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曼的语气有些失落。
阿伞先是拿起调羹尝了一口酒汤,再搅拌几,连米一起品尝。不难喝,甚至可以说是好喝,只是白猫的嘴太叼罢了。
“我觉着还不错,你才第一次做,能做成这般,很不错了。”
之曼的手艺,都是阿伞教的,听她这般说,之曼笑开了,风拂过树,将之曼的长发扬起,属于大海的干净湛蓝的气息飘出。
真是个妙人儿,即使是鬼修,却依然明朗干净reads();。
“容与姑娘,你能帮我把甜酒送到依白那儿吗?!”
阿伞挑眉,放调羹,去看眼前的女子,一双眼睛也似大海一般深邃。
大海深处隐藏的东西,往往是孤寂。
“你为何不亲自去?”阿伞问。
“依白这么久没见到朋友,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我们已经叙过旧了。”
“怎么会呢,依白和容与姑娘在一起的时候,会说很多话,你们一定有许多要说的才对。”
阿伞看着之曼的神情,她想,之曼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记起以前的事。
“之曼,你是依白的妻子,你们应该更有话说。”
“依白…依白的妻子已经死了。”之曼说到,这,阿伞总算看到她脸上露出的破绽。
“他的妻子一直是你,你没死。你还好好活着。”
“哎呀,容与姑娘,你帮我去送甜酒吧。”
“之曼,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你不必如此。”
之曼听到阿伞的话,一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这么多年来,阿伞是她唯一见过的依白认识的人,依白话不多,但和阿伞能说上好些话。他们还是旧识,最重要的是,阿伞和她不同。
“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阿伞想着他会不会也成了鬼,不由笑了一声,那家伙若是成了鬼,一定是又冷又阴的。若是真确定他成了鬼,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就像薛定谔的猫,在未找到他之前,什么都是可能的,又什么都是不一定的。
“之曼姑娘,很多事情不确定的事情,不要自己去猜想。”阿伞道。
否则,心会很乱。
之曼见阿伞仿似看透了她一般,魂体随风轻轻摆动,长发被风吹起,遮了她半边脸,挡住了她的表情。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之曼幽幽的声音响起,“我总觉得,我的依白,爱的是她妻子,但她的妻子,并不是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算是他的妻子吗?”
“你当然是他的妻子,否则当初你也不会一醒来,便爱上这个对你来说是陌生的人。”
之曼的长发被风轻轻往后吹去,露出那张惨白的脸,像女鬼一般,一个漂亮的女鬼。
“我不知道……我觉得依白爱的,应该是以前的我,他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以前的我舍命救了他罢了…”
阿伞实在不明白之曼的心中为何如此纠结,给自己弄了个如此矛盾的借口。被人喜欢或是被人爱,是能感觉出来的事,更何况依白向来在之曼毫不掩饰自己的温柔。
当阿伞明白之曼眼中藏着的心事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