈…我…我答应你…我也会好好照顾涯血,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古丞也吞吞吐吐,压抑不住内心那种悲痛。
奶妈一直隐瞒身份,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连高温死去,高轩被扣押,她都还一直隐瞒,暗中监视,不让高寒伤害自己。
“古丞…涯血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很放心,我也知道你对他很好。“
奶妈太过于伤心,总是说两句哽咽一会儿,才继续说着。
古丞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瞬间明白了什么,退后两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咬着嘴唇,半响才说道:“奶妈…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
奶妈站起来,一把扶着他,抱着,两个人哭了起来。
“柳叶,里面到底怎么了,好像有哭声?”
欧阳瑞养了些时日,恢复不少,刚才听见古丞从牂牁回来,并跑了过来,没有想到刚到门口,就看着柳叶一脸着急,而且里面还有哭声。
“古丞,怎么了。”
“不许进来。”
“柳叶到底怎么了,古丞怎么发这么大火,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欧阳大哥,留在这里,不准涯血过来,也不准他靠近。”
“喂,这到底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欧阳瑞饶了绕脑袋,站在门口,看着渐渐离去的柳叶,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阵哭泣声后,古丞抹掉眼泪,脱下披肩披在奶妈身上,有倒了些茶水,递给她,才轻轻问道:“奶妈,你怎么会去高家庄,怎么装成高轩他奶妈,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奶妈免了一小口,仰着头,过了好一会儿,说道:“涯血他父亲本是朝廷命官,官居人臣,因在薛阳村发现累累白骨,所以上报朝廷,立案查清此事,不知怎么回事,那天黑很暗,灰蒙蒙的快要下雨,涯血他父亲急冲冲的跑回来,立马让我们乔装打扮离开京城,我们一路奔波,却一路有人紧随追杀,还好遇到了你,你救了我们。”
她看着古丞,感激着继续说道:“我们在你的帮助下来到了牂牁,当时人生地不熟,为了隐蔽,但还是被高温逼迫,不得不嫁给他,保住我们母子,直到涯血变成哑巴,我才知道高家庄不可久留,随后离开,并且投奔到去做土匪,土匪头子对我们母子很好,所以又嫁给他,可是好景不长,土匪头子被高轩带人杀死,但是高轩却放了所有女人,当时也没有认出我来,后来实在走投无路,本准备跳河自杀,却在河边看见了你,我看见你时,你只有一口气在,而且面目全非,完全认不出来,我仔细看了好几遍,才发现那这个。”
奶妈掏了半天,掏出一截骨头,递给他。
“当时,我看见你食指上带着它,所以我确定不是别人,是你,后来,带着涯血,带着你偷偷摸摸逃进了赵家,并寻找到了密室,取出些陈谷烂米,算是维持了半年。半年后,高轩奶妈不知为何离开高家庄,当她死后,我剥掉了她的脸皮,并侵入了高家庄,希望能保护你们,也为土匪们报仇,更为涯血报仇,也偷偷的弄些食物出来,送到赵家。”
古丞听到这里,心里嘎登一声。
当初高轩带着人马杀掉的那些土匪,正是奶妈所在的土匪窝,同时也是高温培育出来的土匪,只是没有想到奶妈居然还要为他们报仇。
古丞没有敢说,也不会再说,免得奶妈再一次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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