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化吉,呸,我这张烂嘴,姑娘全是吉,没有凶。”
师师颇为感动,扶起她道:“你不怨我打过你?”
小桃使劲儿摇头,道:“不怨,不怨,是小桃太笨了,练不好武艺,小桃心里知道姑娘是为我好。”
又叙说了一会,那妇人道:“好了,我与姑娘天黑之前还要赶到下个客栈投宿,不能耽搁太久,你自去吧。”
小桃洒泪上马,依依不舍的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娇细的嗓音喊了声:驾……
直到小桃消失在路的尽头,师师深吸口气,好像做了很大决心道:“我们走吧,婆婆。”
二人相继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
阳谷县,西城,张府。
此时,张府已然乱成一团,有跟花轿的人回来说,新娘子被杀了。
而府里管家的不知去了哪里,婆婆也久寻不到,还有那位只听说过,没有见过的公子也没露面,仿佛张府所有管事的人,一夜之间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府门口,一个浑身散发着臭气,衣不遮体的男人端坐在门槛上,脚面上横放着一柄长刀,对着众张府众下人道:
“人,可以走,东西,必须留下。”
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道:“老五,你都被赶出张府了,凭什么还管府里的事。”
另一个老妈子附和道:“对啊,我看这泼皮韩五想独吞张府财宝,所以才阻拦我们,用心险恶啊。”
泼皮韩五大笑俩声,道:“家主对我有恩,吃了俩年张府饭,如今张府有难,韩五定以死相护。”
那沙哑男人伸出手背,道:“你也有,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打的你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韩五扯开早已破烂不堪的短衫,露出满身流着脓血的身体,道:“我已然这样,还会在乎一道鞭伤吗?”
沙哑男人把手里的纯金佛像一摔,怒道:“韩五,同一个锅里舀饭多年,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大战一触而发,俩个皆是敢搏命的主儿。
突然,从韩五身后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道:“让开,都他娘的堵着门口干嘛?”
韩五转头看去,见身后站着三人,认出穿红袍的李彦和扛着大刀的宋三,还有一个脸生的道士。
他站起身,似乎完成了任务一般,对着李彦拱了下手,站到了府门的一侧。
李彦仔细观察一下这人,见他赤果的上身长满了疥疮,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还不时有脓水流出,异常恐怖。
“兄台,你这个得治啊。”
韩五一愣,与李彦对视一眼,急忙转移视线,道:“无药可治。”
“胡说,你这是住的地方太过潮湿,不卫生,才滋生螨虫,导致引发皮肤病。我教你一方法,每日用盐水洗澡,用皂角一寸一寸的搓洗,另外注意床单被子勤换,晾在太阳下暴晒,再涂些硫磺药膏什么,很快就能好。”
宋三邹眉道:“你觉得他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