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士兵们饱餐完难得的美食,该歇息的歇息,该巡逻的巡逻之时,一座营帐里面,正进行着一次小型的宴会。
这次宴会并不算正式,连酒水都没有,饮宴饮宴,没有饮,自然算不上真正的宴。
但考虑到如今仍然是战时,若大肆饮酒,一来在士兵中的影响不好,二来也会使防备松懈。
若是因为战胜之后的饮宴而松懈守备,反被敌方所乘,那可就太悲剧了。
虽然没有酒水,但此次宴会,还是比较隆重的。
韩馥高居主位,其余的韩变、沮授等人,分别列于他的左右,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丰盛的吃食。
参与本次宴会的,要么是身份地位高,比如沮授、张郃,要么就是在此次胜利中居功至伟,就连潘凤,在周正小心地处理了他的伤势,把他包扎好之后,也大大咧咧地赶来了。
作为本次战斗的关键人物,赵云哪怕不是冀州军中的人物,也受邀坐到了次席上。
在饭桌上谈事情似乎是我国的传统,虽然小桌子上的脍肉味道很好,其余吃食也是难得的美味,但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韩馥虽然没有饮酒,但红光满面的,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韩变的提议虽然让他肉疼,但比起今日的胜利,他付出的那些钱粮,就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韩馥不是没有经历了过胜利,就说近的,讨伐董卓还有韩变讨伐鞠义,其结果都算不上失败。
但这一次却格外不一样。
因为这一次,是他一路诸侯,单抗天下最强势的诸侯之一,公孙瓒。
开战之前,包括韩馥自己,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认为,冀州会获得胜利。
原因无他,公孙瓒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强盛到草原上的异族,听闻白马将军的名号,便会望风而逃。
公孙瓒的爵位、职位,都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可是,战斗的结果,却让几乎所有人,都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初次交战,冀州军便获得了胜利——这是潘凤和郝昭的功劳,他们在斗将的时候,战胜了自己的对手。
包括韩馥自己都认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胜利,阵前单挑的胜负,没有办法决定整场战争。
果然,之后的一段时间,冀州军只能坚守营寨,闭门不出,以避幽州军的锋芒。
在那个时候,韩馥自己都经常暗自询问自己,他作出的与公孙瓒对抗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到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出动,用骑射让冀州军焦头烂额的时候,韩馥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因为他看到了白马义从那犀利的骑射,他知道了这支传说中的部队,到底有多可怕。
韩变说有对付白马义从的方法,韩馥也只是将信将疑。
哪怕是韩变拿出了神臂弓这样的神器,沮授等人都已经很信服了,韩馥的心中依然有些忐忑。
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这边能有人对付得了威名赫赫的白马义从。
但是到了今天,韩馥终于是放下了心。
原来,威名赫赫的白马义从也不过如此,公孙瓒亦不过如此!
韩馥站了起来,手上举着一个杯子,杯中装着的是清水。
他高举着杯子,满脸通红地大声说道:“诸位!我军今日大败幽州军,连白马义从,都被我军击败,其主帅公孙越被俘……此等大功,某稍后自有重赏,现在,先让我等满饮此杯。来日,等我们击退公孙瓒,再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齐声应和,韩馥现行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
虽然是淡寡无味的清水,韩馥却觉得,这比世上最美味的美酒,还要甘醇几分。
在座的其余几人,也有样学样,纷纷将自己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唯有潘凤,在喝完了清水之后,忍不住咕哝道:“怎的是清水,这也忒没有味道了!”
沮授哈哈一笑道:“如今在军中,公孙瓒尚未退却,岂能饮酒?再说了,你这夯货刚刚才险些丢了性命,重伤在身,再喝酒,不怕身体遭不住吗?”
潘凤笑着拍了拍胸膛:“某这一身皮糙肉厚的,些许小伤又算什么?只要让我喝,一坛子酒也跟喝水一样喝了。”
“得了杰,你就别炫耀了,今日你是休想饮酒了,不过等你伤好之后,我倒是可以从我父亲珍藏里偷几坛美酒,让你大醉一场。”韩变笑骂了一声道。
“此话当真?”潘凤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当真!”韩变斩钉截铁地说道。
“咳咳!”
两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却是韩馥,正一脸无奈地望着二人。
他尚且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