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议过后,风波渐歇。
杜小姐见秦叔白现身出来,旋即一怔,道:“没想到传言是真的,秦学究果然是投靠去了江南时报。”
秦叔白略显得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道:“还算你个小女子有些见识,竟然识得我的名声。”
“秦学究名满天下,哪个不晓?就不知学究今日来此,有何赐教?”杜小姐秀美微蹙,问道。
“赐教?这个还真的有!刚才你质疑我江南时报里面无大才高卧,所以我也只得现身出来粉碎你的虚言。现在,这句话我反问你,你们这扬州时报的‘大才’又在哪里?”秦叔白见她螓首低垂,凝神思索,呵呵笑了两声,又道:“众所周知,报社属于是文坛上的喉舌,靠得是文采吃饭,如果没有大儒掌舵坐镇的话,那还称什么文坛泰斗!”
没想到,堂堂的传媒翘楚扬州时报,如今却被人讽为无才,杜心仪听此如何不恼?哼道:“阁下被世人尊为学究,理应是虔诚待人,怎可这样傲慢无礼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我家报社中,除了君瑞先生之外,好又文豪巨匠,你怎么能说我社内无才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困惑。众所周知,君瑞先生是扬州时报的大半边天,张致远虽然从不执笔,却也有着小文豪的美誉,而如今这二人一死一病,还有什么大才可言?至于张扬之类的编辑,运作有余而文采不足,目前还扛不起报社前进的旗帜。
“哦?”秦叔白闻言一怔,奇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你们报社又来了新的编辑?”
“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何出此言?也罢,那你说说,你们这报社之内还有哪位文豪?”
杜心仪轻轻一笑,将手朝身后一伸,一把拉住了崔莺莺的手,笑道:“至于那位隐形的文豪,自然就是我家妹妹崔莺莺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举,崔小姐不禁大为一惊,抬眼间,却见众人的目光齐至,纷纷朝着自己望来,心中的羞涩感更甚,急忙腼腆地低头下去,轻声道:“杜姐姐,你提我作甚?现在这么多人看我,真是羞死人了。”
见她忸怩作态,杜小姐甚感无奈,本想着让她出来说句话,没想到她竟然害起羞来了。想到此,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即俏眉一冷,小声斥了一句:“你看看你,忸忸怩怩的,像什么样子,也不知相公看上了你哪一点。现在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你却连句大方的话都不敢讲。”
被杜小姐当众数落,莺莺羞赧更甚,‘嗯’了一声,急忙低下头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素有扬州第一才女之称的崔小姐,失敬!失敬!”秦叔白将手中的羽扇轻轻一扬,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又道:“刚才我曾在暗里瞧见,杜小姐她专门派出了厢车,没想到竟然是把你给接过来了。崔小姐,你不好好的在闺阁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你是想蹚这通浑水不成?”
被人当面质问,崔莺莺因为过度紧张,脑海中倏然一懵,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杜心仪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摇了摇头后旋即银牙一咬,隐蔽地伸出纤手,在她那丰腴的翘臀上用力一扭,细声斥道:“你既然与相公许了婚约,可就是我们张家的人的,现在张家被人欺负,你脸上还有什么光彩?人家说咱家无才,你又身为才女,怎么连站出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枉那人还那么疼你,没想到在关键时候,你却是一无是处!”
也不知是因为那一扭的缘故,还是这一番话醍醐灌顶,崔莺莺在啊了一声后,竟然镇定了下来。
“崔小姐,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嗯我说就是秦学究,你刚才的话说的不对,张家的事却是我分内之事,莺莺为自己家的事出头,怎么可以说是蹚浑水呢?”崔小姐抬起俏脸,轻声回道。
秦叔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道:“什么时候张家的事变成了你的家事了?”
“学究有所不知,张致远不仅是我是表哥,他还是我的如意郎君,你讽我张家无才,莺莺对此颇有微词。”镇定下来的崔小姐变得谈吐自然,淡定自若。
“你说他是你的郎君?哈哈”秦叔白笑了两声,又道:“崔小姐为何当众撒谎?我听说,在盛世山庄时,扬州知州李大人曾当面垂问过你的婚事,而你当时的回答却是,要等到你的守孝期过后,才考虑婚嫁。这才过去多久,你的说辞怎么变了呢?”
对于自己的婚事,崔莺莺羞于出口,杜小姐看得着急,便替她答道:“秦学究身为大儒,怎么会如此的咬文嚼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