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所说的冀州军不愿战斗的三个原因,反倒像是在帮公孙瓒分析,坚持战下去对公孙瓒有什么坏处。
当然,最让他心动的,还是沮授最后说的那个条件。
送还他的从弟,公孙越。
说实话,在最开始得知白马义从大败,公孙越被俘的时候,公孙瓒是在心中狠狠地痛骂了公孙越一顿的,如果公孙越当时敢站在他面前,公孙瓒甚至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但现在一天过去了,公孙瓒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他心中,逐渐占据了更重要的地位。
若是冀州军能释放公孙越,那么停战……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公孙瓒环顾四周。问道:“诸位,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之前便当过好几次出头鸟的严纲,马上跳出来反对道:“主公,我方实力远远强于冀州军。怎能与他们休战?”
严纲话说完,便有好几人跳出来,支持严纲,反对停战。
“住口!”公孙范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汝等都只想着打仗获取战功,可有一人考虑到。我二兄还在冀州军手上,若是不休战,他怎么能回来?兄长,愚弟以为,当听从公与先生的提议,与冀州军休战。”
附和公孙范的人,便少了许多。
公孙瓒的视线在两伙人之间来回穿梭,心里渐渐有了倾向性。
还是换回公孙越罢!
他毕竟还是很重视这个从弟的。
何况,在公孙瓒内心深处,还有一些小算盘。
他此番进犯冀州未果。还打了几场败仗,若是直接退兵,难免会被人耻笑,这有损他的英名。
但若是有公孙越作为借口,那影响就小了许多了。
到时候,旁人只会说他公孙瓒是顾虑到手足亲情,才被逼无奈从冀州退兵,而绝不会说他是吃了败仗,奈何不了冀州军而退兵的。
这算是沮授送上来的一个台阶了。
公孙瓒沉吟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公与先生一席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贵我双方休战,却是于冀州、幽州二地军民,于苍生。都是好事一桩!”
听到公孙瓒这么说,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同意沮授的提议,与冀州休战了。
“然而。”谁知道,公孙瓒竟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军与贵军交战许久,消耗钱粮无数,士兵损失更是无比之巨。我听闻冀州钱粮广袤,若是我们双方休战,那我方的损失,是不是该贵方弥补一二呢?”
最初,沮授还是微笑着听着公孙瓒说话的,等到公孙瓒说完,他脸上剩下的,就只有冷笑了。
他明白,他出使,请求休战的行为,已经让公孙瓒错误地估计了冀州的骨头,让他认为冀州军民软弱可欺,这才敢借机敲冀州的竹杠。
沮授知道,他若是松了口,公孙瓒一定会狮子大张口,提出的条件,足以让冀州元气大伤的。
问题是沮授会松口么?
众目睽睽之下,沮授向公孙瓒长鞠了一躬。
见沮授如此礼节,公孙瓒以为沮授会屈服,不由得心中一喜,正想着开出多少的价位比较合适,却听沮授问道:“蓟侯,不知贵军之中,可曾备好油锅?”
“我军中准备油锅作甚?”公孙瓒奇怪地问道。
沮授微笑道:“若贵军还未备好油锅,授愿稍等片刻——等贵军准备好油锅,加好火,授便速速跳入其中。”
公孙瓒急忙问道:“公与先生何出此言?”
沮授冷冷一笑道:“蓟侯此言,明显无意与我军休战,不如效仿齐王故事,将授以油锅烹煮,随后我军便可与贵军决一死战,岂不妙哉?”
公孙瓒又惊又怒地看着沮授,之前沮授一直退让,他还道对方性子柔和,好说话,不曾想对方竟如此刚烈!
他怎敢将沮授扔入油锅之中?
沮授素有才名,他若是真那么做了,包准第二天便会被许多士人所仇视。
何况,他若是害了沮授性命,那便真的只能与冀州军决一死战了,公孙越也自然不能活命。
这时,沮授已经上前踏了一步,高声喝道:“油锅何在?还不速速与我呈上来!”
“公与先生!某方才不过是戏言而已,不必当真。”公孙瓒连忙说道,“我便依公与先生所言,与贵军停战,只望贵军不要忘了放回我那从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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