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刘复和关银屏(2/2)
作者:王家小郎君
是刘复从太史享那里学会的,江东缺少战马,这种北地的战法,只有太史慈这种曾经辽东学艺的人才会,整个江东诸将中,只有太史慈会这么一手,或许韩当也会。
但是韩当现在老了,却是没有办法将这个交给韩综了,而太史享却是学到了,同时也交给了刘复,这种飞身入阵的本事,是当初北地幽州乃至辽东的战法,专克步卒。
这一手露出来,其他人还只是惊讶,那副将心中却是陡然一吃惊,他有些懵了,他不是那种没有眼光的人,这手本事他是知道的,会这个的要么是曹魏的探子,要么是太史家的人。
带着一个女人,怎么想也不应该是曹氏的探子,再想想韩综的那个尿性,他就知道自己麻烦了。
韩综的确是不怕一个没了太史慈的太史家,但是不代表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豫章郡副将不害怕啊,作为孙策的铁杆心腹,名震江东的太史慈,一度被成为江东第一将。
江东狮儿为主,江东美周郎为帅,江东勇将太史慈,这是当初江东的三座擎天玉柱,一个镇压了江东世家,一个顶住了荆州前来的压力,一个抗住了荆南的刘磐和黄忠。
那个时候,别说韩当了,便是程普老将军见到他们三个都必须抢先行礼,他们三个可以对程普黄盖韩当三个人客气客气,但是这三个老将绝对不能对他们三个不客气。
而就在这个副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刘复已经彻底的冲杀进去了,一刀一刀的开始了砍杀,冲进了大阵之中的刘复,可不是一群江东士卒就能比得了的。
不过虽然刘复悍勇无比,但是他的体力有限,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身上带着上,这么长时间,这么多次的征伐,他身上的伤疤早就已经布满了整个身子,从脸上到整个身子,就算不是伤痕遍布,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在他连连挥舞大刀的同时,身上的伤痕也在同时增加着,若非是副将担心他和太史家有着什么关系,恐怕现在一个刀盾手围堵,一个弓弩手齐射,刘复就可以躺在这了。
就在那副将看着损失越来越大,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直箭矢从他的耳边,“唰”的一声就飞了过去,然后一个高高跃起,想要对刘复的脖子来一刀的家伙,就被这只箭矢,一下子钉死在了地上。
“太史家铁箭!”那副将再看那纯铁打造的箭矢,不由的吓出了一个激灵,然后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白袍,手中拿着一张大弓,策马飞奔过来的年轻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住手!”那副将看到这个家伙,再看看那个正在厮杀的刘复,他心中你的那个肯定就更加的知道的,“都住手,所有人都给我退下!”
那副将看到了这一幕,哪里还敢对刘复下杀手,一声大吼,便让士卒听了下来,这里可没有韩综,他就算不知道对韩综怎么交代,那也是他回去之后的事情了,若是他再不停下来,收拾他的就是这个太史享了。
太史享他爹的确是不在了,但是不代表太史享就能任人欺负了,太史享有一个发小蒋壹,蒋壹的父亲是刚刚死去的可是有着江东小都督之称的濡须都督蒋钦!
而蒋壹的干爹则是孙权麾下第一亲将,江东最出名的滚刀肉周泰!
韩综那有数的不能惹的几个人里,就有周泰的大名,这家伙泛起混来,他敢光着膀子,高呼着,“吾为主公拼过命”然后拆了你的家,还有你全身的骨头!
听到自家将军下令,纵然他们心中不忿,却也不敢不听令行事。
而刘复看到周围的江东士卒终于都退了下去,他也不由的不大口的喘息这,现在他的脸色也全是血液流淌,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那些江东士卒慢慢的退了下去,将地方空出来,而那名副将也是缓缓的走了几步,提前将那冲过来的年轻人给截住了。
“对面来的”那副将刚想要问一句,是不是太史享,但是话都没说完,就看到娜恩直接扔过来一块令牌,然后毫不停留的从他身边飞奔而过!
副将将令牌借助,然后只看了一眼,就放下心来,当年孙策亲自给太史慈的纯金打造的令牌,只有太史家,周家两家有,这是孙策对他们独有的恩宠。
“你这厮怎的还这般莽撞?”太史享跑到了刘复的面前,一把将他扶住,张嘴就是一顿臭骂,“你这厮就不知道收敛么,求求人你这混蛋是能死不成么?某家就在豫章,你不知道么?”
那刘复看到了这是太史享,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却是有些吃力,然后刘复指了指那一旁尴尬等待着的豫章副将,“你先去将那里解决了吧,我还能抗一会儿!”
太史享看着浑身鲜血淋淋的刘复,虽然心里难受,却也不能忘记现在的情形,最后太史享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了一直等待着太史享的豫章郡副将的身边。
“这又是韩综那厮惹出来的事情?”太史享作为豫章的地头蛇之一,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韩综干的事情也瞒不住他,不过他只不过是顾忌着韩当的面子,不想管罢了。
“太史将军英明,我等也是也是奉命行事!”那副将也是无奈,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哪里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他们给卷进去了。
“我不日将去主公身边,主公已经将某家提为吴国的尚书,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太史享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让那豫章郡的副将猛地咯噔了一下。
“末将明白!”那副将不傻,江东之主孙权已经被封王了,吴王是可以建立吴国的,虽然地位上稍差一些,但是那也是一国!
而太史享若是成为了尚书,那说明他就是吴国大王的近臣了,换句话说,尚书本就属于高官的开始,到了尚书,下一步要么外放为将,要么外放为太守,在江东,无论这两个哪一种,都是极为重要的。
“告诉韩综,若是不想我带着麾下士卒再带着我那蒋家的两个兄弟,就老老实实的!”太史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寒芒不断,大有一种要杀人的意思。
那副将也是明白了,这太史享是动了真怒,而且他的意思也明确了,可以将事情放到他的身上,他不在乎。
有了太史享的保证,那副将也算是能够交差了,剩下的就是韩家的韩综和太史家的太史享两个人的事情了,说真的,现在的江东虽然已经被孙权将本土世家打下去了。
但是随之而起的,还有外来的世家,这些也不是好说的。
不过这些已经和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副将没有关系了,向着太史享行了一礼,然后就缓缓的退了出去。
太史享看着豫章郡的守卒都已经退出去了,也是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转身回到刘复的身边,直接打趣着说道。
“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将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那女人”太史享说道一般,突然感觉不太对,然后伸出手碰了一下刘复,“你这小子可别吓唬我啊,你”
“噗通”一声,刘复就这么从战马上栽了下来,然后整个人都没有了反应。
若非是看着他的胸膛还有着些许起伏,太史享都要将他埋了!
太史享看着周围实在是没有能够给他治伤的地方,然后突然想到那个传闻中的女人,太史享直接将他扛了起来,朝着密林里快速的跑去,当初来鄱阳县剿灭山越,就是他们两个人。
也是因为那一战,太史享中了埋伏,就是这个家伙侥幸发现了那么个地方,才让他们两个躲过了这一灾,最后太史享深受重伤直接休养了三个多月之久,而刘复,这个将他救出来的家伙,全身多了足足七道刀伤,其中一道还在他的脖子上,两道在他的脸上。
等到太史享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猛地,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这些年都是孙策的那些故旧大将教导他,孙权给了他饭吃,但是那些人给了他本事。
当太史享清醒过来之后,他的发小,蒋钦之子,同样也刚刚失去了父亲的蒋壹将刘复的事情告诉了他,尤其是那浑身都是鲜血的刘复,带着他杀出了重围,逃进了豫章郡小县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给吓了一大跳。
从那个时候,太史享就觉得刘复是自己的生死兄弟,这种情谊他会记在心里。
本来他以为,自己还有大半辈子能够和刘复好好的报答恩情,但是突然有一天孙权想要征召他为尚书,这是孙权给他的恩惠,然后紧跟着,还给了他另一封信帛,那是江东的公主,孙尚香给他的。
从那封信帛里他知道刘复的身份,还有他要做的事情。
孙尚香要太史享将所有和刘复有关的东西都销毁,他不希望这一对儿鸳鸯再出现什么事情了,什么麻烦了。
太史享不在乎刘复的父亲是谁,他一直总觉得刘复很面熟,知道看到信帛他才相信来,曾经他被自己的父亲太史慈教导箭法的时候,就是用的刘复的父亲刘磐的画像。
这么一想,这父子两个还真是听像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史享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见到这个傻小子,和他一起把酒言欢。
不过太史享刚刚赶到豫章郡的郡城,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去找这个小子,就最先听到的是一个人当街强抢韩综家中的婢女。
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太史享也不喜欢这个家伙,但是韩综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没有多么的在意。
但是下面的事情就让他有些发蒙了,那人当街将豫章郡守将杀了,张责算得上是张家的旁系,也是一个颇有勇力的家伙,能够一刀将这个家伙斩杀了,看来这次韩综是碰到硬茬子了。
但是当太史享知道,杀死张责的那个人实际上只用了一刀,他的武器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刃上还有一颗龙头,这时候太史享的心都漏跳了整整一拍。
“没想到竟然是他?”太史享哪里还能不知道那个当街强抢婢女的是谁,再想想韩综那个混蛋性子,还能不知道刘复现在的麻烦。
所以二话不说,就带着家传的宝弓铁箭就朝着外面也追了出来,兴庆他没有来得太晚。
太史享知道现在刘复的伤很重,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干脆凭着记忆将这个家伙放在战马上,然后到了密林里又拴好战马,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刘复扛到那个破庙之中。
一直心焦等待着的关银屏正要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一个被鲜血染红的白袍公子,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关银屏看到了那已经昏迷,全身是血的家伙,脸上带着那个熟悉的铁质面具的时候,关银屏突然感觉到有些眩晕。
“别愣着了,将稻草弄过来铺上!”太史享看着关银屏居然还有时间发呆,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就是角落里的稻草,赶紧铺到地上。”
正在发呆的关银屏突然被吼了一声,也是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跑到角落里,将那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草抱了出来,然后挑选出那些最为赶紧的干草,铺到了地上,然后让太史享将刘复给放下。
“撕拉!”一声,太史享十分的痛快,直接将刘复那被鲜血浸透的衣袍给撕裂开,将他那一身的伤痕给露了出来。
此时的刘复,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伤疤,由当初在幽州塞外留下的老伤,有南阳的,有樊城的,更多的就是在江东的,新伤旧伤在一起,让他的身上十分恐怖。
“这是”关银屏也算是将门虎女了,但是她也没有见过这种伤痕累累的身子,便是她大哥关平,那没有这般的严重。
“这是在山越征伐的时候受的伤!”太史享一边掏出金疮药给他上药包扎,一边给关银屏解释着,“很多都是新伤,应该是这段时间才刚刚受的伤。”
“他为什么要征伐山越?”关银屏到现在还是不敢将这张铁质的面具给摘下来,但是她几乎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家伙。
“据说是因为答应了尚香郡主一件事,和尚香郡主达成的条件,征战一年,换取一个人的平安!”太史享轻声的说道,同时,将刘复的身上用他自己的里衣撕下来的布条给包扎好。
“一年征战,攻击征战二百七十六次,从会稽到丹阳,最后几乎所有地方的山越他都交过手,所以才有了这一身的伤痕。”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太史享一把将刘复脸上的铁质面具摘了下去,露出来了那两道纵横交错,将他整个脸都毁了的伤疤。
太史享看着依旧在昏迷的刘复,看看身子绰约,美丽甚至能够想象的到的关银屏,突然露出了一个轻笑。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托我打造这么一张铁质的面具了,这么狰狞恐怖的脸,怎么能够让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看到呢?”太史享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轻,说的话,也很伤人。
“照顾好他吧,金疮药给你留下了,我走了!”太史享将金疮药放到刘复的身边,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子,“有一封信,是他给我的,或许你应该看看!”
和金疮药一起被太史享留下的,还有一封信帛,那是太史享受伤修养之后,勉强包扎好,再次投入征战的刘复给他的,除了让他帮忙给自己打造一副面具,还有一些道别的意思吧。
关银屏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信帛,看着里面那颇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看得出来这真是一个不太写字的家伙,关银屏还有些好笑。
但是随着他看的越多,她脸上的笑容越少,看到最后,关银屏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元复兄,吾尝闻子曾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吾曾爱一女子,日思夜想,辗转难眠,为其不惧千难万险,但如今面目受创,狰狞可怖,恐难以让人入目,求元复兄为吾打一面具,遮吾之丑陋。”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
“一人之伤,比之两人之痛苦,何所重矣!”
一句句话,说出了刘复的心伤,心中明明有着一个无比爱慕的女子,但是脸上却是有着最丑陋的伤疤,这种感觉,或许当时的刘复,感触是最深刻的,自己的狰狞恐怖,不敢让他露出自己的面目。
“你这个傻子,让你走,你就真走么?”关银屏抚着刘复那狰狞的脸庞,她不傻,自己突然被人保全,虽然从来没有人主动告诉她原因,但是足足一年的时间,她还是能够打听出来一些东西的。
他知道那个叫做刘复的傻小子,和江东的那位第一郡主有着关系,她知道是那个傻小子去求的情,她以为那个傻小子也就是投身在江东的郡主府罢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卖身军中。
江东山越,当初她在自己的父兄嘴里没少听过,那是比武陵蛮人还有凶狠,还要阴险的蛮人。
山越人善陷阱,善毒药,还有很多诡异的手段,更重要的这些越人甚至是有自己的传承的,他们更加的勇猛,更加的难缠,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和山越人大小交锋二百七十余次,能够活下来,他这是拼了自己的命啊。
关银屏攥着那封信帛,想着里面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写出了刘复想回到自己身边的感情,每一句都写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感觉,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尝闻一别两宽,不知真假,此心今生已死,只愧对父亲在天之灵,其他无憾!”
哭够了之后,关银屏将自己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再给刘复收拾一遍,幸亏给他准备的包袱里,还有这个家伙的一副,虽然不是那么的合适,总比**着强。
从密林里打了水,然后将刘复身上擦干净,给他换上赶紧的衣服,点上篝火,静静的等着这个男人醒过来。
当刘复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同样是守护了他一天一夜的关银屏,看到他起来,也是开心了起来。
不过刘复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了自己的脸,当他摸到的是自己的皮肉,而不是那冷冰冰的面具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然后快速的低下了头去。
“别遮了!”关银屏伸出手,将刘复的手腕抓住,然后用力的往下拉,只不过用了半天力,他却是办不到。
“某家的面具呢?”
“扔了!”关银屏抿了抿嘴,“你的元复兄已经告诉我奴了,你不”
“我知道这是我妄想了!”刘复不敢让他说完,也害怕他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将你送回成都,然后,然后我就会回到北疆,绝对不会再出现!”
关银屏看着刘复这幅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粗暴的让他就这么直接面对自己,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来的话,她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那你不要再带着那个铁面具了,这幅样子,也没有关系!”关银屏最后只提出来了这么一个要求,他只是想要刘复习惯了这幅样子,当他能够忽略了,然后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刘复听到这句话之后,很是犹豫,但是看着关银屏,然后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个人突然变得有些沉默了,就像是两个被发现了秘密的人,然后互相之间尴尬的不知道应该多说什么了。
“在休息一会儿吧,我等继续出发,过了豫章,然后走水路过南郡江陵,然后趁着现在没有事情,我等还能直接走樊城入上庸,最后从上庸进入汉中走剑门关进入西川之地。”
刘复直接将他们两个人未来的路途描绘了出来,“这条路可能稍微会远一些,但是贵在安全,现在巫县和秭归县,蜀将吴班和冯习,正在和江东的陆逊打的如火如荼的。
你的伯父,刘玄德也已经登基称帝了,听说大军也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兵罢了,想要正是开战的话,恐怕需要等到明年年初十分才能正是开战了。
这一条线路虽然快速,但是却是十分的危险的。”
关银屏对这个没有任何的意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听你的!”
刘复听到这话,也是露出来一个轻笑,有些许的尴尬,有些许的心酸。
当两个人都吃过干粮,也都缓过劲儿来之后,他们终于开始再次启程了。
两个人出了豫章这么一个虎狼之地,也算是步入了正轨了,一路上的山贼水匪,说实话,就凭这些人还真的没办法能够奈何的了刘复。
除非和豫章郡一样,直接出动正式的大军,还是要数百人的那种,否则想要奈何刘复这个沙场的悍将,恐怕真的是有些困难。
“走!”到了江陵之后,本来他们也是有些危险的,但是刘复提前找到了糜芳,有糜芳在江陵为将多年的底蕴,加上早就来到这里的张世平等人接应,他们一路上倒是真的有惊无险。
至于樊城和上庸那里,征南将军夏侯尚可不是什么恶人,再加上校事府的韩龙提前打过招呼了,夏侯尚自然是一路打开方便之门,让刘复平平安安的度过去。
至于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浑身是伤的籍籍无名之辈,还是自己人,另一个人乃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江东的孙尚香那又如何?
在曹氏眼中,完全不重要!
(这一点不得不说曹氏很大度,曹氏整个势力,消灭了不少势力,而且那些势力的家族亲眷也大多数都没有收到什么苛待。
不要总是说曹人妻,先不说这就是一个玩笑,吕布的妻妾,无论是严夫人还是那个传闻中的貂蝉,亦或是在徐州收下的曹夫人,乃至吕布的女儿吕氏等等,没有任何资料说她们如何。
另外,若是这些女人没有逃脱的了,那张辽,臧霸这两个人就真的心中没有疙瘩,若是他们两个是无情无义之辈,曹操就真的放心当年将整个东南防线交给他们两个?
另外袁家两兄弟被曹操给消灭了之后,袁氏并没有收到什么太大的压榨,甚至在百年之后,袁家不但好好的活着,甚至还过得不错。
至于诸多的女眷,只有一个甄宓嫁给了曹丕,然后其他人没有任何的记载,甄宓还只是袁谭的妻子,并不是袁绍和袁术两个人的,只有袁术因为称帝的原因,后宫子女被杀得差不多了,但是没有波及到他的族人,也没有波及到袁绍的族人。
曹操仿佛不知道斩草除根一样,那些势力的儿子,若是放到他的手中,他不会留情,但是那些人的女人,甚至是女儿,最多也就是让她们嫁给自己麾下的大将罢了,不会做些别的。
正史上,刘玄德被掳走的两个女人嫁给了曹纯的儿子,孙权的女儿和曹彰也是一对,互相之间的联姻,让他们之间彼此都沾着不少的香火情分,这样就让他们慢慢的变得对对方的家眷都会手下留情。
这一点和未来的司马家,那完全不一样,司马家那杀起人来,恨不得将他们的祖坟都给刨了,然后将他们的祖宗都从坟里刨出来再杀一次,这样才能让自己放心一样。)
刘复和关银屏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有惊无险的从上庸走出来,走到了汉中,甚至进了剑门关,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和逃荒的难民一样,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虽然两个人颇为狼狈,两个人过得也不是那么的好了,但是两个人就这么平平安安的来到了益州,在年底之前,他们就这么来到了益州,来到了气氛无比紧张的成都外面。
“进了城,你就能回家了”刘复或许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对我有大恩,还是想请先生和我一起回家,奴家也好谢谢先生!”这一路上为了避免尴尬,关银屏一直称呼刘复为先生。
“这”
“就这么定了!”关银屏娇笑一声,直接拉着刘复就走进了成都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