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绒一首歌都没唱完,就睡着了。
又累又伤又困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一直沉沉睡到了正午。
秋日正午的阳光煞是温暖惬意,苏绒绒却不敢赖床,一睁眼就先给自己塞了两个烤焦的玉米饼,免得伤口流血致死。
这片草地的夜行性野兽颇多,趁着白天把该做的工作做完了,晚上才能安生。
第一件工作,就是回收昨晚射出去的弩箭。那些牙签大小的弩箭是陆泊用特殊的工艺打造,平时可以输入真元罡气或灵气当做法器使用。现在苏绒绒能用的武器太少,一件都不能浪费。
根据陆泊的指示,她拿着特制的吸铁石在赤目巨鼠被烧死之地和草丛里来回探测,忙了约一个小时,找回了二百多支弩箭。
苏绒绒把弩箭塞进箭盒,连同小机括弩一起还给陆泊,他却不屑地拒绝了:“给我个废人做什么?这弩和毒液瓶,你一起收着吧,免得又被老鼠吓得哭哭啼啼回来找我。”
苏绒绒一听,脸就红到了耳根,原来昨天下午她被赤目巨鼠吓得尖叫,被他听到了……
痛定思痛,看来这祸因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了。
苏绒绒利落地抽出匕首,砍割枯草,同时皱着眉头问陆泊:“陆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赤目巨鼠盯上?”
陆泊凤眼一翻,瞟了她一眼,懒懒地回道:“自然是因为我和你身上的血味。”
苏绒绒咬牙切齿地道:“对!就是这身该死的血衣。可惜现在天凉,不能一扔了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砍下的大量枯草铺开,上下打结,横向固定,做出了一张叶子形状的枯草席子。
陆泊看了那草席一眼:“要走了?”昨夜混战,这地方留下了太多血迹,到了夜晚必定又不太平。
“没错,必须转移。”苏绒绒试着抬了抬陆泊,抬不动,干脆翻动他的身体,让他在地上滚了个圈,正好滚到草席上。
期间收获陆泊鄙视的白眼一枚。
拍掉身上的尘土,苏绒绒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成果,补充了一句:“不过在转移之前,我们得先办件事。”
陆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绒绒重重地一握拳,吐出两个字:“洗澡。”
陆泊瞬间想起了昨日被苏绒绒戳脸调戏的事,脸一下子黑了,坚定地拒绝:“我不洗。”
苏绒绒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得美。”
没错,只要两人身上还有血腥味,在这荒野里就是活动靶子。何况他们身上的大小伤口早就沾染了不少尘土,就算现在没有疗伤药,也该认真清洗一下。
一路上枯草繁密,苏绒绒无视陆泊的抗议,用草席拖着他在草地上滑行,速度倒也不慢。片刻后,她就走到了昨日取水的小溪附近,毫不犹豫地向陆泊伸出了魔爪。
“瞪我干嘛,这是为你好。现在不洗干净,说不定今晚造访我们的就是草原狼了。”
“苏小姐,陆某只需在水中泡一个时辰,即可祛除血腥味——所以请你放开我的上衣!”
“别说笑了,你没法调动真元护体,这大冷天你泡一个时辰保准挂。而且不脱衣服怎么清洗伤口?万一感染化脓怎么办?”
“苏小姐,陆某是敬你以身挡符才对你以礼相待,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重什么重,小命面前,节操多少钱一斤?”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要守妇道吗!”
“我又不嫁给你,瞎操心个啥。”
苏绒绒一句一句堵死陆泊的话,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停,褪下陆泊的衣袖,把他一推一滚,就取下了他的外衣。如法炮制,又脱下了他的中衣。
中衣一褪,就露出了陆泊结实的上半身。
苏绒绒不自觉地脸红了红。咳,在现代,男人袒胸露乳她见得多了,但这自己亲手扒的感觉总是微妙,何况这人还一直满腔悲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