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刻意控制自己在这棵槐树上的位置,在最后一棵铃铛被摘掉后,这棵槐树瞬间就变得枯萎,而树下四人正好将树杆向前一推,早有准备的我借着惯性扑到第三棵树上,稳稳的落在树干上后,一溜烟爬到树干之上。
这一系列操作滴水不露,是看透了被控心的四人只知道用蛮力机械化的撞击我身下的槐树,掌握好时间差反倒借助树下四人的冲击力跃至第三棵树上,虽不至于说似诸葛孔明一般能预测对手行踪,但确实是我第一次在这么惊险的环境下做出应变。
剩下的步骤就是依法炮制先前的举动,没话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攀至最后一棵槐树上,这六棵树上的铃铛各不相同,除了第一棵树上铃铛内装着黑色的雾团外,其余五棵树的铃铛内依次装着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正是民间所谓的五毒。
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么一系列高强度耗脑力的操作,我也给累的够呛,哆嗦着用手采过最后一枚骷髅头,用手电筒将与骷髅头衔接的铃铛捶了个稀巴烂,心里想着终于能将被控心的四人救回来了,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随最后一棵枯萎的槐树慢慢跌落到地下。正想着怎么在恢复神智的众人面前好好吹嘘自己此番的表现,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浑身寒毛都像刺猬一般竖了起来。按说我已经将正殿中所有铃铛都敲碎了,小六子四人能否恢复神智暂且不谈,但耳边竟然还传来淅淅沥沥的铃铛声音,难道是闹鬼了不成?
听到正殿中的铃声没有切底断绝之后,我知道身下的四人应该还是敌非友,借着下坠的力量在树身上一蹭,身子向远离四人的方向滚去,趁他们反应的功夫躲在一座石雕后边,伺机观察正殿里的铃铛声到底源自何处。
但我刚钻到这座石雕背后,就听得耳边铃声大震,如金戈铁马一般震的我脑袋生疼,接着就看到黎叔四人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惶恐之色,连滚带爬的朝我扑来。我看着铃声骤然变色,心中不惊反喜。知道被我误打误撞,靠近了铃铛源头。看阿牛他们四人还要一定时间绕过倒在地上的枯槐才能到我身前,索性沉住气,四处观望铃声的源头,目光偶然扫到眼前的石雕上,瞬间就发现了端倪。先前四个雕像被槐树浓密的树荫遮住,加上雕像内容异常诡异,如此黑暗的环境下我没能看清。
此刻我所站的位置正好在最后一具石雕的背后,石雕中的男子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捧着从女子腹中剜出的胎盘,这胎盘先前被树荫遮住的时候就阴气森森,好似真的一般,此刻没了树荫的遮蔽,被我看了个真切:这石质胎盘周围绕了好几圈灰蒙蒙的雾气,在石雕男子手中砰砰砰的一阵乱晃,随着这胎盘的砰砰晃动,金戈铁马之声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