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元勋,大宋,需要你啊——贾相!”
魏邦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搅得贾似道脑壳如遭棒击。
见魏邦又要溜下椅子向贾似道扑去,贾全赶紧拽住他,说道:“魏大官,你也知道,家主一直染病在身。而且,还是‘戴罪’之中啊……”
“不,不!贾相,谁敢定你之罪?那些人说了,只要贾相肯回临安,他们可以尊贾相为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位列于丞相之上。朝堂之上,内政外交,皆凭贾太师一言以定!”
太师、平章军国重军?
贾全满脸震惊地看着贾似道。
贾似道却只是微微颌首。这消息,自然早有人私下传达,若非如此,他今日连魏邦都不会与之相见。
魏邦瞥见贾似道的脸色,心知有戏,急急说道:“贾太师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我一定让官家竭力满足!”
贾似道站起身,摇了摇头,说道:“我还需要再休息十天时间。”
“太师——”魏邦又是一声干嚎,“我,我已经让那些临安来的护卫,全部撤走了!”
“五天时间,绝不能再少了!你先回临安。”
“不!”
贾全一不留神,魏邦又溜到贾似道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哭道:“求太师开恩,让奴婢跟着太师回临安。否则,见不到太师,官家会杀了我的!”
贾似道抖了抖腿,依然甩不掉魏邦,只好无奈地说道:“随你吧。”
贾全拽起魏邦,说道:“家主既然已经答应,你便先起来吧。”
魏邦这才哭哭泣泣地掩面而起。
“贾全,你领大官先去歇息吧。”
魏邦一步三回头,随着贾全而去。
不久,贾全乐滋滋地回来。
“收了多少?”贾似道面无表情地问道。
贾全伸了一根手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一千贯,可惜都是楮币,没值多少钱。”
贾似道冷冷一哼,贾全赶紧收起笑脸,束手伺立。
一千贯,理论上相当于一千两白银。贿赂自己的管家,都耗费如此,看来官家是真的撑不住了。
“去安排下,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见到伍及。”
“是!”
……
七月底,贾似道重回临安。
八月初,宋皇拜贾似道为太师、平章军国重事、魏国公。允其一月三赴经筵,三日一朝,治事都堂。
叶梦鼎、江万里、马廷鸾同时上书请乞骸骨。
经贾太师提议,宋皇签署诏令,任江万里为参知政事、王爚同知枢密院事、马廷鸾签书枢密院事。
八月底,起湖南安抚使汪立信为权兵部尚书、荆湖安抚制置使、知岳州、夔路策应使、湖广总领,给钱二百万。
赵溍为淮西总领兼沿江制置使、建康留守,给钱六十万。
李庭芝被重新起用,为两淮安抚制置使,给钱二百万。
殿前指挥使陈奕统率水军,负责鄂州至黄州的长江防线。
调黄万石任江西安抚制置使。
以夏贵为四川制置副使,兼侍卫马军都指挥使。
任留梦炎为湖南安抚使兼知潭州。
宋国北方防线,终于全面进入战争状态。
可是,还来得及吗?
赵权深皱眉头,看着摆在桌前的一堆情报。其中一份,是贾似道亲笔所书的求援信。
在座诸人,都淡然地摇了摇头。只有赵复满怀期盼地看着赵权。